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煮的開水很多,足夠她喝很多次了。
不過,一會中午她還要下去再煮。
之後,她喝了很多開水,又在房間休息了一個上午,然後就感覺自己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
所以在戚英叫她出去吃午餐的時候,她雖然沒什麼胃口,卻仍然去餐廳吃了點午餐。
午餐過後,她又煮了開水把保溫瓶裝滿,然後就再次回到臥室裡。
戚英覺得今天的許苑心有點奇怪,竟然一整天都不說話,而且胃口也很小,更奇怪的是,她早上和中午都拿了個保溫瓶裝自己煮的開水。
戚英想不明白,但是覺得這應該沒什麼,所以就沒有多想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許苑心終於才發現自己即使喝了很多開水,也沒有用了。
早上的時候,她的喉嚨特別痛,之後喝了很多開水,就不怎麼痛了。
但是下午睡了幾個小時醒來,她的頭開始變的很暈,喉嚨又再次痛了起來。
她的感冒再次加重。
她知道再拖下去,情況會更糟糕。
可是,她不想讓席漠擔心,現在該怎麼辦?
而就在這時,有人在敲她的房門。
許苑心的喉嚨痛的很厲害,她根本就不敢開口,所以就繼續沉默。
門外的人敲了好一會,就不繼續敲了。
許苑心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開始恐慌了起來。
如果她再這樣拖下去,會傷害到寶寶的吧。
那她要怎麼做,才能夠讓席漠不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又能夠把感冒治好呢?
一會天黑他就要回來了,她不可能讓自己藏起來吧。
她痛苦的想了一會,知道自己也無法避開他,既然他天黑就要回來了,那她還是早點去見醫生,看看醫生能不能把她立刻治好,這樣席漠回來後即使知道了,那他明天也會繼續去工作,不會被她打擾。
這樣一想,她就走到門口去把門打開了。
然後門一開,她就看到了戚英正站在她的門口。
“許小姐,剛剛少爺打電話回來,說他今天晚上不回來了,他需要和員工一起加一個通宵的班。”戚英見了許苑心就急忙將剛剛纔知道的事情彙報。
剛剛敲門的是她,她是接到了自就愛少爺的電話,想讓許苑心接電話,可是一直敲門沒人應聲,她以爲許苑心睡着了,所以就電話就被她接了。
許苑心聽到席漠今天晚上不會回來,她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抓住戚英的手:“戚英,我感冒了,現在你去幫我把醫生叫過來,但是這件事情,你絕對不要告訴你家少爺。”
“許小姐,你等等,我立刻去把醫生叫來。”聽到許苑心的聲音,還有看清楚了許苑心臉上的蒼白之後,戚英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許苑心感冒了。
她嚇的急匆匆的就跑了。
許苑心回到牀邊坐下,她渾身無力,難受不已。
幾分鐘後,戚英就揪着一個穿了白大褂的醫生衝到了許苑心的房間門口。
許苑心擡頭看過去,就見到戚英急吼吼的對醫生吩咐道:“給許小姐仔細的檢查,一定要保護她和孩子,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醫生急忙點頭,醫生也是被嚇到了。
許苑心沒有力氣,喉嚨也痛,也就有開口。
醫生很快就給她檢查了一遍,然後認真的說:“不算很嚴重,我拿一些孕婦能夠吃的藥給許小姐吃,許小姐再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就能夠好一些了。”
“謝謝。”許苑心的聲音嘶啞。
戚英聞言,也鬆了口氣。
於是醫生給許苑心留下了藥之後,就離開了。
而戚英,她則的多看了許苑心幾眼,然後就準備出去給自家少爺打電話,通知他這件事情。
可是許苑心卻看穿了戚英的想法,她立刻喊住她:“戚英,你別走,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說,”
她喉嚨痛的要死,渾身都軟綿綿的,爲了叫住戚英,她發出的聲音不算小,所以她的喉嚨就更痛了。
喊完之後,她已經皺緊了眉頭。
戚英收起了手機,回到許苑心的身邊:“許小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我感冒的事情不要告訴席漠,反正我明天就能夠好了。”許苑心想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戚英卻搖頭:“不行,許小姐,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訴少爺,你都生病了不是嗎?”
“你不知道他現在很忙嗎?你看他都忙到要加通宵的班了,我反正明天就會好了,現在告訴他,不是故意打擾他嗎?”許苑心的態度堅持,語氣強硬,她的聲音更是嘶啞的像是嗓子壞掉了一樣。
戚英愣了一愣,她真的被許苑心和席漠的感情給震撼到了。
這兩個人,都是那麼的爲對方着想。
以前,她只覺得是自家少爺付出的比較多。
可是現在看來,許苑心付出的也不是沒有,只是她被席漠的強勢壓制住,所以沒有機會付出而已。
而今天,就是戚英第一、次被許苑心的付出給感動。
她想了想,還是覺得許苑心說的對,她就默默的點頭:“好,我現在不告訴少爺,但是明天許小姐你的身體還是沒有好的話,我就一定要告訴少爺。”
因爲她不說,她會覺得寢食難安,同時以後被少爺知道了,她也會被懲罰的很慘。
許苑心點點頭,然後安慰她:“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如果席漠生氣了,我也會向他解釋全部,你不會有事的。”
“嗯,那我就去給你倒一杯水來,你等一會。”戚英轉身就跑。
許苑心看了看還放在一旁的藥,她就沒有阻止戚英了。
一會兒後,戚英端上來一個托盤,裡面放了開水,還有清淡的晚餐。
“許小姐,你吃了藥,再吃點東西,然後就休息吧。”她把吃的放在茶几上,扭頭溫柔的看向許苑心。
許苑心到沙發上坐下,因爲喉嚨痛就不再輕易的說話了。
她吃了藥,又吃了點東西,就讓戚英也回去休息。
或許是藥的關係,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
天色還沒有亮,她扭頭看向窗戶外面,外面灰濛濛一片,她一個人躺在安靜的臥室裡,席漠果然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