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含糊的應了一聲:“也算認識。”
上次好像聽助理有提過,找他問問看看他認不認識,既然顧汐對這個有興趣,他就必須要認真對待。
“你要是信這個,那我們就再等等。”嘴上這麼說着,他其實還不太情願,還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婚禮的日子重要,領證這個,其實什麼時候都……”
“領證當然是和婚禮一樣重要的!”顧汐一句話就把他剩下的話都給堵了回去,“要挑好日子,不能急。”
“你什麼時候開始相信這種封建迷信了?”蕭言無奈,“我這不也是想跟你領了證了我心裡才踏實嗎?”
至少法律上來講,確定顧汐徹底是他的人了,就不怕有旁人惦記着來和他搶。
“不是我迷信。”顧汐小聲嘀咕,“主要就是上次……”
她把上次他走的時候她心裡不踏實的事兒和蕭言說了。
“後來我查黃曆就說那天不宜出行,最後你還真出了事兒被你爺爺給軟禁了。”
她聲音很小,低着頭,情緒也很低落:“我也不是想搞封建迷信,就是覺得……謹慎點兒總還是好的。”
蕭言半晌沒應聲,車子開到地下車庫停下。
顧汐偏頭看了他一眼,小聲問:“你生氣了?”
“是生氣了。”蕭言傾身過來幫她解開安全帶,擡手輕撫着她的臉,眸中滿滿的都是疼惜,“我氣我自己現在還不能讓你感覺踏實。”
“我……”顧汐脣動了動,微睜大了眼睛試圖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說的話,做事的方式,都在告訴我,你對我們現在的關係,很不放心。”蕭言用平淡的陳述句說出這些話,讓顧汐的臉色都不由微變,“現在,就算我就在你身邊,你也很沒有安全感,是不是?”
蕭言的目光筆直的望進她眼底,專注又認真。
顧汐下意識的扭過頭避開他的視線,抿着脣半晌沒應聲。
蕭言也沒多話,只擡手輕揉了揉她的發:“下車吧。”
顧汐點頭,悶聲應了一聲,打開車門下了車。
蕭言鎖好車子,走過去牽住她的手帶她往電梯口走。
進了電梯,等電梯門合上,看着樓層一層層往上攀升,顧汐猶豫了一會兒,這纔開口:“蕭言,我不是不相信你。”
“我知道。”蕭言垂眸看着她,伸手把她緊緊擁進懷裡,“都說了讓你不要亂想。”
“之前發生的事兒太多,你會害怕,不踏實也是難免的。”他低頭,額抵着她的額心,低聲道,“我們慢慢來,不急。”
“像普通人那樣,戀愛,約會,把所有該有的步驟都一步步走過,等你什麼時候踏實了,放心了,我們再去領證,再結婚。”
“上一次我們經歷的太多,可在一起的幸福卻太少。這次我們慢慢的來,一點點的積攢,把所有之前虧欠的都彌補上。”
他吻上她微顫的眼睫:“這次我會等,等到你感覺最合適的那個時機,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後半生完完全全的交給我。”
顧汐輕咬了咬脣,心裡不是沒有感動的,眼底脣角卻抿着笑意:“哪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啊!人都和你住一起了,什麼都是你的了,我就領證結婚想圖個吉利日子還不行嗎!”
“行,當然行。”電梯在六樓停下來,電梯門打開,蕭言突然彎身,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顧汐驚呼一聲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卻聽到蕭言低笑了一聲:“其實這樣也不錯。”
“什麼不錯?”顧汐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不由疑惑。
“沒領證,天天抱着你進門,就和娶新媳婦兒是一樣的。”蕭言把她抱高了些,在她耳尖兒輕咬了一口,擦着她的耳廓啞聲道,“夜夜做新郎……這不是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事兒嗎?”
顧汐的臉上燒了起來,掙扎着就要從蕭言懷裡掙出來。
蕭言又哪裡肯放過她,打開門就直接抱着她進了臥室。
“牀上,還是浴室,想在哪兒,你自己選……”
“我哪兒也不要!”顧汐紅着臉喊道,“你放我下來!”
蕭言抱着她走到陽臺上,剛鬆開手就順勢把她壓到了陽臺的扶欄上:“那你應該是對這兒比較感興趣。”
“纔沒有!”顧汐想推開他,卻根本抗不過他的力道,這可還是大白天呢,外面還有人經過!
他瘋,她可不想跟着他一起瘋!
眼看硬的不行,她只能換了方式,伸手抱住他的胳膊:“蕭言,別在這兒。”
“叫我什麼?”
“老公!”她立刻改口,“我們進去吧,這兒……冷!”
明知道她就是在找藉口想開遛,蕭言還只能佯作一本正經的樣兒順着她:“那我們上屋裡去。”
他抱着她回臥室,要把她往牀上帶,顧汐心裡立刻警鈴大作。
“不行!唔……”
話還沒說完便被蕭言奪走了發言權。
“陽臺留着下次試,你要對這兒不滿意,我們就換浴室?”他語氣邪惡,半是誘哄,半是蠱惑,“或者廚房,客廳,書房,多媒體室……”
顧汐忍無可忍張口咬上他的肩頭:“你是想在公寓裡都來一遍兒是吧!”
“還是你想去外面試試?”
顧汐徹底的不吱聲了,怎麼說都是她輸!論臉皮的厚度,她根本就比不上蕭言啊!
等某人終於吃飽了,顧汐已經徹底沒了力氣,伸手捶在他胸口,也跟撓癢癢一樣,沒一點兒殺傷力,反倒被蕭言握住了手,把她的小手都裹在了掌心裡。
“汐汐。”
模模糊糊的聽到蕭言在低聲喊着她的名字,顧汐睏倦的擡起眼皮兒看了他一眼。
“我會一直都在,這次不論誰都不能再把我們分開了。”他擁緊她的身子,擡手輕拍着她的背,就那麼一遍遍的在她耳邊兒說着,“所以別怕,什麼也不用擔心,我們會一直,一直都在一起。”
顧汐閉上眼睛沒應聲,把頭往他懷裡蹭了蹭,伸手把他抱的緊緊的,像是隻有這樣才能和他靠的更近一些,也只有這樣,才感覺放心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