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們退了下去,擺出一副兩不相幫的姿態,與此同時,蘇年錦也動了,出現在曹木的身後,與慕容宥兩面夾擊。
曹木臉色一黑,道:“你們這是要造反了嗎?”
禁衛們低着頭不做回答,蘇年錦冷笑道:“究竟是他們造反還是你造反?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試試?曹木回頭看着蘇年錦,笑道:“看樣子你是要造反了,就是不知道陶王知道了,會不會擔心你再也活不下去。”
在室內的慕容悅聽到這句話腦袋一揚,走了出去。
蘇年進面色不變道:“這就不是曹公公所擔心的呢,這麼多年我都活下來了,你也可以試試,我殺了你,我還活不活的下去!”
慕容悅盯着蘇年錦看,卻是回憶起他的哥哥,他在生下來的時候便是命不久矣,而蘇年錦和他的哥哥一樣!
他雖說他根本就沒有吃那毒藥,可是慕容悅不信,以慕容臻的手段,怎麼可能讓他逃脫。
曹木諷刺的哈哈大笑,笑音在空中震動,讓慕容悅加的狐疑。
他還想說什麼,蘇年錦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率先發動了攻擊。
他的內力不弱於慕容宥,甚至還勝之。
慕容宥身影一動配合蘇年錦,朝着曹木側面面攻入,擋住他的後路。
曹木雖然自大,卻是容不得他此刻疏忽。
這兩個帝都隱藏的最深的老虎,此刻若是不替陛下給除了將來必然是後患無窮。
這邊兩人正處於纏鬥中蘇年錦和慕容宥所帶來的人已經和暗衛纏鬥在了一起。
慕容塗和青姨站在她的左右兩側,實爲保護。
“這西國太子的武功竟然能夠和我家主子的武功不相上下,也算個人才!”青姨讚歎道。
慕容悅也是淡淡一笑,她從未想過,她的皇兄武功如此高強,因着慕容臻對於斐家的打壓,使得慕容宥等人過的極爲艱難,她原以爲在這種情況下,他能謀算住自己的性命已經是很好了,可誰知,竟然練就了一身武功,當真是頂尖人才!
慕容塗嗤笑道:“蘇年錦確實是一個人才,可是皇兄和他比起來只有有過之而無不及!”
“既然如此,當初你做什麼還要求到尾蘭商標的頭上來?”青姨也是一個急脾氣,況且自家主子自然是最好的,能承認慕容宥是和她主子是並肩的人才,已經是十分不易了,又怎麼會聽慕容塗說他越過主子的頭上去呢?
聽到尾蘭商標,慕容塗便是青筋暴露,哼了一聲,“形式所逼!”
青姨彎了彎眼,明顯的不屑。
在他們兩討論的時候,地上的人是倒了七七八八。
慕容悅突然拔下簪子射了出去,內勁十足!
慕容塗和青姨順着簪子的視線看去,只見一身青衣的伊然後面緩緩的倒下了一個人。
伊然沒顧得看後面而是專心對付着前面的人,長劍翻飛,劍法刁鑽,顯然是怒極了。
“阿悅,謝了。”伊然長劍一挑,將前面那一個暗衛給刺翻在地,回頭笑道。
她知曉慕容悅被廢的旨意,應該說是天下皆知了,她不
再是公主,她也不再是奴婢,她們兩個一如當年一般,英姿勃發。
“小心一點。”慕容悅亦是淡淡的笑。
伊然再次長劍一揮。
在高處,曹木和慕容宥、蘇年錦的打鬥程度已經到了白熱化,由此可見,曹木絕對是一個武學天才。
慕容宥和蘇年錦自然也是不能放棄的,若是放走了他,不但他們危險,在帝都裡的皇后,太子妃,澈兒,陶王,還有整個斐家,都得遭殃!
曹木哈哈一笑:“少年英雄,可惜少年終究只是少年。”
蘇年錦咬了咬脣,道:“慕容宥,你攔住他!”
他最重要的兩人都會因爲曹木的離開而遭殃,所以,他是絕不能讓他離開的!
再這麼打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還是因爲體力的流失讓曹木有機而逃!
“你攔住他,我來!”慕容宥卻沒有答應他的話,而是沉聲道。
他不等蘇年錦回話,已經是在運功,周圍的天地之氣彷彿是聚集了起來,繞着慕容宥的周圍轉着。
蘇年錦一驚,曹木更是惱怒,手中招式凌厲起來。
蘇年錦只得應付,卻只能狼狽防守。
這裡一下子熱鬧了起來,慕容悅也因慕容宥身邊突變的現象而認真起來。
她臉色一沉,想要飛身而上,最好是輔助蘇年錦將曹木給殺了,否則慕容宥動用這一招也必將受損,輕則一年半載內力不能動,重則武功盡失。
可是慕容塗卻是攔住了她,一雙桃花眼格外的有神。
“你瘋了?”慕容悅叱道。
“來不及了……”慕容塗低聲道。
“皇兄所習的武功是師傅交的一種絕世神功,已經是少有人練成,爲此師傅特意給他設了封印,將他的內力壓在七成左右!再加上他又性子又軟,不願意給任何人找麻煩。別人雖然會在背後諷刺幾句,卻從來沒有親自來找過茬。”
畢竟他還是太子!
青姨解釋着,慕容悅和慕容塗兩人盯着她看,不知道她爲什麼知道!
青姨也不用他們問,而是好好的回答,“因爲主子也是。”
主子除了武功蓋世和醫術滔天之後,還有一個是身體狀況,只是這個他不說,他自然是不能說的。
慕容宥身邊聚集的天地元氣越來越多,曹木就越來越急,蘇年錦身上已經掛了好幾道彩!
慕容悅在下面也是緊握着手,十分的焦急,一個是她的哥哥,一個是她選擇的男子,自然都是擔憂的,兩人只要其中一個出現問題,她怕是都得瘋掉!
慕容宥的脣角溢出一滴鮮血,爆喝一聲,“走。”
蘇年錦立即退後,曹木也退後,卻是被慕容宥給纏上了。
慕容悅心頭一跳,就見着慕容塗手中長劍擺了一個起劍姿勢。
氣勢如虹的的劍氣迸發了出來,朝着曹木奔去。
這種快如閃電的方式根本就是避無可避。
劍尖挑起,劍起的氣勢再次被迸發了出來!
曹木眼睛一眯,急速後退,卻還是沒有擋住!
只見得劍氣從他的
身上飛過,腰間的鮮血瞬間迸發了出來,灑滿了邊際!
慕容宥手中的劍自然脫落了下去,身體也是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哥!”慕容塗和慕容悅同時嘶喊出聲,飛身去接,比他們更快的是蘇年錦。
他身子一掠,在路過曹木時,後者卻是突然撲了上來。
“蘇年錦”慕容悅還沒有到達慕容宥的身邊,卻見到他的口中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
一聲驚呼,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蘇年錦皺了皺眉頭,隨即淺淺一笑,如伴隨着嘴角的血液如桃花盛開一般。
他張張了嘴,卻是無力說出口。
“我愛你……”
可是慕容悅卻是看懂了,身形極快的掠了過去,抱住他的身子喊道:“蘇年錦,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他閉上了眼睛,如一個睡着的瓷娃娃,精緻的五官彷彿是再也扯出來笑容了。
兩聲掠空聲飛快的傳來,慕容悅手中一空,蘇年錦已在眼前一個白花鬍子老人手裡。
“放開她!”慕容悅冷冷道。
他沒有理她,慕容悅因爲傷心而憤怒的情緒更是滾滾而來,內力纏繞着髮絲飛揚而洞!
“丫頭,不得放肆!”一道蒼老的聲音出來,使得慕容悅愣了一下。
“爺爺,你怎麼來了?”伊然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歡聲道。
慕容悅猛的回頭,見着的竟然是一個儒雅的四十歲男人,想着雪山的各種畫像,不由得對這個老人的自戀癖好而感到羞恥,有時候不修邊幅,有時候對於自己的裝扮又太過計較!
“喊乾爹!”雪山老人瞪着那佈滿滄桑卻又獨具魅力的雙眼喝道。
伊然癟了癟嘴,慕容悅立即道:“還不快救人?”
雪山老頭翻了個白眼,將慕容宥抱着進了室內,有些不耐煩道:“這小子不聽囑咐動用自己還沒有解開的封印力量,真是自找死路,讓他多痛一會兒也好。”
“雪山老頭,你別太過分了,好歹他也是你徒兒的哥哥,你不給我的面子也要給她的面子吧?”無憂老人將蘇年錦放在地上,仔細的檢查着他的身體,頭也不擡道!
“哎……造孽!無憂,你那蘭花酒下次再給我釀製一壺?”
“自己去找蘭花!”
無憂老人翻了個白眼,再次抱起蘇年錦去了對面的內室,留下這一羣人大眼瞪小眼!
慕容悅在他後面跟着,問道:“無憂老人,蘇年錦他是受傷了嗎?”
“不是!”
慕容悅鬆了一口氣,她雖然擔憂,可卻只是看到曹木朝他撲了上去就被他彈開了,他吐的血更是讓她覺得莫名其妙……
突然的,她想到他的毒,鬼使神差的問道:“他的身上,是不是有毒未解?”
她問的小心翼翼,一直沒有正要看她的無憂老人突然抱着蘇年錦回頭看了她一眼,溫和嘆息,便是轉了過去,直接進了內室。
這是什麼意思?慕容悅有些呆愣的想到,眼中的淚水卻是莫名的流了下來!
“曹木!”她突然吼道,撕心裂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