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0章
嶽妝裁得了三福晉的一對黑色東珠,姈韞則得了嶽妝裁的鳳頭金點翠穿珠流蘇。
三局三勝,大福晉貢獻出來的那方掐絲琺琅花卉紋玉壺春瓶,由楚嫺、姈韞、嶽妝裁三人角逐一番後,落進了姈韞的口袋。
姈韞喜不自勝,拉着楚嫺就要去跟大福晉道謝。
臨近大福晉的屋子,一股似有若無的煙味便從大福晉房間那邊飄了過來。
姈韞沒聞過鴉片的味道,只當是大福晉屋中點了薰香,所以也沒有在意。
只是楚嫺有小七這個“透視眼”,雖並未啓用,但單憑她的鼻子,她也相信她自己的判斷。
果不其然,在姈韞和楚嫺走到大福晉房前的時候,門外候着的大福晉的貼身婢子將兩人攔了下來。
那廂五阿哥等人還在棋盤桌旁,相互開玩笑似的痛哭自己後悔參與遊戲了,故此並沒有人注意楚嫺和姈韞的這個方向。
大福晉的貼身婢女瞧着也不過十六七,穿了一身淺粉繡花的旗裝,樣子普普通通,人卻精明的很。
攔了姈韞和楚嫺的路,看着楚嫺略有探究的神色,卻是說,大福晉在屋中點了薰香睡下了,有什麼事可以等大福晉醒了再談。
姈韞一聽,不疑有他,便又要拉着楚嫺回去。
楚嫺腳下不動,嘴上道,“好吧,那就等大福晉醒來再說吧。左右不是什麼關乎性命的大事。
只是我聞這薰香似與旁的香不同,是在沉水香裡又加入了別的香料嗎?”
那守門的婢子莞爾一笑,“福晉鼻子真靈,連用的是沉水香都能聞得出來,我們福晉一向入睡困難,所以在沉水香裡又添了些助眠的柏子仁,所以才與旁的香有所不同呢。”
楚嫺“哦?”了一聲,問她,“是嗎?”
婢子微微頷首,“自然。這添旁料的法子並非什麼稀奇的辦法,奴婢無需欺瞞貴主。”
楚嫺狀似不經意的說了一句,“哦,只是微微聞着有些嗆鼻辛辣,遠不像柏子仁略苦的味道,所以纔多問了一嘴。”
姈韞聽了此話,吸吸鼻子仔細的嗅了嗅。
婢子的笑一瞬間凝滯在臉上,生怕姈韞也聞出些什麼不該聞的味道,急忙屈膝給楚嫺行禮送客,“福晉慢走。”
姈韞與楚嫺對視一眼,心道,這婢子好生奇怪。
她們走到旁處,楚嫺尋了個去廁所的由頭,把姈韞和別人撇開,後又至大福晉門前。
那婢子還恭敬的守在跟前。
不過一會兒功夫,空氣中那股略微嗆人的味道卻是消散了不少。
楚嫺瞥見旁邊那比之前閉的更緊的窗子,心念一轉問道,“你家福晉醒了嗎?”
婢子笑回,“四福晉真是說笑了,您就在這院裡繞一圈的功夫,我們福晉剛睡下,怎麼會醒呢?”
楚嫺疑問:“是嗎?可是我剛剛好像聽到屋子裡有走動的聲音啊。”
婢子不卑不亢:“那許是福晉聽錯了。”
楚嫺又“哦”一聲,眼神示意那窗戶下的一點灰色,問道,“那窗下的些許菸灰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