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樣捨不得的還有永安王袁玉婷,袁家守財奴的性格,可算是讓這姐弟倆應用的淋漓盡致。
“哎~不聽不聽王八唸經,一次進賬20根小金魚,嗯,今晚吃頓好的!”
“我的就不用給了,小才子,你直接換算一下,告訴戶部,直接從工資里扣。”
皇帝一句話,就定住了這件事的章程。
即使內心再怎麼不捨,倆人也只能咬牙認下了這個坑。
袁婷文跪在一旁,她現在覺得自己好尷尬啊,自己是是站起來呢,還是不站起來呢,站起來又該說什麼呢?
袁紹何等精明之人,怎麼會看不出小傢伙的想法,這只是對她小小的磨練,畢竟這事上她太浮躁了,需要靜靜心。
“回來之後還沒見過你奶奶吧,你奶奶也是想念你的很,抽個空去見見她。”
看磨練的差不多了,袁紹纔開口把袁婷文喊了起來。
此時的袁婷文已經跪到大腦一片空白了,只聽到自己爺爺讓自己站起來,就急着要站起來,結果頭重腳輕一個沒站穩,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就在袁婷文要砸在地上之時,一張秀手拽住了她,一個用力,袁婷文直接被拽了起來。
袁婷文雙眼緊閉,呼吸急促的愣在了原地。
剛纔她真的以爲自己就會那麼摔在地上,她甚至都做好疼痛的準備了。
“咋樣了,沒摔着吧。”袁雨彤一番話安撫了袁婷文那顆驚嚇的心。
“沒,沒事了。”袁婷文頗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說說吧,着急忙慌的來找爺爺,什麼事啊。”
袁婷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來是有事的啊,於是連忙上前行了一禮道。
“爺爺,我就是看不慣,二叔三叔那麼欺負我爹,我爹他是冤枉的,若是說天下誰最忠心沒有反心,那這個人一定是非我爹莫屬,您又爲什麼要這樣啊。”
聽完袁婷文的抱怨,袁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捋着鬍子笑了起來。
“哼~哼~小滑頭原來也沒那麼滑頭啊,這事你沒看明白。”
看着袁婷文還是一臉懵逼的表情,袁雨彤開口了。
“你爹這是以退爲進,身子不怕影子斜,這事就是個燙手山芋,這事不管處理的好或不好,百姓,朝臣都不會高興,別以爲是個美差。”
“可是,又爲什麼要調回我爹他處理的政務啊?而且還要軟禁?”
袁婷文還是不是很理解。
“這纔是你爺爺的高明之處,你以爲監國真的那麼舒坦嗎?各方的壓力,山一樣的政務,就是壓不死也得是累死,你爹身體本來就差,就當是放假了,你啊,就不用操心了。”
袁玉婷寵溺的摸了摸袁婷文的腦袋。
這話都說的如此露骨明顯了,袁婷文要再不懂,袁紹就真該失望了,不過袁婷文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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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二位祖姑母解惑!孫臣還有事務,就不多做逗留了!改日一定登門感謝!”
說罷,也不管四人有多瞠目結舌,袁婷文直接化身一道風,溜了。
“好傢伙,這閨女,我們會吃人嗎?跑這麼急。”袁紹哭笑不得的聳了聳肩。
“哎~說不定是袁公路某人長得太醜,給人家孩子嚇着了呢~”袁玉婷這顆販劍之心那是一刻都不帶停留的。
“哎!你什麼意思啊!你直接說是我不就得了!不對!你就是在說我!!”
袁術氣的那叫一個吹鬍子瞪眼,這都是人身攻擊了好吧。
“有狗生氣了,但是我不說他是誰~”
看袁玉婷那顆似笑非笑的眼神,嘲諷之意都快溢出屏幕了。
出了宮門後,袁婷文那顆理智的大腦重新回了智商高地。
她現在該幹正事了,袁紹給她的正事。
商鋪裡,曹叡雖然身在商鋪,可是這心卻早就不知道飛到何處了,就連門外來了人都不知道。
“開門!快開門!”一陣劇烈的敲門聲,成功的將曹叡飛遠的心思拉了回來。
“快開門!北衛巡查!”
一聽是北衛,曹叡那顆降下來的心,再次升高了起來,不過臉上依舊要強壯着淡定。
在確定好資料武器皆已經被銷燬了後,曹叡纔打開了木門。
剛開門,一張俊秀不已的容顏,便映入了曹叡的眼中。
那一刻,曹叡居然被眼前這個俊秀的陌生男子的容貌驚住了,不過也只是一刻,下一刻他便恢復如初了。
袁婷文也被曹叡的容貌驚訝了一下,到她這個位置,不說天下男人都見了個遍,但是姿容秀麗氣質高尚的也是沒少見,曹叡這種的,倒是讓她眼前一亮。
“不知幾位大人有何貴幹?”
這個俊秀的男子,不是男裝後的袁婷文還能是誰。
“奉命調查刺王殺駕,搜捕全城,還望可以配合。”
“配合!當然得配合!幾位大人裡面請!”曹叡連忙將幾人迎了進來。
一進屋,一股撲面的酒味就竄入了袁婷文的鼻中。
“你喝酒了?”
袁婷文端起了客臺前的杯子嗅了嗅。
“啊!是的!小酌了兩口,喜歡喝點。”
曹叡連忙一臉殷勤的回答了袁婷文的問題。
“幹喝?”
袁婷文沒有停下搜尋的腳步,繼續巡視着店內的佈置。
“慚愧,習慣了幹喝。”
突然,袁婷文轉過了身來,用刀柄擡起了曹叡的頭。
曹叡也是被袁婷文這突如其來的霸道給嚇了一跳,不過還是佯裝鎮定的問道。
“不知小人犯了什麼事,還望大人讓小人死個明白。”
袁婷文目光如炬的緊盯着曹叡的雙眼。
“你哭過了?”
這話一出,正在搜查的北衛紛紛摸向了槍栓。
曹叡大腦先是一片空白,然後佯裝鎮定的迴應了袁婷文的疑問。
“說來痛心,確實哭過。”
“哦?難道是目睹朋友被抓,傷心欲絕,借酒澆愁?”
靜,很安靜,靜的整個房間裡只有子彈上膛的聲音。
接下就是考驗曹叡編故事的能力了。
“哎!大人有所不知,前幾日家裡差人送來書信,說是家母身體病重,沒有多少時日,我歸鄉心切,但是城中又出現了這樣的事,出城不是很方便,也只好將這份痛苦與酒送入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