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還沒有離開的女孩兒們都驚訝的看着她,着實沒想到這麼彪悍的話竟然會從方暖這一個女孩子的口中說出來。
Seeger看着方暖的神色越發玩味,脣角勾着笑,也不說話,像是在等着看一場好戲。
旁邊那男人也一直沒開口,只是看着方暖的眼神越發的深暗。
那服務生突然被甩了一巴掌,着實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發展,登時就懵了,竟忘了要還手。
等方暖罵完了那話,他這纔回過神來,臉上登時被氣的青白交加,揚手就想要打方暖。
方暖又哪裡是肯吃虧的主,握緊拳擺開架勢一副要等着和那男人開撕的模樣。
她這會兒也是怒氣上頭,都忘了自己的身上還穿着超短的旗袍,這一動作,旗袍上卷,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門口的保安們看到這美景眼睛都直了。
Seeger脣角笑意更深,跟着站起了身。
旁邊那男人坐着沒動,握緊扶手的手上,卻早已是青筋畢露,但他終究是什麼話也沒說,只不動聲色的把手隱到暗處去。
“一個男人惱羞成怒竟然對女人動手,真讓我鄙視你!”方暖還在火上澆油的刺激着那服務生。
眼看那服務生是真的火了衝着方暖就衝了過來,Seeger用手撐着舞臺利落的翻身上臺,幾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那服務生的手臂把他甩到了地上。
“我剛纔可是說了讓你把她請過去。”Seeger垂眸看着那捂着手臂癱倒在地上的服務生,眼神陰冷駭人,“你可是帝都人,連本土話都聽不懂嗎?”
只是一個眼神,幾句話,就把那人嚇得生生打了個寒顫。
“滾!”Seeger話音未落,那服務生已經連滾帶爬的朝舞臺下跑去了。
方暖站直了身子,這才注意到自己已經走光了,咳了一聲,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開口說了一句:“謝謝。”
說完轉身就要走,Seeger移了一步,立刻攔在了她前面:“難得能在這兒遇到,就不能多聊兩句嗎?”
方暖隱約感覺Seeger應該是認出她了,但又覺得不可能,畢竟他們之前就見過一次而已,她現在又戴着面具,Seeger的眼睛應該不會那麼尖。
“你認錯人了。”方暖說完錯開身就要走,Seeger卻還是不肯讓開。
“方小姐,怎麼,才隔了幾天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
方暖心裡一沉,根本不答他的話,急着想要脫身,這次Seeger卻沒了之前紳士有禮的樣子,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擡手就把她臉上戴着的那羽毛面具給摘了。
方暖把手從他掌心抽出來,眯起眸子,神色不善的瞪着他。
Seeger卻無辜的攤了攤手:“你表現的那麼冷淡,我以爲是我認錯人了,事實證明,我確實沒看錯。”
方暖冷哼了一聲:“現在你確認過了,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Seeger笑了一聲,說出的話,語氣卻透着幾分狠意,“不可以。”
“呦,你多大本事啊,還敢限制我人身自由?你以爲你臉上還寫着憲法倆字兒嗎!”方暖一向脾氣爆,真要火起來,她什麼話都敢說的,可不會分是對誰。
Seeger聽到她這話似乎還覺得挺有趣,笑了笑說:“你們這兒不是有句話叫強者爲尊嗎?這裡我最大,當然一切都得聽我的,包括你。”
“我們這兒文化博大精深着呢,你在我這兒充什麼博學啊。”方暖嗤道,“我就再教你一句,莫裝逼,早晚遭雷劈!”
眼看Seeger攔在她面前就是不肯讓步,方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我說你有完沒完了,到底讓不讓開?!”
“現在不能讓你走。”
Seeger這話剛說完,臺下那一直在安靜看戲的男人突然出了聲:“Seeger,我是讓你向我證明你的實力,你難道想告訴我,你擅長和女人吵這種絲毫沒有營養的架嗎?”
方暖是第一次聽到這男人說話,聲音她一點兒也不熟悉,可以確定了,這人她是真的一點兒也沒見過。
她正想回擊些什麼,就聽Seeger笑着開口說道:“我的目的可不是爲了和她吵架,而是爲了向你證明,我認識她。”
方暖的眉毛都皺成了毛毛蟲,臺下那男人挑起眉峰問:“什麼意思?”
“你知道蕭言的身邊兒有一個心腹,叫冷焱。你是在這帝都道上混的,對他的名字應該並不陌生吧。”
那人沒開口,只安靜的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我的目標是毀了蕭言和顧汐,並且一舉搗滅盛世。顧汐和蕭言就算是死了,但只要冷焱還在,盛世就不會垮。”
方暖聽到Seeger這話,臉上已滿是駭然。
顧汐和她說過Seeger不是好人,但她也沒想到Seeger竟然這麼狠毒,是想要顧汐和蕭言的命!
最主要的是,他還提到了冷焱!
攔住了她,還在她面前提到冷焱,難不成……
她臉色變了變,這會兒根本顧不得別的什麼,拔腿就要跑,Seeger用詭異的步法,動作奇快的靠近她身側,伸手一把就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是用了狠勁兒的,方暖的臉色瞬間漲紅,她伸手拼命想要掰開Seeger的手。
可男人和女人的力量終究是太過懸殊,不管她怎麼努力都只是徒勞。
Seeger這時候卻還在對着臺下那男人笑:“這女人,就是冷焱的女朋友。”
臺下那男人的眼神微凝,淺淺扯動脣角:“你怎麼證明?我的情報網裡,可從來都沒有得到過這樣的消息。”
“是,我到這兒來不過幾天的功夫,但我可以向你證明,我說的都是事實。”他說着給守在門口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命令道,“去,把方暖小姐的手機給我取過來。”
方暖已經把他掐的快要昏死過去了,在她昏迷的前一刻,Seeger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