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4章
“皇天在上,日月可鑑。
屬下一清二白,對大人絕不敢有半分欺瞞之意。
一來屬下沒有理由救一草民於牢獄之中;
二來屬下雖前往牢中探看,可守門的兩位大哥皆可爲屬下作證,屬下並無任何可疑舉動。
三來,屬下一直爲同知可能的下落忙碌,直到今早天微亮,才淺淺睡了一會兒,根本沒有時間也沒精力,去做那些能把自己致於危險境地的事……”
四爺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他定定的看了一會兒溫通判,然後接着道。
“如這三點還不能證明屬下與此事毫無關係,那就請大人差人查證吧。”
通判心中計較多許,從情理和時間上來講,眼前這個身材挺拔,面容姣好的男人,確實沒有理由去做這些事情。
他剛來衙門不久,人都認不太全,又怎會悄無聲息的將人帶出去?
況且,這人一向獨來獨往,根本就沒見過他與第二個人在一起過……
這麼想着,有理有據的有十分,溫通判的心不由得偏向了四爺幾分。
他瞪了那個帶官帽的差役一眼,然後熊他道,“新師爺是去地牢了又怎樣?能說明什麼問題?!
自己辦事不利索,這還要攀咬成別人做的?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帶官帽的差役被頂頭上司這麼一兇,心中的忐忑無限放大,連轉到嘴邊五次三番想補充的,四爺昨日拿的印章,都被這麼一嚇,忘了個乾淨。
他連忙趴在地上,磕頭求饒。
溫通判氣不過,順手拿起牢房裡方桌上的蠟燭臺,咔咔的打了他兩下。
四爺繃着一張臉,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別過頭不再看他。
溫通判打了兩下,消了火,轉而又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拉着四爺站到旁邊,低聲問,“昨天的那副畫像,可已銷燬?”
四爺本就是借這次機會讓他看畫的,怎麼會在這個關頭砸自己的腳。
他遲疑了兩秒,還是規規矩矩道,“屬下怕有變故,還未曾銷燬。”
溫通判一喜,他連忙把人佈置下去,讓他們該去抓人抓人,該值守值守。
自己則跟着四爺去房裡取畫。
路上,他問四爺,“你對他們的逃處有什麼看法?”
四爺皺皺眉,爲難道,“不知和他一同出逃的那位是什麼關係啊,不然還能簡單判斷下。”
溫通判心中打鼓,他不能跟四爺實話實說,說那位一同出逃的嫌犯,估計是那賤民在百歲山的同事。
於是只能先下結論道,“哼,反正無論去哪兒,都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四爺眼神暗了暗,他是不知道爲何這通判,和那同知,都對他們在福州的兵役部署這麼有信心。
不過他也不至於犯蠢的去問。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會兒,沒多久,就到了四爺歇息的地方。
外面風大,四爺不好就讓通判站在外面乾等着,只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先把人迎了進去。
四爺住的地方,就是一破舊的小廂房,裡面簡單的擺着桌子椅子和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