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冷焱的呼吸已經明顯變得粗重起來,拉下她的身子,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反壓在身下。
他俯下身來,脣和她貼的特別近,方暖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灼燙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
他本來是有那麼多的話想要和她說的。
明明還活着,卻要故意瞞着她。
就算沒有親眼看着,但他也清楚她這些天受的那些煎熬。
他輕撫着她的發,指尖兒劃過她白皙細緻的臉頰,喉中哽着千言萬語,可看着方暖那張到現在還淚痕斑駁的小臉兒,他一個字也說不出,只能低頭用力的吻了上去。
當語言不能表達內心那些感情的時候,就只能用身體來傳達。
她感覺到他吻的熱切,感覺到他手上過分激烈的力道,感覺到他迫切而有力的佔有。
不是不疼,可那些疼痛,和心裡的那些狂喜相比,完全是微不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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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方暖的腦子裡幾乎是一片空白,只恍惚的想着……這個男人,終於是她的了。
……
他是有些失控了。
冷焱知道,這些年來,他少有這麼失控的時候。
雖說是有意安排,但也算是經歷過了一場生離死別。
他知道方暖的心裡還存着許多的疑惑,許多的不安,本來他是想要好好解釋的,可沒想到方暖……
想到之前她那熱情的反應,冷焱的神色越發柔和,伸手輕撫着她的臉頰,細吻着她的眉額。
方暖似乎感覺有些不舒服,縮了縮身子整個人都偎在了他懷裡。
冷焱怕她身上黏着汗睡着不舒服,小心鬆開她,去浴室裡放了熱水,把她抱進浴缸裡仔細給她擦洗着身子。
方暖是真的累壞了,可冷焱這麼折騰,她也是不醒都難。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浴缸裡泡着,而且冷焱還在親自給她洗着身子,不禁愣了一下。
饒是她一貫熱情大膽臉皮厚,可這樣的情況還是讓她有點兒小羞澀的。
“我……我自己來。”她想從冷焱手裡把毛巾給奪過來冷焱卻沒放手。
“你別動,一會兒就洗好了。”
方暖紅着臉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目光不經意的朝着那邊兒的鏡子瞥了一眼,身子驀然便僵住了。
冷焱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還穿的整整齊齊的,根本看不出什麼異常來。
剛纔在臥室裡拉着窗簾,屋子裡暗,再加上那會兒……情緒正激動,根本就沒注意冷焱的身上有沒有什麼異樣。
這會兒他蹲在浴缸前給她洗澡,背對着鏡子,方暖透過鏡子上顯出來的影像,能清楚的看到他背上竟然被白色的繃帶包紮着,這會兒甚至都已經有血跡染紅了白色的紗布。
“你的背是怎麼回事兒?!”她實在沒想到冷焱竟然有受傷,震驚之下,聲音都變了。
“小傷而已。”冷焱倒是一點兒也不介意,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平淡,“沒關係,養幾天就好了。”
那麼大面積的傷,而且看現在還有血跡就知道一定是傷的不輕,哪兒可能是養幾天就能好的啊!
方暖這下是真的急了,也不顧自己這會兒身上一件兒衣服也沒穿,立刻起身從浴缸裡跨了出來,隨便扯了一件浴袍披在身上,扯着冷焱的手就把他往外面兒帶。
“你去牀上躺着!我這就給Jason打電話讓他過來。”
方暖說着火急火燎的就要去找手機。
冷焱拉住她的手止住了她的動作。
“沒事兒,Jason之前已經給過我藥了,家裡有紗布和酒精,我自己處理一下換了藥就好。”
“背上的傷你要怎麼自己換藥!”方暖的臉色這會兒都顯得格外的難看,更是急的不行,見冷焱還在牀邊兒坐着,立刻說道,“你好好去牀上躺着!不對!趴着!”
冷焱聽着她那話就哭笑不得,可見方暖那麼堅持,又一副緊張的樣子,他實在是不想她在爲他操心,也就順從的上了牀。
方暖還記得急救箱在哪兒放着,把消毒棉和紗布都拿出來,跟着問冷焱:“Jason給你的藥呢?你放哪兒去了?”
“隨手放一樓門口鞋櫃那兒了。”
那會兒方暖的情緒太失控……他自己也有點兒把持不住,只一心想着趕緊把方暖給抱到樓上給安撫好,也就沒再顧忌那藥。
方暖聽到他這話也沒敢再耽誤功夫,立刻下樓去把傷藥給拿了上來。
之後自己也上了牀,小心的拆去他身上那些已經被血跡給染髒的紗布。
她是知道他應該是傷的不輕,可真的看到他傷口的那一刻,方暖還是剋制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一看就是重度燒傷,雖說已經處理過了,可那皮肉翻卷的模樣還是讓方暖的手都在發抖。
什麼叫不嚴重啊!
背上一大半的皮膚都爛掉了,這還不嚴重那怎麼纔算是嚴重!
“你怎麼也不早點兒和我說一聲,早知道你傷成這樣,我……”
“你就不和我做了?”
冷焱背對着她,方暖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卻能聽出他語氣中那濃濃的調侃意味。
這話讓方暖不由想起之前兩人做的那些過分親暱的事,臉上都不禁有些發燒,咬着脣沒吱聲。
那會兒,是有點兒情難自禁,但是要是讓她知道他受傷了,她至少……至少不會那麼死纏着他不放啊!
方暖半晌都沒再吭聲,只拿着消毒棉安靜的給他處理傷口。
冰涼的酒精碰到他傷口的時候,他背上的肌肉都繃緊了。
方暖立刻收了手,緊張的問着:“我是不是力氣太大弄疼你了?”
冷焱輕笑了一聲:“沒事兒,應該沒我弄疼你那會兒疼的厲害。”
……
這人明顯是在和她開黃腔吧!
明明之前還悶的跟個木頭似的,現在竟然都敢對她說這種露骨的話了。
方暖咬了咬脣,沒再說話,眼角眉梢卻分明透着些笑意。
消毒完給他上藥,方暖還不放心的一直在說着,要是疼了一定和她說。
傷的那麼重,特別是上藥的時候藥膏接觸到傷口,那刺激感不可能不疼的,方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背上的肌肉都在繃緊輕顫。
可冷焱自始至終連哼都沒哼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