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怎麼都沒想到,今天這件事,能夠讓自己有這麼大的驚喜,但是隨即就想拒絕老夫人的話:“母親,這樣的話,很容易讓外人說夫君寵妾滅妻,我覺得有些不妥。”
搖了搖頭,老夫人有些累了:“玉靜,這麼些年,如果不是你在後院委屈度日,恐怕也沒有這麼太平,你一個嫡女被他藍家一個庶女處處壓制,什麼都不願多說,是我們齊家虧了你,這事就這麼說定了,對外面這事也蓋不住,剛好有一個說辭,我累了。”
老夫人扶着嬤嬤的手,一步一步的離開,看着她離開,喬若雪眼眶溼潤。
今天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她步步爲營就是想讓自己的姨娘和弟弟能夠有一席之地,老夫人看得出來,卻沒有拆穿。
放在現代,她也只是一個老人罷了,這個年紀本應該兒孫繞膝,坐享天倫之樂,卻還要被這些事所困擾。
站起身,喬若雪追了出去,很快就看見了花園的老夫人,她從袖中拿出了一樣東西給老夫人遞了過去:“祖母,謝謝您,今日是您的生辰,這是小雪送您的生辰賀禮,望祖母延年益壽。”
接過她手上的東西,老夫人面色奇怪:“這個是脂粉?祖母老了,不需要這些東西,你還是留着自己用吧。”
笑了笑,知道她不懂,喬若雪細心解釋:“這是小雪爲您做的貴婦膏,美容養顏,你每天起牀和晚上睡覺前淨了臉,就可以塗,過幾天就會有效果,您就放心吧。”
說完,就跑走了,望着冉語閣的方向,蘭嬤嬤笑了笑:“老夫人,其實,二小姐這樣也挺好的,以前,您不總擔心她照顧不好自己,現在,她知道怎麼反擊了。”
“是啊,她可以保護自己了,但是我總怕,她迷失了自己。”
“怎麼會呢,二小姐是您看中的人,奴婢願意相信,她一定可以好好的。”
“嗯,兒孫自有兒孫福,給個機會讓那丫頭去看看藍雪吧,我相信,這內宅總可以有一個人讓她安寧下來,玉靜是個好孩子,但是做事太過於光明正大,容易吃虧。”
“奴婢明白。”
夜晚很快便來了。
喬若雪帶着香棠到了柴房,門口看守的人這會兒不知所蹤,她直接大大方方的推門走了進去。
“母親,幾日不見,你可還好?”
驀地瞪大眼睛,藍雪本來還以爲是白玉靜那個賤人敢設計自己,當看到喬若雪時,再聯想到了白日裡的場景,眼裡出現了狠毒:“你來做什麼?不對,設計這一切的是你?”
在一旁的桌邊坐下,看着那個平日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女人。
嘴角出現譏諷:“想不到吧,藍雪,不過,你更讓我想不到,居然敢給我爹爹戴那麼大頂綠帽子,女兒都不是他親生的,你也真的做得出來。”
藍雪衣衫襤褸,白天被人丟進柴房的時候,衣裳都沒有穿好,那些下人更沒有好好對待她,頭髮凌亂,此刻面露兇狠的樣子跟一個潑婦似的,讓人嫌棄。
在她聽說了喬若雪的話後,怎麼都不敢相信,要不是被人綁着,恨不得撲上去揪着喬若雪:“你這個賤人,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說的話我聽不懂。”
見她否認,喬若雪也不急:“我知道你不會承認的,可是,我已經有了證據,而且,我告訴了爹爹,他知道你給他戴了十幾年的綠帽子了。”
“你!可惡,你到底知道多少?”
悠然自得的看了看她,喬若雪沒有回答,只是朝着一旁瑟瑟發抖的府醫走了過去。
藍雪感覺到不對,臉色有些蒼白,畢竟是自己十幾年的情夫,還是有些感情的,不然也不會幫他進府。
“賤人,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這可是尚書府,你想要悄然的做什麼,都是有人知道的,侍衛呢?還不快進來保護我,我可是你們的主母!”
擡了擡眼,對於她的話,覺得可笑:“香棠,你告訴我們的主母,外面的侍衛呢?”
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可笑的大夫人,香棠覺得以前受的氣都值了,小姐這樣真是威武霸氣:“回大夫人的話,外面的侍衛都不在呢。”
“什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喬若雪,你最好別做什麼,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冷笑一聲,喬若雪從自己身上拿出來了一包藥粉:“大夫人,你就別掙扎了,我忘記告訴你了,這個柴房在這個時候,侍衛怎麼可能偷懶,而且,這柴房可是祖母下令要看着的。”
藍雪這個時候怎麼會還不明白,她不相信,什麼都不管的老夫人這次居然任由喬若雪胡作非爲,看着她越來越靠近府醫,藍雪的眼淚就要出來了。
“你放開他,有本事衝着我來!”
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喬若雪讓香棠倒了一杯水,然後當着他們兩個的面,把那包藥粉全部倒了下去。
“這包藥粉是我爲你們研製的,很特別的啞藥,你們喝下去的話,應該會很痛苦,我還沒讓人試過,你們就來做第一批的實驗者吧。”
最恐怖的,無疑是你明知道自己要面對的痛苦,卻還要聽那個讓你痛苦的人告訴你會痛苦,府醫現在就是這樣。
他搖着頭,已經被嚇尿了,他坐着的地方漸漸流出了一些不明液體。
但是也不忘了保命,急忙對着喬若雪認錯:“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二小姐,還請您能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跟藍雪來往,都是她勾引我的,您要做什麼就找她。”
人性的醜陋在這一刻表現得淋漓盡致,藍雪更沒想到他會把自己推出去,臉上出現了心痛和震驚。
在自家小姐的示意下,香棠給他們兩個解開了繩子,喬若雪順勢開口:“這藥就一碗,你們兩個誰給對方喝下去了,誰就不用喝了,我還會跟爹爹求情,讓爹爹放過贏的人。”
話落,便直接把那藥放在了桌上,站在一邊看着她們狗咬狗,在喬若雪沒注意到的時候,門口有一抹藍色身影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