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7章
“臣研究這麼多年,也不過一知半解罷了。”
楚嫺熟知鴉片一物是爲毒品,也知除了剋制的戒掉它,沒其它方法,但是楚嫺還是忍不住對徐道年報了一絲期望。
“福晉不要這樣看着臣,這毒就算是華佗再世,也難治。
不過臣在佟佳慕珍所食鴉片的過程中,給她調過幾個方子,有一個還是能在初期簡單的鎮一鎮,壓一壓鴉片的藥性。
可是一旦她本人吸食的數量大於那個點,那藥便也不管用了。
此後,竟是無一能擋鴉片的藥性……”
徐道年說起來,竟覺可怕。
他是這麼多年,唯一把佟佳慕珍的情況從頭看到尾的人,自然也知道這鴉片的毒辣之處。
吸的越多,便是叫你,越離不開它。哪怕你從骨子裡爛掉,它也依然對你不離不棄。
或許是因爲佟佳慕珍要死了,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所以這兩日的鴉片,她已然吸的少了。
不過是楚嫺央着徐道年去寫初期的方子,她便放下煙管,眼中恢復了幾分清明。
她瞧着監牢外恍恍惚惚的站着一個人,她努力聚焦了好一大會兒,纔看清楚那是個誰。
昔日的仇敵再見面,也絲毫擔不起眼紅二字。
佟佳慕珍只是細細的端詳了楚嫺一會兒,然後忽然問她,“有筆墨紙硯嗎?”
楚嫺心裡平靜,拿了小徐醫生桌上常年寫藥方的紙筆給了她。
她也不害怕佟佳慕珍會對她怎樣,因爲佟佳慕珍早已因爲酷刑,四肢都被砍去了一半。
剛剛她的煙管也是因爲吊在她嘴邊,她才能那般自在的吸上兩口。
雖不知此時的她要紙筆做什麼,不過將死之人,楚嫺也願意成全她一次。
楚嫺把便攜的紙筆給了她,佟佳慕珍哈哈的笑了一聲,然後啃起筆頭,用殘肢摁住那紙,便開始嘴巴發力,用筆在紙上寫字。
她寫的吃力,卻很認真,不是發泄,也不是惱怒,只是好像在完成一樁神聖的使命。
楚嫺看了一會兒,也就作罷,轉身出去關照大福晉去了。
徐道年把藥抓好之後,還偷偷把楚嫺拉到一旁道,“福晉,屬下並不知大福晉吸食的鴉片數量。所以此方對她有沒有用,尚不可知。”
楚嫺擺擺手道,“無事,這也只是一個心理安慰罷了。最主要的還是要靠她的毅力。
如果此藥恰好能幫得上忙,讓戒菸事半功倍最好。
如果不能,那都要看個人造化了。
只是你且對此物的來源留些心,說不定以後,有用得上的地方。”
“是。”
…………
楚嫺把那幾貼藥都給大福晉拿着。
大福晉看着,心中安慰不少。
不過楚嫺還是把醜話先說到了前頭,又把戒菸流程,按照小七給出的那樣,詳細的給大福晉複述了一遍。
大福晉聽的認真,聽到最後,還兩眼汪汪的跟楚嫺道謝。
楚嫺沒理會道謝,從頭到尾只要求了她一點,不管癢的再怎麼抓心撓肝,也不能復吸一口。
大福晉答應的爽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