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過了兩三月,王文安突然想起很長時間沒去公司看了,於是抽空去看了一趟,一切都和以前一樣,被王典兩兄弟打理得井井有條。這時,王典給他遞過來一封信,是寫給他的,王文安見字跡娟秀,頓知是一個女性,再看信封上面的郵戳,赫然印着“江城”,他不禁有些納悶起來,江城他好像沒有認識的朋友,是誰會給他寫這封信呢?這樣想着他拆開了信封,打開信看了起來,只見上面寫道:王文安先生:你好!
很冒昧給你寫這封信。我是江城殘疾兒童院的一名工作人員,我們這裡收留的都是無依無靠的殘疾兒童,雖然他們身體上有缺陷,但他們也應該和正常的孩子一樣,得到健康快樂的成長,也更應該得到社會和人們的更多關愛。我和這裡的幾名工作人員幾年來已盡最大的努力在幫助他們,但僅憑我們幾人之力,畢竟有限,所以還希望社會更多的有愛人士來關愛他們,幫助他們。我聽聞你是響譽上海的上海灘皇帝,也是非常有愛心的人士,所以在這裡也懇請你伸出一份有愛之手,我在這裡代表所有的工作人員和孩子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謝,也祝願你和你的家人幸福、平安、美滿!
末尾署名“趙娜”,後面是日期和地址。王文安看後思索了片刻,拿着信對王典道:“你派人到江城按這個地址去打探一趟,看是否有這麼一個殘疾兒童院及這個叫趙娜的工作人員,還有,裡面是什麼情況一併瞭解了回來告訴我。”王典接過信去安排了,王文安就此回閣樓了。
沒過幾天,從江城打探的人回來了,他覈實說確實有這樣一個殘疾兒童院,裡面也的確有一個叫趙娜的工作人員,他還親眼目睹了裡面孩子的一些生活情況,他們都是有殘疾的殘疾兒童,由於人較多,他們的生活很艱苦,許多孩子經常吃不飽,看着真令人心酸和難過。王文安聽後立即對王典道:“按這個地址,給他們寄二十萬過去。”王典又去照辦了。之後王文安將這事慢慢淡忘了,沒想到半月過後,王文安又再次收到了這個趙娜的來信,並給他寄來了一件白色襯衣和一條領帶。信裡真誠表達了她和孩子們對王文安的衷心感謝和良好祝願,那件襯衣和領帶是趙娜自己親自爲王文安挑選並作爲個人送給他的,以此表達對他的感謝。王文安看後命人將信和襯衣領帶一併收了起來,又回閣樓照看彩霞了。
程彩霞經過十月懷胎,終於要分娩了。臨產這天,王文安全程陪伴在醫院守候,大哥王文空和張良達得知後,也都趕了過來,一行人耐心地在產房門外等候。裡面經過一番痛苦的努力,終於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生了。王文安臉上立即露出了高興幸福的笑容,他終於做爸爸了。這時張良達道:“你們猜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王文空和王典等人正在猜想,突然,王文空敏感地聽出了不對勁,他道:“怎麼有兩個聲音在哭?”經王文空這一說,他們也都聽了出來,就在這時,護士笑容滿面地走出來道:“恭喜了,生了對龍鳳胎。”所有人都高興起來,張良達、王典等人連忙上來恭喜了王文安。王文安興奮地跑進了產房,程彩霞看着他那高興的樣子,道:“被你說中了。”王文安喜道:“這樣也好,省得你再辛苦一次。”兩人會心地相視笑了。沒幾天,二嫂高思榮也生了,生了個女兒,高思榮給她取名王淑婷。
程彩霞在醫院住了一段時日,出院回家調養了。這晚在牀上,她對王文安道:“孩子還沒有名
字,你想好取什麼名字了嗎?”王文安道:“我這幾天也正在想,二哥女兒的名字是我二嫂取的,要不咱們一人取一個?”程彩霞道:“好呀,你給兒子取,我給女兒取。”兩人又會心地一笑,王文安開始思索開了。他想着問道:“我們是在哪認識的?”程彩霞不假思索道:“圖書館。”“爲借書。”王文安道:“咱們跟書有緣,這個‘書’字不錯。”想了想,他道:“大哥孩子的名字叫‘章凡’,我們孩子的名字就叫‘章書’吧,怎麼樣?”
程彩霞覺得這個名字不錯,帶着文學氣,最主要包含了深義,欣然同意了。王文安又問道她:“你給女兒的名字想好了嗎?”程彩霞笑道:“早想好了,”接着說了出來:“王雪梅,怎麼樣?”王文安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包含什麼意義了,那是在梅花村她生病時,王文安揹着她去看病,路上一路雪梅飄香,代表着他們真摯的愛情。虧她想得到,再沒有比這個名字更好的了,王文安也欣然同意了,於是兒子就叫王章書,女兒則叫王雪梅。
此後,王文安一有時間就回來搶着抱孩子,陪彩霞,兩人恩愛倍增,一家人其樂融融,王文安白天出去忙的時候,程彩霞就一人在家照顧孩子。程彩霞本安心在家一直享受着這種舒心寧靜的生活,可沒多久,一個女人抱着孩子哭着上門找她來求情,打破了這種寧靜。這個女人叫楊柳,二十來歲,長得頗有幾分姿色,都說紅顏禍水,這話用在她身上,一點不假。她嫁給了街西一個叫陶智的男人,三個月前才生下懷中這個兒子,她男人見她剛生了孩子,讓她在家休養照顧孩子,他則在外面忙點小生意過活。一家人本也溫馨快樂,不想馬老九有個獨生子叫馬前,一次無意看上了她,又見她男人終日在外忙活,留她獨自一人在家,遂生了歹念。
這天,馬前又瞅準她一人在家,留兩個弟兄在後門外把哨,自己獨自一人從後門摸了進去。馬前進去後就露出畜生的本性來,要強行對其施暴,楊柳誓死不從,竭力反抗與其撕打,無奈一個產後不久的弱女子始終拼不過身強力壯的馬前,眼見就要被其得逞,楊柳大聲呼救了起來。恰這時,她男人陶智的弟弟陶勇來找他哥哥,聽到樓上嫂子的呼救聲,連忙從前門闖進奔上了樓來,一見這情形,憤怒地朝馬前撲了上去,兩人大打了起來。陶勇與他哥哥之前都曾在道上混過,有一番好身手,最終,馬前力怯,不敵勇猛的陶勇,被陶勇搶過其自身的刀,一刀殺了。馬前留在後門的兩個弟兄聽到打鬥聲趕上了樓來,一見馬前被殺,慌忙逃去了。
陶勇認得他是馬老九的兒子,知道這下闖了大禍,連忙去街上將哥哥陶智找了回來。陶智回來得知後怒氣沖天,氣得牙都快咬碎了,但隨後趕來的舅兄楊周卻連忙勸道他們快走,遲了怕是來不及了。果然,楊周話剛一說完,就聽下面傳來了嘈雜聲,他們透過窗戶向下看去,見馬老九親自帶着一大幫人氣勢洶洶地朝之奔了來。陶智連忙將妻兒交託給楊周,讓他帶着從後門快走,他和兄弟陶勇來阻擋他們。楊周見勢緊急,只得如此,臨走時對他們兄弟道,不要與其硬拼,等他走後就撤來與他會合。陶智點頭答應了。
楊周帶着妹妹和孩子偷偷從後門溜走了,陶智兩兄弟與尋上門來的馬老九廝殺了起來。馬老九終究人多勢衆,陶智兩兄弟不敵,陶智想起楊周的話,也約摸楊周帶着妻兒走遠了,連忙和弟弟一起撤了。馬老九帶人追
了一陣,被他們兄弟巧妙甩脫了。陶智兩兄弟逃到楊周的住處與其會合了,三人聚在一起商量着下一步的打算。馬老九的爲人他們很清楚,殺了他的獨兒子,這個仇他絕不會善罷干休,躲不是辦法,終有一天會被他發現找到,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逃離上海,只要離開了上海,就如魚脫了鉤,龍入了海,馬老九就再拿他們無法了。商量定後,他們決定等到天黑後再出去坐火車離開。
他們能想到逃離上海,馬老九也自然想得到,他在火車站附近佈置了大批的人,就是防止他們乘火車逃走。他們一出現,馬老九的人立即就發現了他們,霎時,四下的人都朝之聚圍了過來,陶智和楊周見勢不對,急忙往回撤,馬老九得到消息後立即親自帶人趕了來。楊周又帶着妹妹和孩子搶在前逃,陶智兩兄弟在後抵擋,殺了一陣,兩兄弟恐前面楊周和妻兒有失,又去追趕楊周,後面馬老九親自帶人緊追了來。
陶智兩兄弟追趕上了楊周,四人急着一路向前奔逃。就在這時,迎面來了兩個警察局的巡夜弟兄,見他們一夥人慌慌張張走來,陶智兩兄弟手上還各拿着刀,身上手上滿是血跡,遂將他們攔了下來,進行盤問。陶智兩兄弟被盤問不過,後面馬老九又帶人緊追了來,陶勇一時心急,突地一刀砍了一個,另一個剛要開槍,陶智一刀將槍砍下,陶勇搶上來又一刀將其解決了。他們正要再逃,不湊巧王響帶着一幫弟兄恰好從此經過,見他們殺了自己兩個弟兄,連忙攔上來出手了。陶智兩兄弟又和王響廝殺了起來,王響這邊只出了一個謝天幫忙,量陶智兩兄弟怎是王響和神威幫謝天的對手,沒幾回合,陶智先被王響拿了,陶勇也緊跟着被謝天打倒在地捉了。楊周見勢不對,急忙帶着妹妹走脫了。
陶智兩兄弟剛被王響捉拿住,後面馬老九一幫人就追趕了上來,一見這情形,馬老九在前止住了腳步,後面都跟着停了下來。王響察覺到回頭看了馬老九一幫人一眼,收起兩個弟兄的屍體,押着陶智兩兄弟去了。馬老九手下的弟兄看着不解道:“爲什麼不把人搶過來?”馬老九冷笑道:“搶兩具屍體過來有什麼益處,得罪王文安嗎?”手下弟兄依舊不解,馬老九道:“你們沒見到王響手下死了兩個人嗎?他們兄弟如今殺了王文安的人,王文安會放過他們嗎?不用我們插手,王文安會替我們殺的。”收起弟兄放心地回去了。馬老九沒料錯,不說陶智兩兄弟與馬老九的殺子之仇,他們兄弟現在殺了王響警察局兩個弟兄,這已是死罪,王文安和王響都不會放過他們。
陶智兩兄弟被帶回警察局直接關進了死牢,只等審判後行刑。楊柳逃脫後心急如焚,詢問哥哥如何能救出他們?楊周也緊鎖眉頭一籌莫展了,殺了警察局的人,也就是殺了王文安的人,現在又被警察局拿住,這如何救得出?無奈之下,他們想着只有先到警察局以親屬身份探一下班。可到警察局後,他們卻被告知,他們兩個是死犯,不許見面,等着行刑那日刑場上再見吧。楊柳聽後幾乎昏厥,哭着跪求了半天,可依然沒有打動他們,最後只得由楊周攙扶着回去了。楊柳回去後茶飯不思,傷心不止,終日以淚洗面,孩子才三個月大,就一下沒了爹,並連小叔子也害了,這叫她以後怎麼活?她哭着請哥哥給她想想辦法。楊周苦想了半天,最後想到求王文安未必有效,遂讓她去求程彩霞,並在她耳邊秘囑了一番,於是,楊柳就抱着孩子哭着來找程彩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