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輕笑：“你當然可以，現在不是都已經做到了嗎？”
顧汐抿脣輕搖了搖頭：“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蕭言追問，顧汐卻沒應聲。
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有哪兒不同，但就是感覺有那種很細微的差別。
曾經他們一起經歷的那些，他都一點兒也不記得了，有些事就變了些味道。
“我不是故意想要今天和你吵架的。”顧汐轉了個話題小聲嘟噥了一句，往他懷裡蹭了蹭。
她細軟的發透過睡袍軟軟的紮在他胸口，蕭言的眸光漸深，攬着她身子的跟着收緊，啞聲道：“我知道，今兒party上紀少鳴……”
想起在醫院紀少鳴和他說的那些話，他心裡微動，到了嘴邊兒的話又打了個轉：“你也知道他那吊兒郎當的性子，沒個正經兒的時候，你別把他的話放心上。”
“嗯，我知道。”她擰着眉說道，“反正我根本也不想和那個紀夫人攀扯什麼關係。”
那個紀夫人對她的態度，讓她無比厭惡，直覺的不想去親近。
蕭言心裡暗歎了口氣，這事兒沒查清楚之前，他不是不準備向顧汐透露，免得她傷心難過。
他拍了拍她的背，哄慰道：“乖，我們不提她了。”
顧汐點頭，伸出手指輕戳了戳他胸口：“你今天說話太過分了！”
“是，我過分了。”他莫名喜歡顧汐衝他耍小脾氣的模樣，不是那麼端着溫婉的樣子，就把她真實的性情展現給他看。
也只有這種時候，蕭言才感覺顧汐和他特別的親近：“我今兒醋喝多了，喝醉了，腦子不清楚。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嗯？”
顧汐強忍着笑說：“不行，錯了就得罰。”
“那你說，想怎麼罰？”蕭言的聲音啞了下來，手不安分的從她睡衣的下襬撩進去，輕撫着她細膩絲滑的後背。
顧汐伸手扯開他的手：“不許碰我，這也是懲罰之一。”
蕭言的臉色立時就黑了下來，卻只能忍着。
顧汐強忍着笑，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去臨華之後，你每天都要給我打電話。”
“我給你打電話你一定要接。”
“不許讓紀可馨佔你便宜。”
說到這兒她頓了一下小聲說：“就算真被佔便宜了，也別讓我知道。”
蕭言挑眉：“不讓你知道，一直瞞着你，你不就更生氣了。”
“我一走，紀可馨更有機會在你身邊兒膩歪了，誰知道你管不管得住自己。”
“那你還放心就這麼走？”
蕭言問出這麼一句，顧汐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其實我覺得你爺爺說的也對，不過一個月而已，如果一個月都熬不下去，做不到對彼此信任忠誠，我們也就沒什麼未來好說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格外的認真，擡眸看着他，那專注的眼神像是一直要望進他眼底。
“蕭言，我相信你。所以，你絕對不能背叛我，只有這一點，我永遠不能容忍，也不會去原諒。”她語氣決絕，“如果你真的和紀可馨有了什麼……我會離開你。”
蕭言心裡猛然一緊，神色都變得凌厲起來：“你敢！”
“如果你真的背叛，我就真敢。”她神色淡然，說出的話卻讓蕭言心驚。
說完她又補了一句：“就算你不信也不許去試。”
她哼道：“後果嚴重，你承擔不起。”
蕭言哭笑不得，剛纔還那麼一本正經的，這會兒就又變了味兒了。
“放心，我對紀可馨沒興趣。”他箍住她的腰讓她緊靠着他的身子，感受他身體因她而起的變化，咬着她的耳尖兒啞聲道，“我只對你有興趣。”
顧汐臉上都燒了起來，試圖想從他懷裡掙出來：“你別鬧，明天我要早起呢。”
“不用起也行，我抱你上飛機。”蕭言翻身把她壓覆到身下，“你之前答應過今晚上補償我的。”
“那不是情況有變嗎！”感覺自己的睡衣都被他扯開了，顧汐是真慌了，“蕭言，你別……”
蕭言又哪裡肯停手，想想顧汐要去臨華那麼久，還是和程斐一起去他就不能忍，直接吻上去封住她所有的抗議。
顧汐在他那猛烈的攻勢下不過片刻便敗下陣來，只能無助的緊攀着他的肩頭。
間或還要被蕭言強行命令式洗腦。
“不許和程斐走太近。”
“不許一個人胡思亂想。”
“不許有半點兒想離開我的心思。”
“工作結束立刻就回來。”
顧汐腦子裡都能了一團漿糊，只能模模糊糊的應着，後來是真受不住了帶着哭腔求他，卻只惹來蕭言更放肆的佔有。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的，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感覺蕭言抱着她去了浴室，又幫她換了衣服。
後來恍惚睜開眼睛，就見他拿了面霜在給她擦。
見她醒了，又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哄着：“快睡。”
顧汐是真的困到撐不住了，靠進他懷裡又睡了過去。
程斐說是六點的飛機，蕭言提前一個小時帶着顧汐到機場，一路抱着她到了貴賓候機室。
程斐已經提前到了，見蕭言抱着顧汐進來，眸光微動，卻沒吭聲。
蕭言也不多話，抱着她在沙發上坐下，幫她調整了一個舒服點兒的姿勢。
顧汐模糊的嘟噥了一聲問：“幾點了？”
“還早。”蕭言擡手遮住她的眼睛，“不急，你再睡會兒？”
顧汐還真當了真，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手習慣性的樓在蕭言的腰上，讓蕭言的脣角都不自覺的勾揚了起來。
程斐擡手看了眼腕錶，低聲道：“馬上到登機時間了。”
蕭言捂着顧汐的耳朵，放輕了聲音回道：“一會兒我送她上飛機。”
程斐抿脣沒應聲，倒是蕭言又說了一句：“她到臨華之後，麻煩你多照應着。”
程斐略有些詫異的看了蕭言一眼：“你就不怕，我趁機出手？”
“我那邊兒雖然也安排了人保護她，不過終究你能離的近些。我知道你不會傷害她，而且……”蕭言話鋒跟着一轉，“我相信她不會背叛我。”
只這一句，他說的格外篤定。
程斐斂眸，自嘲一笑：“你倒是會知人善用。”
是，只要有他在，他就不會讓她有事，不會讓人傷害她，更……不忍心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