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就開玩笑的嗎,你還當真幹嘛。”方暖撇着嘴說道,“都說一孕傻三年,你看你這,你兒子的醋你都吃,你說你是不是智商掉線開始變傻了。”
顧汐也懶得和她貧,就那麼面無表情的瞅着她,問了一句:“你到底還想不想聽你工作的事兒了,想聽就給我做好繼續聽,不想聽你就繼續貧吧。”
方暖立刻挺直了身子,作出一個標準的軍姿坐姿來,字正腔圓地回道:“首長,請指示!”
顧汐簡直哭笑不得,哼了一聲說:“思想態度給我放端正點兒啊,不許插嘴,好好的聽我說。”
她把之前和程斐通話的內容大概給方暖說了一遍:“程斐哥說他覺得你還是挺有潛力的,所以可以簽下你,但是具體還是看你自己的意願,一會兒他會把聯繫人的手機號發給我,你要是想簽約,我就把號碼給你,你要是不想籤……”
“我想籤!我想籤!”方暖迫不及待地說道,“我真的,十分,無比,很,非常的想和環影簽約,趕緊的,你把手機號碼給我,我馬上就和他聯繫。”
“還沒……”顧汐剛想說手機號碼還沒發過來,話剛開了個頭,手機就已經響起了提示音。
她到了嘴邊兒的話又咽了回去,跟着把那條信息轉發給方暖:“就是這個人了,一會兒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看看你們什麼時候約見一下,好好談談簽約的事兒。”
“好的!我現在就打!”方暖本來就是個急性子,這次的事兒,也是個大事兒,可以說是她期盼已久的,她是一分一毫的時間都不想多耽誤。
顧汐看她神色認真的準備打電話,也就沒再打擾她,廚房裡的那一爐老婆餅也快好了,她去把已經烤好的餅從烤箱裡取了出來。
等她在廚房忙活完,端着一盤老婆餅出來,方暖也已經打完了電話了。
“他說後天上午讓我去見他!這兩天他會把合同給準備好,到時候我看過只要感覺沒問題就可以直接簽約了。”方暖的語氣裡都帶着掩不住的興奮,撲上來一把緊緊的抱住她,熱情的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汐汐,我真是愛死你了。”
“別介,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讓冷焱或者蕭言聽到了,指不定他倆還真以爲我們倆是在亂搞什麼關係呢。”
顧汐拈了一塊老婆餅塞進方暖嘴裡:“吃吧,先堵住你的嘴。”
“其實遇到冷焱之前,我還真想過。”方暖吃着餅說話有些不清,等把那口餅嚼碎了嚥下去,她這才接着說道,“你說你啊,長的還漂亮,還會做家務,演技好,還會賺錢,簡直就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完美代表對吧?”
方暖嘿嘿地笑着,看着顧汐的眼神兒讓顧汐感覺心裡都毛蹭蹭的:“我那時候還真想過,要是我找不到合適的男人,把你拴在我身邊兒也不錯。”
“可惜,我是實在看不上你。”顧汐一點兒也沒給方暖面子,直接就拆了她的臺。
“你看你,真是太不給我面子了,明知道我是開玩笑你還一點兒也不配合。”方暖嫌棄道,“這種時候,你就應該擺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兒,靠在我懷裡,含情脈脈的看着我說……”
顧汐就那麼安靜的看着她,等她說到這兒的時候,淡定的回了一個字:“滾。”
方暖到了嘴邊兒的話就被噎了回去,她擡頭看着顧汐,顧汐也安靜的看着她。
“你說,咱倆這算不算,深情款款的情侶對視。”
方暖這一句話說出來,兩人都繃不住了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顧汐捂着肚子說:“行了方暖,你別逗我我真的,小心你乾兒子提前從我肚子裡蹦出來,蕭言得找你算賬。”
方暖也知道顧汐懷孕期間得穩住情緒,也就沒再逗她。
兩人就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天南地北的扯着。
從各自的男人,聊到微博上最近的熱門,再到一些瑣碎的生活上的事兒。
也沒個什麼重點兒,可不知不覺的,就已經過了一下午了。
冷焱給方暖來了電話,說過來接她回家,已經在樓下等着了,方暖這才起身收拾了一下東西,和顧汐告別之後就離開了。
顧汐見時間也不早了,去廚房收拾了一下東西,開始準備晚餐。
在熬最後一個湯的時候,門鈴聲響了起來。
她走到門口去開門,嘴上還不忘說着:“不是都有鑰匙嗎?自己開門進來不就……”
話說了一半兒,等到看清楚來人是誰的時候,她話登時就頓住了。
她本來以爲這個點兒了,一定是蕭言回來了,怎麼也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
“紀少?”她微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你怎麼過來了?”
“這麼久不見了,見着哥哥我也不說親熱點兒來個擁抱,還問我怎麼過來了,真是不熱情。”紀少鳴面兒上還是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兒,顧汐卻清楚的看到他脣角雖帶着笑意,但臉上明顯還透着倦容。
顧汐輕笑了笑:“我這不是沒想到你這個時候會過來,太驚訝了嗎?”
“我就是卡着飯點兒來蹭飯的,那麼久沒嘗妹子擬的手藝了實在是饞的很。”他鼻尖兒微動,笑道,“你可別想瞞我,我都已經聞到晚飯的香味兒了。”
“你的鼻子還真靈,廚房離門口這麼遠,你竟然還能聞得出來。”
“那是。”紀少鳴傲然道,“哥哥我還真不是和你吹,狀態好的情況下,我甚至都能聞出來你做的到底是什麼飯……”
他話還沒說完,身子突然不受控制的往後面兒退去。
顧汐仔細一看,這才發現不知是什麼時候蕭言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扯住了他的衣領:“我老婆做的飯是給我吃的,不是給你聞的,把你的鼻子給我堵起來。”
“誒,你看你這態度,真是太不友好了。”紀少鳴誇張地說道,“你看我難得來做一次客。”
“我沒請你,是你自己非要死皮賴臉的跟着來的。”蕭言面無表情的說着,走到顧汐身邊兒擁着她就往屋裡走,擺明留就是想要把紀少鳴給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