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蕭澤的聲音!
水蘇鬆了口氣,剛纔神經繃的太緊,這會兒聽到蕭澤的聲音,她猛然鬆懈了下來,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坐在地上,長長吁了口氣。
手機總算是又開機了,有了光亮,她的情緒也漸漸緩和了下來。
聽到蕭澤又在外面喊了一聲,聲音聽上去已經有些急了,她忙開口應道:“阿澤,我在。”
她伸手撐着牀,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門口去給蕭澤開門。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手機的光亮照過去,她看到蕭澤那張熟悉的臉,一直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你沒事吧?”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都問了這麼一句,目光都膠着在對方的身上仔細打量着,生怕對方有受傷。
因爲太暗了,實在是看不清楚,水蘇伸手在他的身上摸索着,確定沒什麼受傷的痕跡,這才收回了手。
“抱歉,又嚇到你了。”蕭澤伸手把她擁進懷裡,他的體溫隔着襯衫傳到水蘇的身上讓她感覺格外的踏實。
“我沒事兒。”她靠在他胸口,反手緊緊擁住他,“我聽到外面都有人動槍了,還怕你出了什麼事兒。”
蕭澤擁着她的身子帶着她往臥室裡走,聽到她這話,低笑道:“一切我都安排好了,都把你壓上了,我怎麼敢出岔子。”
他也知道是有點兒嚇着水蘇了,伸手撫了撫她的發,輕吻着她的眉額哄着:“乖,別怕,沒事了。”
之前也是一連串的事情都發生的太過突然,讓水蘇有些驚住了,這會兒聽蕭澤這麼說,她也覺得自己有點兒大驚小怪了,從蕭澤懷裡掙了出來,擡頭看向他問:“Daniel抓到了嗎?”
“嗯,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交給小景處理了。”
水蘇一聽這話緊張地拽住了他的衣袖:“小景?!他不會……”
“放心,我和他交代過,不會要了Daniel的命的。”
“答應過你的事,我會做到。”蕭澤說着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行了,現在沒事了,我帶你去吃飯。”
他說着牽着水蘇的手就要往外走,水蘇卻拖着步子不肯配合:“我,衣服還沒換好,你先出去一下,等我一會兒。”
畢竟是光線暗,蕭澤之前也沒有注意看,經水蘇這一提醒,這才發現她身上這會兒還只穿着一件浴袍。
之前她明顯也是慌了,浴袍的繫帶都鬆開了,光線昏暗,他也看不清楚,下意識地拿出手機就往水蘇的身上照,水蘇臉上一紅,忙轉過身去避開他的視線:“你出去等着我啊!”
本來蕭澤是沒存什麼別的心思的,可眼看着水蘇這樣,他就忍不住的想要去逗逗她。
他也沒往外走的意思,手機往牀上照了照,發現水蘇並沒有把衣服給拿出來,就徑自走到了衣櫃前,把他之前給她準備的衣服全部取出來放到了牀上。
“現在停電了,一時半會兒的也好不了,這邊兒烏漆墨黑的,你什麼也看不見怎麼穿。”蕭澤說着已經在牀邊坐了下來,“我坐這兒給你照着光,你快穿。”
“不行,我……”
水蘇還想要拒絕,就聽蕭澤說了一句:“我們睡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該看的我還有哪兒沒看過?”
“你!”水蘇氣的漲紅了臉,“胡說八道!我晚上都有好好的穿睡衣的!”
蕭澤淺眯着眸子沒吭聲。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倒是讓他想起來了。
第一次在辦公室的時候,是他們兩個都喝醉了,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根本就記不得了。
但後來……冷鳶回來的那天,她喝醉了,洗過澡之後倒頭就睡。
那天他是真的,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部都看了個仔細。
雖說也只是掃了那麼一眼,可現在再回想起當時的那情形畫面,他的眼神還是明顯的暗了下來,身子都隱隱有些緊繃了。
“我就只是想幫你照個亮。”蕭澤開口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聲音微有些啞,清了一下嗓子,這才接着開口道,“我保證閉着眼睛不看。”
他說着又把那些衣服往前推了推:“你快換。外面現在情況剛穩住,我也怕再有什麼變故,再加上停電,說不定會有人用什麼損招,我在這兒守着你,也放心些。”
蕭澤這理由說出來真的是冠冕堂皇,讓人根本就找不出話來反駁。
水蘇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妥協了,緊拽着浴袍轉過來的時候,她還不忘交代:“你,坐牀那邊兒去,背對着我坐着,反正絕對不能偷看!”
蕭澤也知道水蘇臉皮薄,也沒再多話,配合地坐到了另一邊去,反手舉着手機給她照亮。
水蘇咬了咬牙這會兒也顧不得許多了,用最快的速度把浴袍給脫了,拿了衣服過來換。
蕭澤給她準備的衣服很齊全,甚至連內衣都有。
她本來就急,又有點兒緊張,扣內衣的扣子的時候就費了好一會兒功夫。
越急越扣不上,她急的額上都冒了冷汗,突然感覺有人從身後覆住了她的手,她一驚,下意識地鬆了手裡的東西把手給縮了回去。
內衣還沒來得及扣上就滑了下去。
蕭澤伸手把內衣接住,俯首在她耳邊低聲道:“還是我來幫你扣吧。”
他站在她身後,水蘇還是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前胸,感覺自己整個人的已經被他給看光了。
“都說了你不許偷看!你怎麼……”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蕭澤扣住了手腕。
“自己先穿好,一會兒我幫你扣。”
他的語氣還算是平靜,可聲音明顯很是潮啞。
水蘇知道這會兒自己根本就拗不過他,只能把內衣給接了過來,把自己的身子給遮住。
蕭澤拉住揹帶,給她扣着後面的暗釦。
明明只有兩個扣,他卻扣的很慢,手指有意無意地蹭着她的背脊,甚至是在她微凹陷下去的脊椎線上劃過。
水蘇的身子繃緊,感覺自己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臉上都已經紅成了一片,又不能發火,她只能咬牙催促着:“快點,你到底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