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一個主管正在做着彙報,見助理進來,話就頓住了。
等助理說完,就見蕭言眯起眸吩咐了一聲:“去查查是誰。”
“是!”助理立刻又退了下去。
蕭言擡手看了眼腕錶,對那主管說道:“剩下的內容儘量簡短一點兒,控制在十五分鐘之內說完。”
那主管哪裡敢說半個不字,再開口的時候,語速都明顯快了許多。
另一邊兒Seeger車上。
顧汐心裡掛記着蕭言的事兒,Seeger似乎也有所覺察,並沒有多說話打斷她的思路。
直到快到蕭氏門口的時候,他纔開了口:“這就是蕭氏集團大樓了吧,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當真是好氣派。”
“也還好。”顧汐擡頭看着那二十幾層高的大廈,“畢竟是凝聚了蕭氏幾代人的心血了,一個集團,養了數千名員工,很不容易。”
“應該說很厲害。”Seeger這話說的很誠懇,是真心實意的,聽不出什麼奉承的感覺,“能領導這樣的大集團,蕭總真的很出色。”
顧汐抿脣輕笑:“你開畫廊更有藝術性,你也很厲害,只是你們在不同的領域罷了。”
“領域……”Seeger喃喃地重複着這兩個字,眸中掠過一抹暗芒,“你說的對,是領域不同。”
車子已經開到了蕭氏集團門口,Seeger把車子停了下來:“替我問候蕭總,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真的是想親自和他見面促膝長談。”
顧汐笑着點頭:“一定是有機會的。”
“謝謝你送我回來。”顧汐拎起自己的包準備下車,“有空再見一定請客謝你。”
Seeger衝她擺了擺手:“那就這麼說定了。”
顧汐站在路邊看着Seeger的車子開遠,剛轉過身就撞到了身後那人的懷裡。
她嚇了一跳,擡頭認出是蕭言,又驀然鬆了口氣,來不及說他嚇她的事兒,立刻拉着他的胳膊緊張的問:“你怎麼那麼急讓司機帶我回來?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你今兒不是遇到馮佳楠了嗎?”蕭言牽住她的手帶她往蕭氏集團裡面走。
顧汐聽到他這話不由怔住,擡眸疑惑地看着他:“你怎麼知道?”
司機那會兒根本就沒跟她上樓,那會兒除了馮佳楠和她的助理,還有莫可,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在。
莫可和蕭言應該並不認識,不可能給他通風報信,馮佳楠和她的秘書就更不可能了,她和馮佳楠衝突的事情沒道理這麼快就傳到了蕭言的耳朵裡、
“我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我就是怕你再受她欺負,所以讓你快點兒回來,和你分享一個好消息。”
蕭言帶着顧汐直接坐總裁專梯上去,電梯門關上,顧汐好奇的問:“什麼驚喜?”
“上去你就知道了,反正……是好事兒。”
顧汐吁了口氣,擡手輕拍了拍胸口:“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兒呢,一路上都嚇得不行。早知道你是要說驚喜我就不用這麼提心吊膽的了,等着司機把車子修好也沒事。”
“車子壞了的事兒我聽助理說了。”蕭言轉頭看着她,“你說送你回來的是子傑的朋友,是什麼人?”
“一家藝術畫廊的老闆,子傑的老師來辦畫展,主要就是他資助的。”顧汐簡單把她知道的關於Seeger的情況說了一遍。“說起來,剛纔他還說有空想和你見面聊聊呢。”
蕭言根本沒在意:“一個開藝術畫廊的,也想學商業經驗?”
顧汐聳了聳肩:“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總歸他就是這麼說的。”
“嗯。”蕭言隨口問了一句,“他叫什麼?”
“Seeger。”
顧汐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蕭言握着她的手猛然收緊,用力到讓顧汐的手都泛疼了。
“蕭言?”她輕嘶了一聲,想把手從她的手裡抽出來,“你這是怎麼了?”
“誰?”蕭言手上的力道微鬆了些,神情語氣卻格外的凌厲,“你說他叫什麼?”
顧汐隱隱覺察到有些不對,又重複了一遍:“Seeger呀,怎麼?你認識他?”
她把手從他手裡抽了出來,從自己的包裡把Seeger之前給她的那張名片遞給蕭言:“喏,你看?”
蕭言接過那名片,只看了一眼瞳孔便驀然縮緊,手猛然用力,那張有着精緻藝術紋路的名片立刻就被捏成了一團廢紙。
“以後不許再靠近他!”
電梯門叮一聲打開。
助理就站在電梯口等着他們,異常親切地說道:“蕭總,夫人,歡迎……”
話還沒就說完,注意到電梯裡的氣氛不對,到了嘴邊兒的話就立刻又咽了下去。
顧汐訝然地看着蕭言:“你……你和Seeger……”
她還想問什麼,蕭言握緊她的手腕,帶着她直接進了總裁辦公室,跟着就鎖上了房門。
他帶着顧汐走到辦公桌前,拿出手機,按照那名片上的號碼撥了出去。
顧汐明顯看出蕭言的情緒不太對勁兒,只在一邊兒安靜的站着一直沒吭聲。
蕭言把手機開了免提,一陣悅耳的音樂聲從手機裡傳出來,那段音樂響了很久,久到顧汐都要懷疑馬上要提示無人接聽了,音樂聲卻戛然而止。
“我以爲你會耐不住性子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對我還是這麼有耐性啊。”那邊Seeger輕笑出聲,不管是語氣還是他說的那些話,都表明,他和蕭言是認識的,而且似乎還不止是一般簡單的認識而已。
“我不想聽你那些鬼話!”蕭言的聲音沉冷,“Seeger我警告你,不要試圖動我的女人,你該知道惹怒我是什麼後果!”
那邊兒Seeger突然大笑出聲:“惹怒你是什麼後果?把人給逼死嗎?!蕭言,爲你死的女人已經有一個了,也不在乎再多一個,我看顧汐就真的不錯。”
“一心愛着你,最重要的是,她也被你深愛着,如果她就死在你面前……”Seeger愉快地哼起歌來,“啊,想想就覺得,那畫面真是美妙極了。”
“我再說一遍!Vivian的死和我沒有關係!”
電話裡清楚地傳出Seeger鄙夷地嗤笑:“推卸責任,那是懦夫的行爲。蕭言,你的罪已經犯下,馬上,我就會讓你爲當年的做下的那些罪孽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