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水蘇突然想到什麼,提醒道,“我那會兒砸那人身上的藥,有麻痹運動神經的作用。按說他當場就該不能動的,不過他似乎是吃了什麼應急藥……”
蕭澤聽出什麼,忙問:“那藥的藥效會持續多久?”
“我做出來的藥,藥效都很有保證,沒有我的解藥,就算他用別的藥暫時扛過了藥性,也不可能徹底解除藥效的。”對自己配藥的本事,水蘇自信滿滿。
蕭澤斂眸想了一會兒,轉頭看向冷奕:“你覺得,Daniel會和我們談嗎?”
“試試就知道了。”冷奕走到冷鳶的病牀邊開了她的手機,調出最近的通話記錄,回撥了過去。
等了好一會兒電話才被接通。
“Daniel,我是冷鳶的哥哥,冷奕。”
電話那邊兒的Daniel聽到電話裡傳出冷奕的聲音,也沒有感覺到有絲毫驚訝,只淡然問:“有事?”
“你那位手下中的毒,沒有解藥解不了。”冷奕冷聲道,“不想他一輩子就那麼躺着不動的話,就出來談談吧。”
Daniel輕蔑地嗤笑出聲:“你是想和我談條件?”
“不。”冷奕眯起眸子,眸底盡是森寒地冷意,若是Daniel這會兒就在他面前,他的眼神就足夠把他給冰封,“我是給你最後的機會。”
“出來見一面,我們還有談的餘地。否則……我讓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冷奕的脣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是有點兒本事,但也別忘了,這兒到底是誰的地盤。”
水蘇在一邊兒聽着冷奕說話都不由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雖說她聽不到電話那邊兒Daniel到底是說了些什麼,但她聽冷奕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和Daniel在交鋒,脣槍舌劍,殺意畢露。
蕭澤注意到她緊張,伸手握住她的手,把她的小手牢牢地裹在掌心,無聲地安撫着她的情緒。
電話那邊兒Daniel沉默了一會兒,低笑了一聲:“大話誰都會說,若是真有本事,你就使出來試試。”
“我從現在開始,不會離開我所在的位置,給你半天的時間,今晚七點鐘之前,只要你能找到我,我就和你談。如果你連我在哪兒都不知道……那你連和我面談的資格都沒有。”
Daniel說完這話,不等冷奕反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怎麼說?”見冷奕掛斷了電話,蕭澤開口問。
“想試探我,讓我七點鐘之前找到他在哪兒。”冷奕把冷鳶的手機又放回了牀頭櫃上,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出一個號碼,“他都想騎到我們頭上來了,我們總不能在這種時候折了自己的面子。”
冷奕道:“我得動小景。”
蕭澤點頭:“行,交代他一句,讓他有點兒分寸。”
蕭澤應下來的時候,冷奕已經撥通了電話:“小景,我是冷奕。”
……
盛世總部地下二層,封景眯着眼睛靠着椅背,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兒,接通電話之後他就一直在聽冷奕說,等聽他說完,他笑了一聲:“就那麼個雜碎,還給他留什麼面兒啊。”
他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拿着一把袖珍手槍,對準牆上的一個靶子,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一聲悶響之後,靶心已經被子彈給洞穿了。
封景把手槍在手裡轉了個圈:“哥你就說吧,是想讓我一槍爆了他的頭,還是把他射成篩子,選一個唄。”
“我不管你怎麼折騰,找到他,讓他主動和我談,就夠了。”冷奕道,“留着他一條命,我得親手收拾他。”
“呦,能把你氣成這樣,那人還真是夠罪大惡極的了。”封景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拿上外套就往外走,“一個小時之後,保證把人給收拾利索了。”
說完這句,他直接掛斷了電話,打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景哥,您要去哪兒?”見封景從辦公室裡出來,原本坐在門口玩兒手機的兩名小弟立刻站起了身來。
“全帝都範圍內的眼線都給我動起來,查一個人。”封景走到這電腦前,調出Daniel的資料,點了點屏幕上那張Daniel的照片,“就這人渣,現在就去查。”
“是!”兩名小弟應了一聲忙去安排。
封景拉了一張椅子坐下,閉着眼睛聽着屋子裡傳來的鍵盤聲,指尖兒輕釦着扶手,等着彙報,那神色悠閒的很。
過了約莫有二十分鐘左右,一名小弟快步跑到他面前:“景哥,人已經找到了。”
封景睜開眼睛朝那人伸出手,那人把這已經標好了定位的手機遞給他:“那人也是膽子夠大,改換了身份,就以爲我們真的查不到他身上去,就在帝國酒店住着。”
封景聽着那小弟的彙報,脣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最危險的地方反倒最安全,想的倒是挺美好。”
他接過手機站起身就朝着電梯口走去。
那小弟忙問:“景哥,要安排多少個兄弟跟你過去?”
“不用了。”電梯門打開,封景頭也不回地衝那小弟擺了擺手,“就一個雜碎,我自己能收拾。”
“可是景哥……”那小弟實在是不放心,還想要再勸些什麼,可是追過去的時候,電梯門都已經關上了。
封景乘電梯到停車場,上車開了導航,開着他那輛騷包的紅色布加迪威龍就衝出了車庫。
封景的車停到帝國酒店門口的時候,大堂主管匆忙親自趕來接待:“封少,今兒您怎麼有空親自過來了?頂樓的總統套房還給您留着呢……”
“不用。”封景擺手打斷他的話,徑直走到前臺,敲了敲桌子,“給我8201號房的房卡。”
“這……”前臺小姐被封景這架勢給嚇到了,有點兒猶豫地看向大堂主管。
那主管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衝那前臺小姐點了點頭。
“先生,8201號房的房卡現在在租客的手裡,我給您的這張是臨時備用卡,不過也可以開門。”
封景接過房卡,勾起脣角衝那前臺小姐笑了笑:“我喜歡聽話的女人,晚上有空一起喝一杯。”
他說完這話手在桌面上輕釦了一下,轉身就朝着電梯走去。
那前臺小姐被他逗的臉都紅了,低頭不經意的一看,發現面前的櫃檯上不知何時放了一張黑色的名片,上面燙金的字體寫着封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