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Vivian有點軟公主性子,心氣兒高,傲氣的很。但自那之後,她開始放縱自己。”
“同時交好幾個男朋友,去參加各種的party,認識了一幫狐朋狗友。”
蕭言說起這個的時候,神色顯得很是無奈:“她自甘墮落,再加上過多的接觸那些人,帶壞了她,她越來越離經叛道,做的事越來越過火。”
“她感情的事兒,就是她父母也管不了,Seeger應該也勸過她,可是她根本就不聽。”
“後來,她開始吸菸,酗酒,最後甚至沾染上了毒……那種東西,碰了就等於是一輩子都離不了了。她整個人都徹底的廢了。”
顧汐聽着也不禁微變了臉色。
Vivian因爲告白被拒受到打擊這一點她可以理解,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會把自己給作踐到這種地步。
是誰說過的話:“女人想要被愛,首先要學會自愛”。
Vivian這樣,等於徹底把自己都給否決了,就因爲邁不過去心裡的那個坎兒,她就把自己的未來和人生都搭了進去,實在是太傻,也太不划算。
“那後來呢?”顧汐忍不住問,Seeger說Vivian是被蕭言給逼死的,事情絕對不會僅止於此。
“後來Seeger實在是放心不下Vivian,就經常去管着她,甚至送她去戒毒,也因此少了和我們的聯繫,不過終究我們還是兄弟。”蕭言的話跟着一轉,“但後來,被送到戒毒中心之後,Vivian被檢查出懷孕了。”
同爲女性,顧汐對這樣的話題格外的敏感:“那孩子的父親……”
“她告訴Seeger,孩子的父親是我。”蕭言譏誚地勾起脣,把桌上那杯已經半涼的咖啡端起來喝了一口,“我後來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她,那怎麼可能是我的孩子。”
“但是她就是一口咬死了,說孩子是我的,不管誰問,她都這麼說。最可笑的是,後來Seeger來找我,說希望我能娶Vivian,認下這個孩子。”
顧汐震驚地睜大眼睛,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Seeger比誰都清楚,那孩子絕對不可能是蕭言的,可就爲了挽回他妹妹,他竟然會向蕭言提出那種要求……在顧汐看來,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你沒答應。”結果顧汐自己都已經猜出來了。
蕭言失笑:“那種事我怎麼可能答應。”
“我那時候也是氣極了,我把他當兄弟,沒想到他會……”蕭言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甚至還說,如果我能答應,那他這輩子都永遠爲我賣命,絕不背叛。”
“得了一個女人,還附贈一個永遠忠誠的部下,在別人看來了,這應該是一樁划算到不能再划算的買賣。”
蕭言的話鋒跟着一轉:“可是我不能接受,而且還說了重話。”
重話?顧汐心裡莫名揪緊。
聽蕭言話裡的意思,他是一直都把Seeger視爲兄弟的,因爲Vivian,他們鬧到如今這種地步,他口中的重話,無疑成了讓他們割袍斷義的那把刀。
“之前也和你說了,我那時候認識了不少人,經常在一起集會,有一個酒吧,是我們經常碰頭的地方。酒吧老闆我們也認識,爲了清淨,我們就白天去那兒,除了我們不會有其他別的什麼人。”
蕭言緩聲說着:“Seeger也是知道那個地方的,那天,他就去那裡找了我們,當着我一衆其他兄弟的面兒,說了那種話。”
“我氣不過,說不管出於什麼理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娶Vivian,讓Seeger轉告她讓她死了這條心。畢竟是當着我那麼多其他兄弟的面兒……”
蕭言閉了閉眼睛:“我不能讓他們覺得,我這人不過是在利用他們,所以對Seeger說,如果他一定要把Vivian這種任性的感情強加在我身上,或者以此來威脅我什麼,那我們連兄弟都沒得做。”
果然……
顧汐心下了然,現在蕭言的性子沉穩,但他小的時候,那脾氣她是見識過的。
他去美國的時候,年紀也並不大,正是年輕氣盛,根本不懂得收斂自己的脾氣,被刺激,爲保大局,他只能說狠話來拒絕Seeger的無理要求。
“所以就因爲這件事兒,你們……徹底決裂了?”
蕭言搖頭:“如果只是因爲這話,倒也罷了,主要是那天Vivian跟着Seeger一起悄悄跟了進來,我說的那些話……她都聽到了。”
“等於是又被我當衆拒絕了一次,她根本就受不了,在酒吧裡大鬧了一通之後就跑了出去。”
“她那時候還染着毒癮,所有人都怕她出事,一直在找她,可終究是晚了一步。最後找到的是她的屍體……她跳樓了,摔的面目全非,當場死亡。”
顧汐睜大了眼睛半張着嘴,徹底說不出話了。
難怪Seeger說蕭言逼死了一個深愛着他的女人,在他看來,Vivian的死,就是蕭言造成的。
“警察判斷是自殺,因爲服用了大量的毒品,致幻劑,所以產生了幻覺,在神智不清醒的情況下,跳了下去。但不管結果如何,Seeger是根本就不肯接受的。在他看來,Vivian的死,就是因爲我的緣故。”
“一屍兩命,他永遠失去了妹妹,Vivian下葬的那天,我去了,但他們拒絕我出席葬禮。那天晚上,Seeger來找我,我們打了一架,都是拼命的架勢,誰也沒贏。”
“但終究是我輸了,我永遠失去了他這個兄弟。”
顧汐這會兒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只能無言的握住他的手,算是安慰,也算是支持。
蕭言反握住她的手,讓她靠在她肩膀上:“我和Seeger的恩怨,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兒了。這麼多年來,我們雖說對立,但並沒有再真的交鋒,但這次他既然主動來了帝都,那就代表他要動了。”
他攬在她肩頭的手更收進了幾分,側頭吻上她的額頭:“他的目的是打擊我,但他既然主動接近了你,就說明他是想要從你這邊兒下手。”
“我不會讓他得逞的……”他語氣格外的堅定果決,“絕對不會。”
“嗯。”顧汐重重點頭,“我們之前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無論什麼事情,我們都一起面對……這次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