說着,婁曉娥突然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的沉思了一會兒。
“我想起來了,今天我在華人會交易所聽到經紀人總是說,哪隻股票被什麼公司收購了,股票的價格一下子翻倍什麼的。”
“不過,經紀人所說的那幾只股票都漲得太多了,我就沒有記下那些股票的數據。”
“收購?”婁曉娥的話,讓何曉頓時腦海中一個機靈。
回想起前世對金融市場的記憶,對何曉來說,收購這個詞並不陌生。
一個行業的繁榮,發展到一定的階段之後。
實力越是強大的公司,所掌握的資源和行業優勢。
往往會以絕對性的優勢壓倒這個行業的小公司,甚至是壟斷整個行業。
而小公司在這個行業的生存狀況會越來越差。
而這個行業的龍頭公司爲了獲得整個行業長期壟斷的優勢,必然會採取收購行動。
對這個行業的小公司進行收購。
而現在香江正是地產行業蓬勃發展的黃金時期。
大大小小的地產公司雨後春筍般快速的發展。
但是小的地產公司能開發的地產項目,畢竟都是一些小的地產項目。
無論是在資金還是拿下港府的地皮優勢都不如行業龍頭。
李先生之所以在後世幾十年後能夠成爲首富,就是在這個時期把他的長和實業做到了地產行業的龍頭。
而這個年代,在香江已經上市的地產公司,除了李先生的長河實業,大大小小數十個上市公司都是地產行業。
但是,在幾十年後的後世,能夠在香江股票市場上存活下來的上市公司,卻是寥寥無幾。
當然能夠在幾十年後依然屹立在香江股市的地產公司,也正是香江地產的龍頭股。
再何曉的記憶中,最有代表性的自然是長河實業和新宏基地產這兩隻股票了。
反過來說,香江的地產股票除了這兩個龍頭之外,其他的上市公司股票將會在接下來的香江併購潮當中,逐漸的被各行業的龍頭併購。
想到這裡。
何曉再次看向本子上記錄的國太地產。
這隻國太地產今天能夠逆勢上漲,可是價格卻只有兩毛五分八釐。
是婁曉娥記錄的這本子上所有的股票中價格最低的一隻。
何曉再次的翻看了婁曉娥記錄的這本子上的股票數據。
長河實業,七塊五毛三。
新宏基地產,四塊九毛八。
香江置地,九塊一毛五。
新世界發展,兩塊一毛二。
和氏地產,八塊五毛八。
永太建業,三塊八毛六。
……
何曉看完了之後,更加確定了剛纔的想法。
香江的地產股中,實力強大的地產股,幾乎股價都在幾塊錢以上。
而那個國太地產的股價卻只有兩毛多錢。
這麼多地產股都集體下跌的情況下,這個國太地產卻能夠逆勢上漲。
這說明莊家必有意圖。
而這個年代,莊家操控股市靠的都是消息資源的優勢。
信息差纔是這個年代大多數莊家操盤必勝的因素。
只有莊家才能掌握着上市公司最新的一手的信息。
普通的股民能看到的時候,都已經是見報了的消息了。
而這個時候,正是莊家拉高股價等着出貨的時候。
所以在這個時代,只要是能夠掌握一手消息資源的大莊家,隨時都可以玩死依靠小道消息炒股的股民。
何曉現在雖然還不能確定國太地產是不是存在着內幕消息。
但是,卻可以非常肯定在後世幾十年後,香江的股票市場上已經沒有這隻國太地產的股票。
也就是這支股票之後要麼是退市,要麼是被更大的地產集團給收購了。
然而,香江在接下來的幾十年,都是地產發展的輝煌時期。
作爲早期的地產上市公司,國太地產就算是倒下了,也絕對不會在這個香江正開始發展地產的黃金時期而倒下。
因爲現在是七六年,而接下來的北方開放,香江的人口倍增和港府計劃公屋開發,正是香江地產公司最好的野蠻生長階段。
這香江地產的第一階段,至少有個十年的黃金時期。
國太地產作爲香江的上市公司,雖然比不過長河實業和新宏基這種大龍頭地產公司。
但是相比下面那些沒有上市的地產公司,優勢還是要強的多。
不管是在拿地資質,還是在融資方面,都有很強的競爭力。
也就是十年之內,國太地產絕對不可能倒閉退市。
相反,這幾年反倒是香江的龍頭企業開展併購潮段時期。
何曉猜測像國太地產這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地產公司,將會最容易收到地產龍頭企業併購的青睞。
理清了頭緒之後,何曉這才鬆了口氣,便對婁曉娥說道:
“媽咪,明天要重點關注一下這隻國太地產的股票價格交易信息,順便收集一下這個國太地產公司的相關資料。”
婁曉娥聽了微微點了點頭,這點小事對於她來說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畢竟,在華人會證券交易所,只要跟股票有關的所有新聞和資料都能隨時的弄到。
接着,何曉又從抽屜拿出從系統中取出來的一萬港元現金,交給了婁曉娥。
“媽咪,這一萬塊是我這麼多年攢下來的零花錢,現在正式投到你的股票賬戶中。”
“看看到我成年之後自己能開立股票賬戶的時候,能夠做到多大的資金!”
“說不定到時候,我就能有一筆自己的創業資金了!”
婁曉娥接過何曉的這一萬塊錢,臉上微微一笑,點頭說道:
“哈哈,真沒想到啊,你這小子竟然能夠攢到一萬塊!”
“哈哈哈,那都是因爲外公,外婆,還有媽咪,都疼我啊!”
何曉也不好說這些都是自己在系統中籤到的錢,只能說是這些年的零花錢攢下來的了。 шшш▲ttκā n▲co
……
夜,九龍,浪人酒吧。
和尚和十幾個忠青社的兄弟,把浪人酒吧中間三張最顯眼的桌子都佔了。
桌子上盡是一堆空酒瓶,每張桌子的兄弟都玩着骰子,誰輸了都得喝。
吧檯後門,一個平頭青年滿臉氣狠狠的怒道:
“麻的,大哥,這幫人都特麼的在咱們這喝了三個多小時了,看這樣子似乎一點都沒有要走的意思,會不會是來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