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這話說出口,這才擡起頭來看,一眼就看到蕭言把顧汐摟在懷裡,兩人膩歪在一起,一副隨時準備開戰的樣子。
助理登時就懵了,下意識的就想要奪門而出,可手裡還端着茶盤,最後只能低着頭躡手躡腳地把茶盤放到桌上,立刻就想跑,卻被蕭言給喊了回來。
“你跑什麼?”
“那個……蕭總,夫人,你們忙,我就不打擾了。”
顧汐被助理的反應弄的哭笑不得,拍了一下蕭言的手臂從他的懷裡掙了出來,對助理說道:“我在這兒閒着也沒什麼事兒,你這兒有雜誌嗎,給我拿兩本我打發時間。”
她這會兒是真的不算太困,讓蕭言去休息是正事兒,她是沒什麼睡意的。
“雜誌沒有,不過我平板在這兒呢,老闆娘一會兒我給您拿過來,公司裡有WiFi,您看個電影新聞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
顧汐點頭應了一聲:“那就麻煩你了。”
“不客氣不客氣。”助理說着已經往門外退了,“我這就去給您拿平板。”
等到助理出了門,蕭言低嘆了口氣:“真不和我一起睡?我保證不幹別的。”
“怎麼說這都是在公司裡,要是讓底下的員工知道我還陪你睡影響多不好啊。”她說着推着蕭言往休息室裡面兒走,“你快去陪兒子睡。”
蕭言拗不過她,也沒再堅持,抱着她親了一會兒,在她脖子上啃了個印兒,這才進了休息室,臉上的表情還老大不情願。
顧汐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跡,好氣又好笑,蕭言現在好像每次的喜歡來這一套,美曰其名,給她蓋章。
好在他也不會弄傷了她,那痕跡幾天也就下去了,她也懶得和他多計較,就隨他去了。
顧汐在蕭言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拿手機刷了一會兒微博,等了好一會兒助理也沒把平板給送進來。
助理做事一向都比較有效率的,今兒這樣實在是有些反常了。
顧汐心裡疑惑,把手機收進包裡,起身出門去外面兒找助理。
還沒走進就看到助理在和旁邊兒的一名同事嘀嘀咕咕地在耳語着什麼,一臉的八卦樣。
“你們是在聊什麼呢?”
助理是背對着顧汐的,聽到她出聲,猛地把他嚇了一跳,忙轉過身來,看着顧汐那表情就跟見了鬼一樣。
顧汐仔細看了看自己,沒發現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特意扯了扯領子,把蕭言在她脖子上印的那印兒給遮起來,疑惑地問助理:“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沒,沒什麼,我就是給他交代點兒工作。”助理手忙腳亂地把平板遞給她,“夫人,這個給您。”
顧汐狐疑地瞅了他一會兒,助理被她盯着,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僵硬。
一邊兒助理的那名同事開口替他解了圍:“你剛纔不是說還有資料要去拿嗎,趕緊去,不然一會兒蕭總要用你拿不出來,就又要挨訓了。”
有了這麼個藉口,助理立刻就躥了。
顧汐總覺得助理的行爲有些古怪,不過左右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什麼,索性也就不研究了,拿着平板就進了辦公室。
“你去哪兒了?”她剛打開門就見蕭言從休息室裡面兒走了出來。
顧汐晃了晃手裡的平板:“去向助理要平板。”
“你怎麼又出來了?不睡了?”顧汐走到他身邊兒去把他往休息室裡推,“你這才眯了多久,再去睡一會兒。”
“本來也不太困。”
蕭言拉着她到沙發上坐下,把她整個人都圈在懷裡,頭擱在她頸窩:“讓我抱一會兒,稍微歇一會兒就要繼續處理文件了。”
“別把自己給逼的那麼緊,身體還是最重要的。”顧汐嘟噥了一句,蕭言迷迷糊糊地應了一句。
顧汐偏頭去看他,發現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多大人了還要抱着,以前也沒這麼粘人的,說不定就是跟兒子學的。
顧汐心裡暗暗想着,也沒再去管蕭言,就任他那麼抱着,窩在他懷裡,從包裡把耳機拿了出來,插在平板上找了一個視頻看。
沒看一會兒,突然就彈出了一個消息提示。
她玩兒這平板還不熟練,手一抖就把那條信息給點開了。
畢竟是助理的平板,她覺得偷看人信息實在是不好,正準備把那信息給關掉,不經意掃到上面似乎有蕭總兩個字,不由好奇地瞄了一眼。
可也就是這一眼瞄過去,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似乎是蕭氏員工的一個內部羣,裡面兒的人不少。
這會兒就有一個人在說:“剛纔下賭注說最少也有半個小時的你們給我出來!輸了輸了!你們全部都輸了!我剛纔可是掐着表算的,從助理進去送茶到夫人出來拿平板,不超過二十分鐘!事實勝於雄辯,蕭總他是真的不行!”
顧汐被話搞得莫名其妙的,忍不住好奇往上翻了翻,看到羣裡的聊天內容,她臉上的表情都尷尬地厲害。
助理端茶進來的時候,看到她和蕭言親暱,以爲她和蕭言是要那什麼,所以就沒敢進來打擾。
他在羣裡隱晦的提了這麼一句,羣裡就炸鍋了,說之前不是就說蕭總不行嗎,這次老闆娘到公司來,總算是有一個親眼見證的機會了。
之後下面兒就開始下賭注,有賭蕭言真的不行十分鐘不到的,也有賭說至少也得有半個小時的。
反正就是態度鮮明的劃分成了兩派,一派力挺蕭言,一派懷疑蕭言的那什麼能力。
剛纔她出去拿平板,顯然是被誤以爲她和蕭言已經完事兒了。
那些人更加肯定,蕭言是不行,這會兒開始要賭注了。
顧汐把所有的聊天內容看下來,簡直是哭笑不得,正想把窗口給關了,蕭言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我的員工好像對我的私生活很好奇。”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睜開眼睛的,不過顧汐總覺得那聊天內容他絕對看了不少。
因爲這會兒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雖然平靜,但語氣卻格外的冷,像是裹着一層的冰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