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頭緒來。
說實話蕭澤那天突然犯病着實是把她給嚇得不輕,她當時離得近,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
用盡了各種辦法搶救,可他的各項生命體徵還是越來越弱。
她當時是真的慌了神了,甚至都想過蕭澤真的可能就那麼死了。
又想着,他要是真的死了,她該怎麼辦。
在那之前,她一直都在享受蕭澤對她的照顧,因爲蕭澤比她要小几歲,他們兩家的關係好,蕭澤從小就黏她,所以那時候,她甚至有點兒自戀的覺得,蕭澤對她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那時候蕭澤還未成年,她也沒多往男女感情的方面兒想過,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她和蕭澤本來就是應該在一起的,順理成章,理所當然。
直到那天看着蕭澤虛弱地躺在她懷裡,生命垂危的時候,她才真的意識到蕭澤對她來說有多重要。
失去蕭澤的未來……那是她沒有辦法想象的。
後來夜希和Jason跟着救護車一起趕過來,蕭澤的命總算是保住了,可她還是格外的不踏實。
蕭澤的手術結束之後就被送進了加護病房,她在病牀邊兒守了一夜,最後下定了決心,拿下了學校那個原本就已經給她備下的出國留學的名額。
她本以爲,自己的醫術算是很好了。
可真的體驗過那種束手無措的絕望,她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有多弱。
她發誓絕對不會讓蕭澤再經歷一次那樣的痛苦,那次出國留學的國外導師是心臟病方面的專家,那是十分難遇的機會。
之前她還不怎麼放在心上的,因爲覺得自己還年輕,以後也能達到那樣的成就。可那次的事件之後……她明白,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讓她耗,她必須要不斷的努力進步才行。
那樣……才能保護蕭澤。
雖說她是個女人,說要保護蕭澤什麼的有點兒詭異。
但可能就是因爲她比蕭澤要大上兩歲的緣故,她就是覺得,她應該要保護他的。
可能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吧。
水蘇自嘲地笑了笑。
說實話……要是早知道她出國之後會和蕭澤鬧的這麼僵,當初,她怎麼會捨得走。
不想了,再糾結也改變不了現實。
她嘆了口氣坐起了身來,想着能讓蕭澤從之前那個陽光暖男變成現在的高冷傲嬌樣,那誤會應該不是一般的大。
但願這次能把事情給徹底的解釋清楚……但願吧。
她一個人在臥室裡也沒個什麼事兒,把自己的行李簡單的歸置了一下,她就拿着薛陽之前給她的那份試驗報告進了實驗室裡。
這麼多年了,總算是有了進展,成功可能就在眼前了,她必須要再努力一把才行。
如果這次的研究真的成功了……她就不用再爲蕭澤的身體提心吊膽了。
那樣,蕭澤他應該也會開心的吧。
這麼想着她脣角不禁揚起了一抹笑意,關了實驗室的門,開始對照着試驗報告上的各種數據調配藥物。
……
蕭澤也確實是沒想到,水蘇今天會當着他的面兒主動把他們兩個之間的問題給攤開了談。
她說……他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他握着方向盤的手不禁緊了緊。
如果真的是誤會,水蘇對薛陽其實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感情,她也真的是因爲喜歡他才提出跟他結婚的……
這,可能嗎?
蕭澤自嘲一笑,她就只是給了他那麼一丁點兒的希望,他就忍不住開始……幻想,也真是夠傻的了。
冷奕又打了個電話過來催,他接了電話說馬上就到,踩了油門又加快了速度。
早點兒去公司,早點兒把事情給處理完,就能早點兒回家,那個……有她在的家裡。
他心裡不禁暗暗想着,如果真的只是誤會……就太好了。
跟蕭氏合作的一個公司突然對合約的內容提出質疑,要延期簽約時間。
這本來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兒,有冷奕在按說是能搞得定的,可對方這次是點名道姓的說一定要見了蕭澤才肯談。
這也是一筆大單子,冷奕怕出了什麼變故,只能打電話把已經請了假的蕭澤又給叫了回來。
蕭澤到了公司之後,他簡單跟蕭澤介紹了一下情況之後,還說道:“這次可是那公司的女總裁親自來的,還指名了一定要和你談,阿澤,我看那女人八成是看上你了。”
這種事兒其實真不少,冷奕都看慣了,說這話連調侃都算不上,不過就是陳述一句事實。
蕭澤那真的是含着金湯勺出身的小少爺。
誰都知道蕭氏的董事長蕭言是把他給寵上了天的,打小就在身邊兒帶着,開高層主管會議的時候,也把他給帶在身邊兒,所有的一切都是親自教導,
蕭澤懂事的時候蕭言就開始教他接觸商場上的事務,他從小就耳濡目染,也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再加上蕭家一脈單傳,蕭言和顧汐也只有他這一個兒子,所以也是坐穩了繼承人的位置。
蕭氏內部,乃至整個帝都,只要是知道蕭家,知道蕭澤的,誰都清楚,他就是蕭氏未來的掌權人。
至於蕭氏在帝都,在國內,乃至在國際上是什麼地位,那已經無需多言了。
而且蕭澤不僅是出身好,能力強,還身材好,樣貌更是沒得挑剔。
上幾次財經新聞都能被截圖傳遍整個網絡,說直白點兒那就是標準的鑽石單身漢,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
別說是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孩兒們,連那些千金小姐們也都殷勤地想要在蕭澤面前刷存在感套近乎。
奈何蕭澤就是不吃這一套。
跟他親近點兒的人,比如說冷奕,那是清楚他心裡面兒早就有人的。
可偏偏就有多太多的人主觀的理解爲,他就是有感情潔癖,而且對擇偶的對象無比忠貞,所以擠破了頭想要成爲那個能被他看上的唯一。
今兒來的這位女總裁,顯然報的就是這麼個心思,所以冷奕一開始就把話給挑明瞭,也讓蕭澤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