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味？”蕭言疑惑，“我怎麼沒聞出來？”
“她在你身邊兒的時間久，你聞習慣了。”顧汐小聲嘟噥，起身要去浴室又被蕭言拉住手腕拽進了懷裡。
蕭言聲音隱透着些笑意：“我怎麼好像聞見一股酸味兒？”
“誰酸了。”顧汐想從他懷裡掙出來，蕭言卻不肯放手。
“那衣服其實是紀可馨送我的，昨天我去公寓找你之前，她去了祖宅，我走的時候她才把這套衣服給我，說是新做的。”蕭言低聲和她解釋，“我當時急着去見你，沒多想就收下了，都沒注意到什麼氣味之類的。”
“你不喜歡以後我就不收她東西了，那套衣服我也不碰。”
顧汐眼神有點兒詭異的瞅着他：“之前你和我說，男人給女人送衣服，是想親手把那套衣服給脫了。”
“那女人送男人衣服，是不是也是一樣的道理？”顧汐笑瞅着他，“紀可馨看來真的對你很有興趣。”
蕭言不禁失笑，嘴上說着不在意，卻還這麼損他，這小女人絕對是醋了。
“我對她送的衣服沒興趣。”蕭言傾身在她脣角輕咬了一口，“我對你送的衣服有興趣，乖，你什麼時候送我一套？”
“我一個小老百姓，哪兒有那麼多的錢，買不起你穿的那種高檔定製衣服。”
紀可馨給他送的那件衣服，她雖然只披了一會兒，但也能看出來面料裁剪做工都是上乘的，一定不便宜。
她要是隨便去商店買一套送給蕭言，和紀可馨送的那一套一比，不是就太掉範兒了嗎？
“這又不論什麼貴賤，你給我買的那耳釘不是還花了不少錢的嗎？而且只要是你給我買的，就算是地攤兒貨我也不介意，真沒錢我把我副卡給你。”
蕭言兀自說着，顧汐看着他的眼神卻越發的詭異：“冷焱給你的資料上，連我送你耳釘的事都有？”
蕭言微怔，搖頭：“沒有。”
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你真的送過我耳釘？”
“你剛纔不是自己都說了嗎？”顧汐脣角抿着笑，眼神中都透着愉悅，“我感覺你應該很快就能把我的事情全部都想起來了。”
“要是我想起來了，你送我衣服當做獎勵？”
顧汐失笑：“哪兒有你這樣，還帶自己提條件的。”
“我就想穿你給我買的衣服。”蕭言目光顯得有些邪氣，“好方便你以後親自脫。”
顧汐臉上都有點兒發燒了。
蕭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他擰起眉，神色有些不耐。
顧汐掃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是紀可馨打過來的。
“你快回去吧。”顧汐催他，“別一會兒紀可馨找不到你，又要到你爺爺那兒鬧。”
蕭言摟住她來了一記深吻，末了擦着她的脣啞聲說道：“晚上等我電話。”
顧汐點頭，起身送他出門。
直到把蕭言送走，又回到屋裡，方暖才啃着蘋果走過來：“送自己老公去見小三兒，你這心裡得多憋屈，來吃個蘋果泄泄憤，化憤怒爲食慾。”
顧汐接過蘋果，卻沒有吃，擡頭看向方暖：“今兒中午想吃什麼，我親自下廚。”
“那感情好啊！”方暖過來勾着她的肩膀，正準備說菜單，顧汐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是程斐打過來的電話。
方暖在一邊兒看樂了：“這感情好，蕭言去找他的妹妹，你去找你的哥哥，你倆誰也不吃虧。”
顧汐瞪了她一眼，被她說的有點兒心虛。
之前她還能心平氣和的把程斐當做哥哥那樣看，覺得是可以保持住純真的友情的。
但上次程斐在車上和她說的那些話卻讓她心裡不由有些牴觸……
接了，怕他再說起那個話題彼此都尷尬。
可要是不接，萬一程斐有什麼急事兒……反倒更糾結。
她猶豫了一下，深吸了口氣最後還是接起了電話。
程斐的語氣倒是格外平靜，沒也問她爲什麼這麼晚才接電話，很自然的和她打了招呼。
“師兄，你找我有事兒？”
“也不是工作上的事兒，”程斐語氣依舊柔和，“是我爸媽。你也知道，這麼多年他們也一直惦記着你，中秋那天他們會過來，你要是有空的話，能到我這兒來一趟嗎？”
“程叔叔和程阿姨要過來嗎？”顧汐驚喜的問着，“就中秋那天？”
程斐語氣也帶着笑意：“是，中秋那天就過來，我知道你晚上應該要去紀少鳴辦的那party，所以白天的時候你過來就行。就是先提前問問你那天有空沒有。”
“有！”顧汐重重點頭，“我一定過去拜訪叔叔阿姨！”
“那好，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中秋那天我去接你。”
“誒，不用……”
顧汐剛想說她自己過去就行，那邊兒程斐似乎很忙，說完這話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顧汐鬱悶的看着手機：“他腿傷還沒好，又不能開車，怎麼來接我？派個司機過來，他自己也跟上？沒必要啊。”
聽着顧汐的小聲嘟噥，方暖一副高人的樣指點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什麼叫沒必要，這是人家的一份心意，誠意。”
“說起來，程斐是不是對你也有意思？”
“你可別瞎說！”顧汐立刻否認，“我就只拿他當哥哥的！”
方暖挑着眉哼哼：“什麼哥哥妹妹，他和你又沒什麼血緣關係，男女之間難道還存在什麼純粹的友誼關係？騙小孩兒去吧。”
顧汐被方暖一番轟炸堵的說不出話，最後被逼急了反問了一句：“那你和冷焱呢？你們倆的關係也不純粹？”
方暖實在是沒想到顧汐會突然把冷焱給扯出來，說話都有點兒磕巴了：“你，你突然提他幹嘛。”
“昨天晚上我還和冷焱提過想把你介紹給他，幫你們倆撮合撮合。昨天太匆忙了，他還沒給我回信兒呢，要不我這會兒過去問問他？他應該就在隔壁沒走。”
顧汐說着作勢要出門，被方暖給拉了回來：“你抽什麼瘋呢，誰要和他……”
顧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敢說，你對他真的沒有半點兒那種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