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聽見方韻的聲音,嚇了一跳,“你是誰?”
方韻有些不耐煩,“方韻。”
經理頓時受寵若驚!
“姓,姓夏的有好幾位,請問您要問的是……”
“他女兒嫁給了容衍舟,知道嗎?”
方韻似乎對對方的含糊其辭有些不爽,語氣就沉了下來。
“他女兒嫁給了容衍舟,你竟然不知道?”
經理連連應聲,“知道知道,就是,就是方小姐突然一問,所以問懵了而已。”
“夏小姐,老夏已經退休了,請問您找他有什麼事嗎?”
經理平時不看報紙,所以不知道容衍舟夏婉安還有方韻之間的事情。
他只是知道方韻是個惹不得的人物,畢竟跟銀行掛鉤的人,基本上都是惹不得的。
而且老夏爲人謙和,從來不跟人爭搶,更沒有矛盾。
方韻說他的時候似乎語氣不太好,讓經理更是好奇方韻爲什麼要找他。
“退休了?”方韻笑了笑,“過幾天就要發退休金了吧?”
經理應聲,“是,再過兩天就要發了。”
“給我停止發放他的退休金。如果他問起來,就說是我指示的。”
“什麼?”經理嚇了一跳。
方韻一個堂堂國際銀行的大小姐,幹嘛要跟一個退休的老男人過不去?!
“就這樣。”方韻說完就掛了電話,留下經理在那邊不知如何是好。
方韻爲什麼要爲難老夏?她會跟一個退休的老男人有什麼瓜葛?
然而不斷他怎麼想,都想不通。
他們集團的貸款資金都是從方韻家來的,方韻的話就是聖旨。
他雖然只是個經理,但是正是因爲權力不夠,所以更是不敢跟這種大人物抗衡。
想到這裡只能嘆口氣,將老夏給犧牲掉了。
拿起電話給財務部打了電話,吩咐好接下來的事情。
另一邊,機場。
一架私人飛機緩緩落下,艙門打開,喬言從裡面走了出來。
站在扶梯上往周圍看了看,她的臉上滿是感慨。
從倫敦飛過來,幾乎是飛了十七個小時。
在這十七個小時裡,她一直都在思考,這次來了以後要做什麼,以及該怎麼做。
她要幫助夏婉安,更要幫哥哥將夏婉安追到手。
畢竟容衍舟除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夏婉安,給她打來麻煩以外,沒有任何的用處。
她捏捏眉心,從扶梯上下來。
一早安排好的車子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喬言走過去,上了車,就讓司機將她帶向住處。
而另一邊容氏集團內,大家同樣在等待。
夏婉安在沙發上安靜的坐着,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心裡卻十分的焦急。
不知道爲什麼,她竟然開始迫切的希望見到容衍舟。
而前臺站在那裡,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哂笑,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夏婉安有些着急,目光頻頻的往外看。
鹿晨光看見,就忍不住的笑。
“我說容太太,你們兩個的事情,至於鬧的這麼大嗎?說到底,不過是個女人而已,至於嗎?”
“鹿先生,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無關?”鹿晨光冷笑,“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感興趣了?要知道,即使是八卦,那也是我的態度,怎麼就叫與我無關?”
夏婉安被他鬧的有些狼狽,瞪了他一眼。
鹿晨光冷笑,“不過就是個第三者,至於嗎?”
“第三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夏婉安下意識的就否認。
鹿晨光笑了笑,“不是第三者?那方韻算什麼?”
“他們只是好朋友而已,請你不要亂說好嗎?”夏婉安皺着眉看着鹿晨光,“不知道你這樣說話,是何居心!”
鹿晨光哂笑,“夏婉安,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都已經領了結婚證,就說明你是他法律上唯一的妻子。”
“別說他們只是一起長大,就算是現在還相愛,又算什麼?”
“你到底是自卑呢,還是覺得自己是個傻×,隨時想離婚,想離開容衍舟,讓他跟那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在一起開開心心天長地久?”
“像你現在這樣,分明已經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卻還一心想着悲觀的想法,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夏婉安沒想到鹿晨光會說出這樣正經的話來,一下愣住了。
“你……”
夏婉安看着鹿晨光,有些納悶,“你只是在……討好我?”
“你可不是那種人,”夏婉安看着鹿晨光,“而且,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問題。說白了,只是我在吃醋,明白嗎?”
鹿晨光笑笑,“真的?我可覺得不是。”
“你在害怕會跟容衍舟離婚,因爲你們的關係已經走到一個節點,現在甚至十分的危險。”
“所以,前臺纔會連容衍舟在哪裡都不告訴你,你才只能在這裡等他。”
“夏婉安,你糾結你彷徨,你根本不像自己說的那麼淡定!”
夏婉安心口一顫,臉色就變了。
鹿晨光說對了,而且全對。
她一直以爲自己把情緒隱藏的很好,結果其實根本不過是自欺欺人嗎?
若她真是這麼容易就被看懂,又該如何是好?
“方韻一定跟你說,你配不上容衍舟,讓你放棄,讓你覺得自慚形穢。”
“你現在不光不自信,甚至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因爲,你已經被逼的走投無路了!”
夏婉安被鹿晨光說的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
“方韻比你漂亮,比你有能力,比你會處事,比你有前景。”
“如果我是容衍舟,我也會跟她在一起。”
夏婉安擡頭,苦笑着看向鹿晨光。
“連你都這麼覺得,那我還有什麼可掙扎的?”
鹿晨光這樣不負責任的人都能說出這種話來,足以證明方韻的影響力。
說白了,鹿晨光這樣的人,若是能夠真心實意的常贊誰,那想必對方確實是不錯的。
夏婉安看着鹿晨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自己這算是病急亂投醫嗎?
竟然會跟鹿晨光聊了起來。
而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前臺一直緊張兮兮的看着他們。
與其說是在好奇,不如說是在盯梢。
夏婉安可能不覺得,但是鹿晨光卻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饒有興致的打量着前臺,看着她不時拿着手機,跟什麼人在溝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