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空擡頭看任茜,見任茜坐在牀上正等着他,細心的王文空立即察覺到任茜的眼神裡有一絲忐忑不安,就在這時,任茜猶豫一下後站起身走了過來,拿起桌上的酒倒了兩杯酒,端起遞給一杯王文空道:“喝了這杯酒,我們就是夫妻了。”雖然王文空剛纔已經喝得夠多了,但這杯“夫妻酒”他無任如何都是要喝的,他接過與任茜碰了一下杯後,仰脖一飲而盡了,任茜看着也將它一口喝盡了。任茜放下酒杯又坐回到了牀上,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王文空開始脫衣服,準備就寢。
任茜又開始不安起來,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因爲她最擔心的事馬上就要來臨了,躲也躲不掉,這時王文空脫着衣服沒有察覺到她的表情,但這件事還是得面對。任茜思慮着就是現在不說,呆會兒王文空也會知道,與其這樣不如現在就如實告訴他,反正已經是夫妻了。這樣想着她猶豫了一下,最終怯怯地開了口:“文空,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此時王文空剛脫掉西裝解下領帶,正準備解襯衣,聽她說出這話,心中的疑問頓時又升了起來,他停下來道:“你說。”任茜怯怯道:“我……不是處女之身。”聲音很小,幾乎讓人聽不見,但王文空還是聽到了。
王文空的震驚是可想而知的,之前種種跡象的疑問在這一瞬也全明白了,但王文空還是鎮定而平靜地問了一句:“你說的,是真的嗎?”任茜愧疚地不敢擡頭看他,她很想說“這不是真的”,可事實的真相卻令她無法說出口,內心痛苦的眼淚此時也將她出賣,她最終含淚點了點頭。其實她不用回答,王文空問出這句話後就一直仔細盯看着她,他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任何人的僞裝都逃不過他那雙銳利的眼睛。毫無疑問,從任茜剛纔的神情中他已知道了真相,她所說的的確是真的。
其實這之前早有徵兆,任茜自從答應他們的婚事起就一直帶着隱隱的憂愁,且婚期愈近,憂愁愈濃,不是他王文空粗心沒有察覺,他早就察覺到了,只是他未想到他所相信的徐青化身竟是這樣一個姑娘!他彷彿被人當頭打了一棒,內心的痛苦可想而知。誠然,是個男人都會覺得恥辱和心痛。任茜更是怯怯地、可憐地望着王文空,不知接下來會怎樣。王文空面無表情地從口袋抽出一根菸,點燃吸了幾口,平靜地問道:“那個人是誰?”任茜如實答道:“是我大學的同學。”王文空道:“你是自願的,還是被逼的?”任茜道:“自願的。”王文空感到很意外,道:“既然你是自願的,你將你最寶貴的貞操都給了他,那你爲什麼不嫁給他呢?”任茜低着頭抽泣道:“他已娶了另一個女人,我們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王文空冷笑道:“好一個‘好聚好散!’”如果她是被逼的,王文空
還有些許同情,感到情有可原,可她是自願的,還說出這句“好聚好散”來,王文空憤怒地將那半截煙在桌上按滅了,陰沉着臉聲色俱厲地質問道:“你對得起我嗎?”任茜愧疚地望着他說不出話來,王文空道:“你爲什麼事先不告訴我?”任茜含淚道:“我怕你知道後嫌棄我,不要我了。”王文空道:“那你現在不怕了嗎?”任茜道:“現在我們已經是夫妻了。”王文空頓時明白她那杯“夫妻酒”的用意了,他憤怒道:“你好自私、好卑鄙呀!”
任茜解釋道:“文空,你聽我說,我是真心喜歡你……”王文空道:“你將你最寶貴的東西心甘情願給了別人,如今卻對我說你真心喜歡我,你當我是什麼?”任茜又語塞答不出話來,她還想說什麼,王文空憤怒道:“夠了!論身份,我王文空是文龍家族的大少爺;論家世,我文龍家族乃豪門貴族;論人品,我王文空相貌堂堂,算是一表人才。雖然如此,我依然潔身自好,我與我的前女友徐青苦苦相戀兩年,兩人那麼的恩愛和情投意合,直到臨娶之時我們之間依然清清白白,我求什麼?我只求娶個純潔的妻子!而你身爲一個姑娘,你不貞不潔,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我堂堂文龍家族嗎?”
王文空自身如此優越,但他一直嚴格要求自己,潔身自好,從不在外拈花惹草,爲的是真心對一個純潔的妻子,沒想到他潔身自好,結果對他的卻是一個不貞不潔並欺騙了他的人,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個,心裡極度不平衡的他此時如同一頭怒吼的雄獅,咆哮着。他憤怒道:“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豈不是個笑話,我王文空就算再優秀這一生也永遠在人面前擡不起頭來,我文龍家族以後還有何顏面出去見人,豈不永遠遭人恥笑!”說完,憤怒地摔門而去了。任茜看着也不敢去追,只得一個人在房裡傷心哭泣。幸而所有客人都走了,其他人忙了一天這時也都進入了夢鄉,故他們的爭吵沒有一個人知道。而王文空內心充滿着恥辱的痛苦,想他堂堂一表人才,一世英明,沒想到竟娶回一個不貞不潔的妻子,並如此地欺騙了他,這個恥辱和痛苦是他永遠也無法磨滅的。他走到外面,買了一大堆酒隨意來到一個公園裡,借酒澆愁。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澆愁愁更愁。王文空內心的愁非但沒有澆滅,反而愈來愈濃,不一會,他就喝得酩酊大醉,兩眼模糊了。就在這時,他看到前面一個散步的女孩很像徐青,再仔細一看,就是徐青,他驚喜地連忙跑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徐青,真的是你!原來你沒死!”此時他已喝醉,視眼和意識也逐漸模糊不清了,他已忘記了人死不能復生,此時醉眼更錯將這個姑娘看成了徐青。這個姑娘被王文空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聞着王文空滿身的酒氣,她立即明白
王文空是喝醉了,認錯了人,於是向他解釋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王文空看眼前的她分明就是徐青,哪裡肯信,一口認定她就是徐青,任姑娘再三解釋也沒有用。姑娘想着跟一個喝醉了的人再怎麼解釋也是沒用的,於是掙脫他的手要走,王文空見“徐青”要走,哪裡肯放,兩人開始拉扯起來。拉扯過程中姑娘的衣服被王文空撕扯開了,露出了雪白誘人的胴體,在酒精的刺激作用下,王文空突然有一種強烈的慾望,讓他身不由己,他將姑娘強按在了地上,趁勢撕開了她的衣服。姑娘拼命掙扎和呼救,可是絲毫沒有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最終被王文空強暴了。
王文空發泄完後趴在她身上睡着了,姑娘身心俱痛,下身更是感到撕裂似地疼痛,傷心的淚水止不住悄悄地流。此時她已不敢再喊,她身上現在一絲不掛,喊來了人她以後還怎麼見人,再說就算現在喊來了又有什麼用,她只得一個人在那裡悄悄流淚,偷偷哭泣。這時,兩個夜警巡邏到此,聽到哭泣聲循聲走了過來,一眼看到了這一幕,兩個夜警上來提起王文空就是兩棍,王文空吃痛醒了,也被這兩棍打清醒了,他摸着打痛的地方睜開了眼晴。兩個夜警正要再打,定晴一看,嚇得失聲叫了出來:“空少爺!”堂堂文龍家族大少爺王文空他們還是認識的,剛纔王文空趴着背對着他們,所以他們沒看清,這時揪起來燈光一照,自然就看清楚了。
王文空望着他們兩個,再看到自己赤身裸體以及自己身下躺着一個一絲不掛的姑娘,驚詫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兩個夜警相視了一眼,尷尬地道:“這得問你空少爺了。”王文空在腦子裡飛快地回憶起來,從任茜那裡出來再到這裡的一幕幕逐漸清晰地回憶了起來,終於,他記起來了,他此時也徹底清醒了過來。王文空連忙再看自己身下那個姑娘,這才發現不是徐青,也明白徐青已死,不能復生,而自己酒後一時鑄成了大錯。這個姑娘流着傷心屈辱的淚水,女孩子赤身裸體、一絲不掛展現在男人面前的羞恥使她哭着使勁側過了頭去,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衣服蓋在身上。就在這時,王文空一眼看到她下身的衣褲上有幾滴鮮紅的血跡……他彷彿像被雷擊一般,呆在了那裡。
王文空忽然想起了他今晚出來時對任茜說的那些近乎惡毒的話,他鄙視任茜的不貞不潔,而現在他不正是毀了人家一個姑娘的貞節嗎?而且是用這種讓人不恥的方式。他感覺就像自己狠狠抽了自己兩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王文空遇事從來沒有慌亂過,哪怕是遇到再大的事,但這一次他慌亂了,慌亂得六神無主。他就這樣將雙手伸給了那兩個夜警,兩個夜警相視了一眼,見他這副樣子,決定先將他帶回去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