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成千上萬根白絲從我身體裡爆發出來,就好像無數根銀針一樣,深深地刺進了天兆的厄難之體內!
人在最得意的時候,膽子是最小的,受到驚嚇後對精神刺激也是最大的,天兆就是這樣,現在她正和我扭抱在一起,突然看到這麼多白絲向自己戳來,而且還有很多已經扎進自己的身體,嚇得她大喊一聲,趕忙抽身後撤……
可是就在這時,她身後突然憑空出現一道寒氣,一道足可以讓人窒息的寒氣……
“噗!”一根鋒利無比的黑色玄冰從天兆的後腰戳了進去,閃着寒光的冰尖從她肚子前冒出來一寸多長……
“啊!不……不可能……”天兆無比震驚地扭頭看去,卻發現原本被自己燒得動彈不得的花娘已經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身後,戳穿自己肚皮的玄冰就是她放出來的!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剛纔跳下山溝之後就落在了花娘身邊,用腳踩住了她的右手,將我身體裡的陰晦之氣傳了過去,很快就把她的傷給治好了,從我下來以後就沒有任何動作,也不敢有任何動作,所以天兆和天祟都沒有發現。
花娘也是一方陰將,腦子轉得很快,馬上就明白了我救她的意思,所以她就一直躺在地上沒動,等着機會出手解決天兆,果然在我用白絲嚇退天兆的同時,花娘出手了,憑她那麼高強的身手,在天兆完全失神又全力後撤的情況下偷襲得手是絕對沒問題的。
“別不相信了,栽在我們兩個手裡你不丟人!”我嘿嘿一笑,驅使全身的白絲朝着天兆纏了過去。
天兆雖然重傷,可一身邪法還是很厲害的,狠狠一咬牙,冒起一股黑火,把我放出的白絲頂住,又把花娘逼退,猛地躥到了半空,伸手將肚子上的玄冰抽了出來,指着我說道:“劉鬼,這輩子我跟你沒完!”
天兆說完之後嗖地一聲向遠處飛去,速度極快,我和花娘作勢要追,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那娘們兒太邪,指不定還有什麼古怪的招數,萬一我倆不敵的話,豈不是白白送死……
“花娘!快過來扶我一把,我邁不開步了!”天兆一走,我精神立馬放鬆了下來,渾身上下抖個不停。
花娘哼了一聲,走過來把我塞回了身體裡!
“怎麼說也是我救了你,讓你扶我一把還不高興,你知道多少青春美少女等着扶我嗎,要不是這裡只有你個黃臉婆,你還想碰我?”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氣說道
。
“別以爲這樣就能對我嬉皮笑臉,再敢輕薄我小心扒了你的皮。”沒想到花娘竟然一絲笑容都沒有,和在三清山上簡直判若兩人,一臉冷峻地坐在地上休息,看樣子她也緊張得不行。
“不是吧,難道你只對李昊陽那樣?”我哭笑不得地說道。
“你比得上他嗎?對,我就是對他那樣怎麼了?”沒想到花娘居然承認了,這可讓我有點刮目相看。
“不怎麼,趕緊還我東西。”我算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是軟硬不吃,所以我只能要賬了。
花娘聽了有些納悶兒,想了想自己也沒拿我什麼東西:“我告訴你說,再敢污衊我的話,我可真動手了。”
“你說的,我要是能接你一招兒的話,就送喪鐘一套功法,現在又想不承認了?丟人呀,丟陰差的人,丟陰將的人,丟整個兒陰司的人呀……”我不停地挖苦她,藉此來出出心中的惡氣,要不是因爲她,我何苦造這份兒罪,還差點兒丟掉性命。
花娘聽了臉色一紅,想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當時確實是給忘了,於是點點頭:“這……這確實是我忘了,這個拿去!”
花娘一甩手,一根小竹簡朝我飛了過來,我下意識地接在手裡一看,上邊密密麻麻全是我看不懂的文字。
“這是我陰司特殊的功法,你回去交給喪鐘,勤加修煉的話前途無量!”花娘見我滿臉狐疑,於是輕聲給我解釋。
我點點頭,知道像她這樣的身份,絕對不會用假的東西來騙我,於是將竹簡收進了我的紫葫蘆。
“我還有件事兒要問你。”我將紫葫蘆收起,擡頭向花娘看去。
“說!”花娘已經不耐煩了。
“我們三清山的三叔前一陣子掛了,應該是你手下陰秀才抓的,他現在在哪?”
花娘搖了搖頭:“不知道,這麼小的事兒也來問我,可能在陰秀才的落腳點兒吧。”
“沒有,現在陰秀才死了,這件事你可要給我查清楚。”我嘆了口氣說道。
“放屁,我憑什麼聽你的。”花娘見我把她當傭人了,氣得衝我破口大罵,要不是她現在還嚇得雙腿發軟,恐怕早衝上來打我了。
“別發火啊,剛纔是我救的你,對吧,這可是事實,所以這個小忙你還是要幫的,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我略微有些尷尬地問。
“你有完沒完……”
…………
半小時後,我終於把我要問的都問清楚了,花娘還不知道我搶了陰秀才幾百號鬼魂,如果她知道的話恐怕馬上就要和我翻臉了,不過我也不怕,只要她幫我找到三叔,其他的都好說,到時候大不了還給她就完事了。
“這下你弄清楚了吧,我不是殺你們陰差的那個厄難之體,以後不要再糾纏我了,就這樣吧,我走了。”我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
花娘點點頭,終於說了句我愛聽的話:“回去我可以幫你查查三叔的下落,不過你要答應我,下次我去找李昊陽的時候,一定要給我倆安排出單獨約見的機會。”
我聽了噗嗤一笑,拍着胸脯說:“放心,別說是單獨約見了,只要你把三叔給我找出來,就是讓你倆鴛鴦戲水,你情我濃,皮鞭蠟燭都交給我,滿足你的任何要求,哈哈哈哈!”
花娘聽了臉唰地就紅了,擡起手來就打,可這時我已經躥上了山溝,向着北方飛速地跑去。
對於花娘回去以後如何對付天兆就不關我的事兒了,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去找秦慌,也好由他拿主意該怎麼應對現在複雜的形勢。
陰司和我之間的恩怨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他們的注意力以後會放到天兆身上,而天兆又同時得罪了天祟和上官炎,所以加上我們和陰司,她是四面受敵,而天祟也和天兆一樣人人喊打,至於上官炎,他現在肯定和野道人藏身在某個角落,尋找着天兆和天祟的下落,在這麼複雜的背景下,我們這些人該如何應對,沒有個主心骨是不行的。
作爲三清之首的秦慌,這時候就是我們的大旗,只有他才能穩住我們的陣腳,讓我們不至於遭受別人的毒手,所以他的下落就是現在的重中之重。
接下來我就在附近的山脈、城市裡亂找一通,結果連秦慌的一根毛兒都沒看到……
就在我出來之後的第二個星期,我接到了李昊陽的電話,說喪鐘已經回去了,還帶回了秦慌的消息,讓我馬上趕回去……
於是我飛速地朝三清山趕去,一路上我都想不明白,天祟明明出現在了北方,可爲什麼卻在西邊兒找到了他的消息,難道他並沒有一直追蹤天祟,還是說真像天祟說的那樣,半路上把秦慌給甩了……
很快,我就趕回了三清山,一進山門,就發現所有人臉色都十分沉重,我抓住柳名揚問道:“你們都怎麼了,出事了?”
“喪鐘被打成重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