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鳶緊張地不行,急得就差去抱冷奕的胳膊了:“哥,到時候爸要是要揍我,你可一定要幫我說好話啊!”
“咱爸什麼時候捨得動過你一根手指頭?”
從小到大冷鳶都被他們捧在手心裡,別說是動手,連說一句重話都捨不得。
也就是因爲這樣,看着他們一小寵大的妹妹竟然被Daniel那種人渣給欺負了去,誰都忍不下那口火氣。
雖說現在是他和蕭澤在主掌盛世的大權,但畢竟盛世是蕭言和冷焱他們一手建立起來的,什麼樣的運作系統,長輩們自然比他們還要清楚。
有什麼事情,他們已經知道的,長輩們如果真的想要知道,也絕對不是什麼難事兒。
不說別的,昨晚在帝國酒店鬧的那麼厲害,都動槍了,長輩們不可能沒有一點兒察覺,可卻沒有一個人去開口多過問什麼。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早就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了,只不過是顧着他們的面子沒捅破罷了。
“既然昨天晚上爸媽都沒說什麼,今兒你就是回去了,他們也不會把事情給挑破。”冷奕冷靜地分析着,“不過總這麼瞞着也不是辦法。”
“你現在……終歸也算是已經做出決定了,我建議你還是主動招了。”
“爸絕對會訓我的……”冷鳶小聲嘟噥着,“他一生氣我就害怕。”
冷焱發起火來那氣場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地住的,每次她看到冷焱生氣都嚇地肝兒顫。
“跟咱媽說就成了。”冷奕靠在副駕閉着眼睛養神,“你們都是女人,咱媽總會理解你的,到時候讓媽和爸說這事兒,爸就是礙着媽的面子也不會把你給怎麼樣。”
冷鳶琢磨着冷奕的話也有道理,點頭應了下來,還不忘叮囑着,要是冷焱真的要揍她,讓冷奕一定幫她攔着。
兩人一起去了城南,冷奕和對方公司的總裁有事情要談,冷鳶沒事兒幹,就窩在休息室裡拿着手機玩兒。
她和別人也沒什麼可聊的,給水蘇發了幾條微信過去,本來還想調侃一下,問問昨兒晚上她和蕭澤的洞房花燭夜過的怎麼樣,沒想到等了半晌之後,等來的卻是蕭澤給她的回覆:“你嫂子睡了,等她醒了再讓她和你聊。”、
“蕭澤哥,你怎麼登嫂子的微信啊?”
“她人都是我的,幫她看一下信息怎麼了?”
“……沒,很正常,很正常,蕭澤哥你英明神武,不管是做什麼決定都是正確的。”
冷鳶發完這話明智地退出了微信,不敢再和蕭澤較勁了。
現在要是再把蕭澤給惹毛了,她就事兒大了。
冷奕說要在這邊兒待很久,冷鳶以爲最多也就到四五點鐘,沒想到都晚上七點了,他才把公事談完。
那公司的總裁親自來送他們,在那總裁的面前,冷奕臉上的神色依舊是那麼平靜。
可等到上了車,避開了外人的視線之後,冷奕靠在副駕上,臉上都盡是倦色,低聲說了一句:“我之前給咱媽打過招呼了,直接開回家。”
“嗯,哥你眯一會兒吧,看你也是夠累的。”
“這家公司的總裁比較難纏,不然也不用我親自出面和他談。”
冷奕這話剛說完,手機緊跟着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挑起了眉峰:“喂?”
“冷哥!出事兒了!那個Daniel他不見了!”
“什麼?!”冷奕猛然坐直了身子,“那裡一直都有人在嚴守着,怎麼會讓人跑了!封景呢!”
“景哥之前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我們也不知道到底對方和他說了什麼,他臨走之前還特地交代我們讓我們看好Daniel,我們還加強了布控的,可……後來換班的時候去看,就發現他人已經不在了!”
封景不在的時候,偏偏就出了亂子,能潛入到盛世總部地下室去,在那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把Daniel給帶走,看來來的一定不是普通人。
冷奕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認真思索着。
冷鳶看出他臉上的神色不太對,試探着問了一句:“哥,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冷奕擡手示意她先不要說話,問那小弟:“監控查了嗎?追蹤封景的手機信號,先把他找到!”
如果是有人特地誘封景出去,很可能是已經給他下了套……但願他現在沒出什麼事兒纔好。
“監控我們已經查過了,都是內部人員出入,沒發現有什麼異常情況。景哥的手機信號在三十分鐘之前就已經被切斷了。冷哥,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穩住,不要急,派出兄弟們跟着封景之前手機信號的運動軌跡找過去。剩下的人在總部內徹查,每一個角落都給我我找仔細了,有人潛入進來還帶了人出去,不可能不留下線索,仔細找!”
他有條不紊地吩咐着:“先按我吩咐的去做,不要急,我馬上就趕過去!”
冷奕說完這話這才掛斷了電話,冷鳶就坐在一邊兒,就算是聽也聽出來,是盛世總部出了事兒,忙在前面的路口轉了彎朝着盛世總部駛去。
冷奕這會兒也無心再和她多說什麼了,剛掛了那小弟的電話緊接着就給蕭澤打了過去。
“阿澤,你快點趕到盛世總部去,出事了!”
一路上冷奕的電話都沒斷過,冷鳶把車子開到盛世總部的停車場,跟着冷奕一起去了地下二樓。
蕭澤之前就已經趕到了,就在封景的辦公室裡,水蘇也來了。
地上躺着兩名小弟,臉色青黑,呼吸都格外的微弱。
水蘇正在給他們行鍼,臉上的表情也格外沉凝。
“之前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嗎?那天有人想來搶小鳶的時候,我給那個人下了神經麻痹的毒素。”水蘇低聲解釋着,“他們兩個的症狀和中了我那個毒素的反應十分相似,有人在破解我下的毒,而且在我那個毒素版本的基礎上又添加了更猛烈的毒性。”
“我那個毒不會致命,但這個會。還好是在十二個小時之內就把這兩個人給找到了,不然他們的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水蘇行完針,擡起頭來看向他們幾人,握緊了拳眸中也隱着怒意:“這是對方在向我們挑釁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