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焱走到門口打開門,看到封奕,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只冷聲問了一句:“有事?”
“哦,我女朋友今兒住我家來了,怎麼說你也算是多了個新鄰居,慶祝一下,今兒晚上請你吃飯。”封奕‘友善’的笑着,跟着又說了一句,“我女朋友親自下廚。”
“不必了。”冷焱冷冷回了一句,說完就要關門。
封奕立刻伸手把門給抵住:“別呀,難得我親自上門來拜訪,你就這種態度?”
這小區裡是有一些Seeger的眼線在的,封奕和冷焱說話的時候,也都在掂量着尺度:“昨兒晚上有位大人物來找我,你家老闆應該也已經得了信兒了。”
“我這人一向坦蕩,什麼事兒都不愛藏着掖着,也不勞你們費心思去查了,我今兒來,就是把這事兒攤檯面上給你說清楚的。”
封奕已經說了主題,卻也是點到即止,跟着挑眉望向冷焱:“怎麼樣,夠誠意的吧,能請我進去了吧。”
冷焱淺眯起眸子,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眼,似乎在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帶武器。
沉默了一會兒,他側開身示意封奕進門。
封奕也不和他客氣,邁開步子就大步進了門。
等他進了客廳,冷焱跟着關上了房門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他的屋子裡是裝有反監控裝置的,只要進了這屋子,就不怕被監視。
因此這會兒他也沒了什麼顧忌,剛反鎖了門,他立刻大步走到封奕身邊兒,扯住他的衣領就想要往他臉上砸。
封奕伸手攥住他的拳頭:“呦,怎麼着,你這是惱羞成怒了,要跟我動粗?”
“封奕!之前不管是有什麼事兒,那都是我們倆之間的恩怨,和方暖無關!你把她牽扯進來算什麼意思!”
封奕嗤笑了一聲,用力甩開他的手:“這會兒你倒是知道急了?昨兒晚上頂着我的臉去撩妹子的時候,你怎麼就不說你自己把握不住分寸呢?”
“昨天Seeger都親自到場了,萬一你應付不了,後果你擔待得起嗎!”冷焱的語氣格外的嚴厲,“我不管你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我警告你,方暖不是你能動的!你敢對她出手,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嘖嘖嘖。”封奕撇着嘴搖頭道,“還真看不出來,你對那方暖……這才還動真格的了?”
冷焱面上神色不見絲毫波動:“你知道她是老闆娘的朋友,你動了她,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少拿老闆娘來當幌子了。”封奕後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也知道,方暖跟在你身邊兒太危險,做我女朋友,纔是最合適的保護色。”
“昨晚上你頂着我的臉對人說什麼了,我也不追究,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會吻她。真是沒想到啊,那好像還是人方暖的初吻呢,你不會也是……”
封奕這話還沒說完,冷焱突然開口打斷他的話:“你怎麼知道昨晚的事兒?”
封奕先是愣了一下,想起之前方暖說的那話就忍不住想笑,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挑釁地仰着下巴:“我剛纔吻了方暖。”
一句話,簡單的幾個字兒,可那話裡的意思卻讓冷焱的臉色瞬間便陰沉了下來。
他猛然上前一步,那速度快的讓封奕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步伐,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扯住衣領狠狠摁在了牆上:“你動了她?!”
他的聲音很低,格外的冷,像是從冰縫裡吹出來的冷風,凍的骨頭縫都發寒。
“不過就是親了一下嘴。”封奕像是沒感覺到冷焱的怒意一樣,還找死的繼續刺激,“不過你還別說,那滋味兒還真……”
他話還沒說完,冷焱已經揚起了拳頭,一拳狠狠砸在了他的肚子上,疼的封奕臉色慘白,受不住的彎下了腰。
“你……”封奕倒抽了一口涼氣,揮拳就想要反擊,卻被冷焱擰住胳膊差點把他胳膊都給卸了。
封奕眯起眼睛,這會兒神色才漸漸變得認真起來:“你還玩兒真的?”
“我警告過你!”冷焱擰着他手臂的手又用力了幾分,幾乎要卸掉他的胳膊,“她不是你能碰得起的!”
封奕抿了抿脣,用力把自己的手從冷焱的鉗制下抽了出來,甩了甩胳膊,活動了一下痠疼的手臂,他擡眸看着冷焱,輕笑出聲來:“我算是看明白了,能讓你上心到這份兒上,看了這女人我還真不能再招惹了。”
他舉起雙手,比了個休戰的手勢:“你的態度我清楚了,咱先休戰,行吧。”
冷焱沒再說話,不過也沒再動他,徑自轉身朝客廳的沙發走去。
封奕盯着他的背影,哼了一聲,也不和他客氣,走到沙發上坐下,等了半天,看冷焱沒有一點兒要招呼他的意思,自己走到冰箱那邊兒取了一瓶冰咖啡和一瓶純淨水。
回來的時候把那瓶純淨水扔給了冷焱。
冷焱沒應聲,只擡手把那瓶水接住,擰開瓶蓋喝了一口,跟着就把那水瓶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封奕拉開咖啡罐的拉環,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一點兒也沒把自己當成外人。
“昨天晚上你傳回來的音頻我們都研究過了,今兒老闆應該也和你說過,我現在可以先把Seeger給吊着,但Seeger不會坐着不動。”
“他已經盯上方暖了,老闆分析,以他的性子,絕對會按捺不住對方暖下手。”封奕簡單把事情給解釋了一遍,“本來是想送她出國的,不過問過她的意見,她死活不同意。”
“當我女朋友,我就能給她打掩護,順理成章的保護她,也能讓Seeger收斂點兒心思。我和老闆商量之後,都覺得這是最穩妥的辦法,而且……昨晚你不是也頂着我的臉說讓她當你女朋友了嗎?索性就順理成章的發展下來不就成了。”
冷焱側眸瞥了他一眼,沒說話,那眼神卻格外的冷,甚至透着點兒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