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
聽着小當和槐花的尖叫聲,秦淮茹也坐不住了。
急忙也從裡間跑了出來。
看着小當和槐花一臉驚慌失措的捂着鼻子,秦淮茹頓時一臉懵逼。
“你們兩個是怎麼的了?用得着這樣大驚小怪嗎?”
小當和槐花見秦淮茹出來了,頓時心裡踏實了不少。
小當急忙指着躺在地上的賈張氏,說道:
“媽,你快瞧瞧奶奶吧!”
槐花也是一臉驚恐的樣子,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是啊,媽,你還是趕緊看看奶奶吧,渾身都在發抖,那褲子都溼透了!”
秦淮茹這纔不慌不忙地回過頭,往地上的賈張氏看去。
秦淮茹畢竟是過來人。
當年賈東旭出事的時候,在家裡可也癱瘓了一段時間。
在牀上伺候屎尿的事,秦淮茹可沒少幹過。
如今看着躺在地上的賈張氏,看着那褲管和地上溼了的一灘,頓時便明白了怎麼回事了。
不過,這時候,秦淮茹才聞到了這整個屋子裡都瀰漫着一股噁心的惡臭。
噁心得秦淮茹也急忙捂着鼻子,一臉難堪的樣子,說道:
“你們兩個,還在這瞎愣着幹嘛?”
“小當,你趕緊去打盆熱水來!”
“槐花,趕緊給你奶奶找身乾淨的衣裳來!”
此時。
癱在地上的賈張氏雖然渾身動彈不得,但是自己身上的狼狽,賈張氏心裡是清楚的很。
只不過,聽到了秦淮茹剛纔對小當和槐花姊妹倆的吩咐。
賈張氏頓時心中一股惱火涌上心頭。
嘴巴一直哆嗦着,也不忘直罵秦淮茹。
“秦,秦淮茹!”
“你,你這是存心的,故,故意要羞辱我啊!”
“看,看我這起不來身,還,還不趕緊把我扶牀上去!”
“反,反倒,支開她兩姊妹幹,幹啥去?”
賈張氏此時已經是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可是嘴裡還是一直對秦淮茹罵罵咧咧的的。
秦淮茹此時站在一邊一臉的無奈。
本來都還想睜隻眼閉隻眼,當做什麼都沒看見的。
沒想到這好心的想過來幫一把。
結果卻又無緣無故的被賈張氏又斥罵了一頓。
聽着賈張氏罵的那些難聽的話。
秦淮茹頓時心裡不由得一陣委屈,哽咽着說道:
“哇嗚嗚嗚…”
“早知道你這麼沒良心,我就真的不管了!”
“你自己現在是什麼個情況,你難道自己心裡沒個數嗎?”
“小當和槐花連近身都不敢靠近你,你讓我一個人怎麼把你擡牀上去?”
“再說了,就你這一身的屎尿,把你擡牀上那不得連被褥啥的全都給弄髒了?”
“我讓小當和槐花去弄水和衣服,給你整乾淨了,再扶牀上去有啥不行?”
“早勸你不要招惹何雨柱,你非不聽,現在好了,自己捅了火藥桶,又怨得了誰?”
“呵呵,你要真有那本事的話,就自己站起來自己去換洗啊!”
賈張氏被秦淮茹這一番話說的,頓時無地自容。
畢竟賈張氏自己也知道,此時她那褲兜裡,那可是一褲子的狼狽啊!
還好,這只是在自家屋裡面。
這要是在外面的話,那還真不就丟死人了啊。
而且,就連自己兩個親孫女見了她如此模樣,都免不了一臉的嫌棄。
秦淮茹現在能夠如此對待,已經算是不錯了。
更讓賈張氏不敢吱聲的是。
此時很明顯的還能聽得到,何雨柱在屋門口的院子裡發瘋似的咆哮着,讓她滾出去。
這個時候。
要是真的再惹惱了秦淮茹。
這個家裡面,可就真的沒有一個人會護她周全了。
想起剛纔何雨柱抱着那碗口粗的棍子,賈張氏就不由得一陣心驚膽顫。
屋子外面。
由於易中海死命的抱住了那根碗口粗的木棍子。
何雨柱試了幾次,始終是無法掙脫易中海,兩人你爭我搶的,久久僵持不下。
這時候。
院子裡不少人聽到這邊有動靜,都已經紛紛的圍了上來。
“什麼情況?怎麼何雨柱和一大爺幹起來了?”
“不知道啊,剛纔就聽何雨柱滿院子喊他那兒子的名字,好像是在找他那兒子吧!”
“那就奇了怪了,何雨柱找他兒子,這根一大爺有什麼關係啊?”
“這說的也是,這好端端的,他們兩人咋就打起來了呢?”
“呵呵,你們要是不清楚,可別亂說啊!是賈張氏剛纔罵了何雨柱,何雨柱這不就要打賈張氏,人家一大爺這是來勸架的!”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一大爺死死的抱住何雨柱手裡的那根棍子呢!”
“是啊,沒聽見賈張氏在那屋子裡剛纔鬼哭狼嚎的嗎?看她們家那窗戶都讓何雨柱砸了個稀巴爛!”
這個時候,正好是在廠裡上班的人都回來了。
此時,整個中院,沒一會兒功夫便圍滿了整個院子看熱鬧的人。
“一個個的,都愣着幹啥呢?還不快來幫忙拉着柱子啊!”
易中海看這麼多人都圍上來,只是看熱鬧,頓時氣的大聲喝道。
被易中海這麼一呵斥。
衆人才紛紛上前來幫忙拉開了何雨柱。
“都放開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弄死這老寡婦!”
何雨柱被衆人架着直往屋裡走去,還不停大聲的掙扎着叫罵着。
要說單打獨鬥,這院子裡,確實還真沒何雨柱的對手。
可畢竟現在四五個人架着何雨柱,何雨柱着手腳哪裡掙扎的開來。
易中海指揮着衆人,把何雨柱架回了屋裡,然後把門給鎖上了。
直接讓何雨柱關在屋裡面纔算作罷。
鎖上了門之後。
易中海才氣喘吁吁地苦口婆心的勸導。
“柱子啊,你好好在屋裡面冷靜一下!”
“你也真是的,跟一個老寡婦置什麼氣呢?”
“賈張氏那張嘴巴臭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愛說啥讓她自個說去就是了。”
“你看你這麼衝動,這樣真的是把她怎麼樣了,她那一把歲數可是已經活夠了,可你還這麼年輕,值得嗎?”
“再說了,你這剛有了個兒子何曉,你要真有個好歹的,你那兒子能受得了嗎?”
“我也是從小看着你長大的,你這暴脾氣我也知道,不過爲了你兒子,我勸你還是先冷靜一下吧!”
“你說,這有啥事還不能好好說的?”
“賈張氏的問題,不是都說好了明天晚上再開全院大會的嗎?你也彆着急的搶這個風頭!”
看着何雨柱被關在了屋裡面,易中海此時總算是心裡踏實了許多。
雖然,這些話剛纔他已經不知道跟何雨柱說了多少遍了。
但是何雨柱那暴脾氣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
他這口水都說幹了,也不見何雨柱能停歇下來。
“是啊,何雨柱,你就聽一大爺的一句勸吧!”
“說句實在話,那賈張氏這老寡婦確實讓人噁心,不過一大爺說的也沒錯,你這麼年輕,跟她這一把老骨頭拼命,實在是不值啊!”
“何雨柱,你這剛剛纔跟兒子相認,可別幹這傻事啊!你那兒子我也見過,挺機靈的一個孩子,放心好了,走不丟的!”
“是啊,何雨柱,你就放心好了,再等等,要是孩子還不回來,大不了咱們這一院子的人幫你找人就是!”
“不過,這賈張氏指定是說了些什麼,讓何雨柱發怒的話,要不然這何雨柱怎麼會氣成這個樣子?”
“呵呵,這還用說嗎?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何雨柱這滿院子地找孩子,賈張氏肯定是在幸災樂禍惹惱了何雨柱了唄!”
何雨柱被關在屋裡面,心中是又氣又着急。
開始的時候還使勁的撞門,想着破門而出。
不過,在聽了易中海和衆人的一番勸導之後,倒是慢慢的冷靜了許多。
而且這是自家的房子。
這要是撞壞了,可也不值當啊。
只是一直心裡着急,不知道何曉此時到底上哪去了。
尋思着,要是真的婁曉娥接走了倒還沒什麼。
何雨柱擔心的是,這院子裡這麼多對他父子倆眼紅的禽獸,會不會趁他上班的時候,欺負了何曉。
越想,何雨柱心裡越是着急,何雨柱便對着門外喊道:
“一大爺,你要把我關在這裡也行!”
“但是,你作爲院子裡的一大爺,既然要管事的話,那就該管到底!”
“我兒子何曉到底哪去了,你得給我好好的查一下吧?”
“要不然,你這把我關着,何曉要是有點什麼差池的話,這責任你負得起嗎?”
易中海聽着何雨柱的這番話,心中不由得一愣。
尋思着何雨柱這話說的可不無道理。
再怎麼說。
何曉要是真的走丟了。
他作爲院子裡的一大爺,卻把何雨柱給關起來。
何曉要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還不得所有的責任讓他一個人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