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來這裡,只是可可說這裡環境好,所以她才覺得過來玩幾天也不錯。
而她遇見冷澤揚,只是冷澤揚剛好也來這裡度假而已。
爲什麼在席漠的眼裡,她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爲什麼說是她和冷澤揚約好,然後她刻意來和冷澤揚見面的?
如果她需要這樣做,當時在泰國的時候她就不會離開冷澤揚。
可是,席漠根本什麼都不懂。
“我沒資格?”席漠冷笑:“許苑心,你知不知道我爲了你改變了多少!連慕容都說我變成了你的男保姆了,你竟然這樣對我。你以爲我喜歡你就會願意被你當成傻瓜來對待?你身在我的身邊,心裡卻有着別的男人,我真的受夠了!”
原本想要壓抑下去的怒火,一觸就無法控制的爆發出來。
席漠忍了長久的怒氣,怎麼都控制不住,他不想傷害許苑心,可是這些話,他卻一字一句冷冷的說了出來。
“你受夠了?”許苑心自嘲的笑了:“我沒求着你喜歡我吧,反正我從來就沒相信過你是喜歡我的。”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席漠抓住她的肩膀,大吼:“真要我弄死你,你纔開心!”
“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啊。”她冷笑着,臉色蒼白如紙。
前幾分鐘前,他還溫柔的替她的手包紮,讓她感到心裡暖暖的。
可是才幾分鐘過去,他沒把事情調查清楚就過來抓住她大罵大吼。
他的喜歡就是這麼廉價。
許苑心咬住脣瓣,默默的想,幸好她沒相信他所說的喜歡,因爲他根本不懂的什麼是喜歡。
他只知道霸佔,根本不懂得去了解所謂的喜歡是什麼。
可是,即使是這樣想,她還是無法控制……無法控制心裡的那股刺痛,這陣刺痛,比她手上的傷口更痛。
他的話,一個字就像一根刺,根根都紮在她的心上。
“你就那麼喜歡他?”席漠已經被怒火擾亂了思緒,他推開她,冷笑:“既然如此,等我抓到了他,我就當着你的面把他給殺了!”
許苑心震驚的擡起頭來看向她,然後發現他的表情非常認真,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忍不住開口:“我和他真的沒什麼,你不要做傻事。”
她覺得她必須解釋一下,因爲如果席漠殺了人,他會坐牢的,而且冷澤揚和她什麼都沒有,都是席漠自己誤會了,如果因爲這樣冷澤揚就被席漠給殺了,那麼冷澤揚真的太冤枉了。
可是她的解釋在席漠眼裡,就是捨不得冷澤揚。
他冷笑:“我不會手軟的,你盡情的爲他求情吧,你越喜歡他,我越讓他生不如死!”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說我根本不喜歡他。”許苑心皺眉大吼。
席漠冷笑:“不喜歡他,會故意惹我生氣,然後偷偷跑去花叢見他?”
“我什麼時候故意惹你生氣了?”她真的覺得自己和他完全不是一個國度的人,因爲總是說不到一處去。
“你如果不喜歡他,怎麼會在見了他之後,卻故意對我隱瞞,如果不是我提出來,現在你會承認你在花叢見過他嗎?剛剛你好像說的是,你自己都不知道當時身邊站的是誰。”他繼續冷笑,語氣越來越譏諷:“你的手還受傷了,是和他在花叢裡偷、情太激烈所以才受傷的?”
“席漠,你……”許苑心只覺得心口針刺一般的疼痛,眼淚突然無法控制的就流了出來。
她後退着,不敢置信的看着席漠。
原來霸道的席漠,也可以溫柔,但是溫柔過後的席漠,也可以如此的無情。
她每次遇見冷澤揚,和冷澤揚都撇清了關係。
可是席漠卻什麼都不懂,竟然這樣說她。
她覺得自己真可笑,早就清楚席漠不懂愛,也不會真的愛人,她竟然還是改不掉喜歡他的事情。
現在,她只覺得心好痛,被他這樣誤解,不對,他不是誤解,他根本就是從心底就沒有相信過她,一直都覺得她是那種女人吧。
她又想笑自己的可笑,又覺得心裡痛的想哭,眼淚一直不停的流。
最終,她退無可退,只能蹲到地上,無聲的抽噎。
席漠卻是已經愣在了原地。
剛剛的那些話,都是他氣極之下,完全控制不了然後說了出來的。
他以爲許苑心會生氣的反駁,可是卻見到她突然就哭了,她一句話都沒說,哭着後退,蹲下身子,繼續無聲的哭泣。
他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痛,彷彿被千刀萬剮一般的難受。
他猛然清醒過來,纔想起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多麼的狠毒。她雖然從沒說過喜歡他,可是她的身子只有他碰過,她現在也在他的身邊,他爲什麼還要傷害她?
想到這些,他才後知後覺的後悔不已,急忙蹲到她的面前,伸手想要摟住哭泣的她。
“苑心,對不起,我剛剛太生氣,口不擇言……”
“滾!”許苑心狠狠推開他:“請你在我眼前消失,我不想見到你!”
“我錯了,剛剛是太生氣。”他難得低聲下氣的解釋,因爲她真的哭的很傷心,看起來非常惹人心疼。而他也從暴怒當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剛剛有多可惡,竟然說了那樣的話。
“滾開!”許苑心的心被的那些話刺的泛痛,她根本不想再見到他。
“苑心。”席漠怎麼可能會離開。
許苑心伸手擦了擦眼淚,咬牙忍住想哭的衝動,因爲她覺得再哭下去,自己就真的太沒用了。
她擡起還有淚痕的臉,露出一個冷淡的笑容:“你不走也行,我走。”
既然在他的心底,她就是那樣的女人,那麼她覺得她真的沒必要再和他待在一起。
反正相處下去,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什麼進展。
他不相信她,她也難以相信他。
“我不會讓你走。”席漠摟住她,將她緊緊的抱住:“都怪我,我太緊張你了,所以才說了那些該死的話,原諒我,嗯?”
“我不會原諒你的,我這種女人有什麼資格原諒你,在你心裡,肯定早就覺得我在冷澤揚身邊的那半個多月裡,身體早就不乾淨,早就被他碰過了吧。”許苑心冷笑着,終於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