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寒冷在我日日曬太陽的努力下終於熬過去了,春天的繁花似錦還沒怎麼感受就隨着櫻花絢爛的結束了,結果,炎熱的夏天就這麼□□裸的呈現在了我的面前。
今年,我十歲了,身高也終於有了歷史性的突破,居然超過了古樹上第一個節疤的位置,於是我跟師傅狂啃了兩天的蘋果以示慶祝,我們絕對不承認是今年的蘋果產多了。
夏天,那叫一個熱啊,這才早上九點就熱成這樣了。我穿着短衣短褲,就這麼四仰八叉地躺在樹蔭下,一邊不住地吐舌頭,一邊強烈鄙視所謂“心靜自然涼”的謬論。我就不相信,你心再靜,讓你在40度高溫的天氣下,在太陽下能涼的起來。還好,後院這棵四季常青的樹夠大,枝椏樹葉夠茂密,加上偶爾的清風,日子還不算太難過。
一陣及拉着木屐的聲音由遠及近,接着師傅的邋遢臉就這麼呈現在了我的面前,看着他一年四季不變的僧侶服着裝,我一陣的佩服,可惜每次問他爲什麼他就冬天不冷,夏天不熱的時候,師傅總是回答:“乖徒兒,跟我一樣成爲陰陽師啊,這樣就告訴你秘訣!”
我鄙視!
有一年我實在熱得受不了,就說“好的哇,我要當陰陽師”,結果師傅立刻高興的像被雷劈了,但是隻維持了十秒,接着就一臉沮喪地跟我說“風兒又騙人,你根本沒想學,也沒心思學的。”於是關於陰陽師這個問題又一次夭折。
“風兒,風兒,師傅說的話聽到沒?”眼前有隻手晃來晃去喚回了我的回憶。
“嗯——,師傅,天太熱恍神了,你說什麼?”我懶懶地回答道。
“我說小光好像受傷了,好像還挺嚴重的,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師傅說到。
“哦!受傷了啊,那挺好的啊!”我懶懶地回到,猛然間有什麼不對,一跳就起,“師傅你說什麼?小光受傷了,還挺嚴重,你怎麼不早說!!”急忙間就要往外衝,衝出去兩步又急剎車,轉頭正好看到師傅臉上可疑的笑容,轉瞬就消失,讓我一瞬間以爲那是幻覺,於是我又慢慢走回樹蔭下,接着四仰八叉的躺着。
“風兒,你不去看看小光嘛?”師傅一本正經地開口。
我斜睨了他一眼:“師傅,這是第1856回,你的出門誘拐計劃失敗!”
“咳咳——”師傅狂咳了一下,深受打擊的開口,“乖徒兒,我就那麼沒信用嗎!再說,你都十歲了,也應該出去看看的啊!”
“出去看什麼?還不是人和房子,廟裡不也有的麼,再說我也不是與世隔絕,收水果的,來祈福的,還有電視,幹嘛出去!”我懶懶地開口,當然堅決否認我懶。
“不是這麼說的,你總要出去看看的!”師傅無奈的開口,“你不要比我這個和尚還出世啊!再說,像你這樣的年紀,正是燦爛的時候,多好的青春,多美妙的青春……(以下省略2000字)”
正當我聽得昏昏欲睡的時候,師傅突然一個高音:“不對!風兒,又被你給繞遠了!”
我翻了個白眼,拜託,我是一直在聽着的人,根本沒岔開,是你自己要岔的!
“風兒,師傅這次是說真的,小光那小鬼真的受傷了,好像是參加他們學校的社團被不服氣的學長給打傷的!”師傅大概看見了我的面無表情,接着說道,“真的,我發誓,我真的發誓!”
我仔細了研究了一下師傅的表情,不知道是他的演技上升了,還是確實是事實,反正沒看出問題,想想,十年沒出過門好像是有點過分,出去走走或許也是好的,更何況是去小光家,他們家好歹人我都比較熟,打定主意於是向師傅伸手:“師傅,地址呢?”
“啊?什麼”師傅一臉茫然。
我清籲一口氣:“師傅,去小光家總得要有地址吧?”
師傅愣愣的把一張寫了字的紙遞給我,似乎還沒從1855回的失敗,而突然的第1856回的成功中回過神來。
我看了一下,不錯,挺詳細的。我站起身,回房間。
師傅好像緩過神來,一把拉住我:“風兒,你去哪?”
“師傅,當然是回房間換衣服,然後去小光家啊!”我儘量用無辜而奇怪的表情,存心慪他。
果然師傅一臉被雷劈到的表情,悶悶地說道:“風兒有了小光就不要師傅了,嗚嗚!”
我無奈,抱着師傅,鬱悶,怎麼還是隻有到他腰啊:“師傅永遠是師傅,風兒永遠都喜歡師傅,要師傅的!”
師傅果然很給面子的給了個超級無敵霹靂大笑臉(可惜人邋遢了點,我遺憾),高興道:“風兒真乖!”接着似乎後知後覺的問道:“風兒,你從來就沒有出去過,光看地址能找到路嗎?”
我一臉正氣地說道:“師傅,電視上都有教啊,有問題找警察叔叔啊!再說,現在這社會,有種東西叫的士,有種行爲叫問路!所以,師傅,給打車錢就好!當然您要多給點我當然也不介意!”我一臉媚笑,雙眼開始冒光,錢哪!
師傅尷尬地假笑了一下,從兜裡掏了半天,掏出了兩張皺巴巴的紙幣,說到:“風兒,師傅只有這麼多了,打車的話大概一個來回還是夠的,可能還有點剩!”
我的金幣夢就這麼破碎,只能自我安慰,早知道師傅是窮的,能有打車費不錯了,接了錢就回房換衣服,準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