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眼看着程斐走遠，神色陰沉的難看。
他還沒把他和顧汐的事兒弄清楚，情敵都已經來示威了。
程斐那一副高高在上勢在必得的口吻更是讓他心頭燎火。
他下意識的拿出手機想給顧汐打電話過去，這時纔想起自己的手機被老爺子做了手腳，上面根本沒沒有顧汐的電話號碼。
電話沒打出去，倒是紀可馨的電話打了過來，催着他趕緊去找她。
蕭言掛了電話往畫展大廳裡走，給冷焱打了個電話過去，讓他把顧汐的號碼給他發過來。
可拿到了號碼他卻遲遲沒打過去。
畢竟她只是去吃頓飯，自己要是太小題大做了，是不是會顯得很不信任她？
那電話終是沒打出去，他陪着紀可馨看畫展，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紀可馨本來還興致高昂的給他解說着各種名畫的創作背景和藝術價值，後來看蕭言根本沒認真聽，她也沒了興致再去多講，試探着換了個話題。
“時間不早了，要不我們先找個地兒吃飯吧，都有點兒餓了。”
紀可馨想去挽蕭言的手，蕭言下意識的側身避開。
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金全走上前來打了個圓場：“蕭總，紀小姐，用餐的酒店都已經訂好了，現在要過去嗎？”
紀可馨擡頭看向蕭言，蕭言也沒多話，直接讓金全去準備車子。
金全先離開了會場，蕭言和紀可馨一起往外走。
紀可馨的步子越拖越慢，蕭言扭頭看她：“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來的時候明明都還不是這樣的。”紀可馨委屈的說，“你和顧姐姐見了面之後，對我的態度就不一樣了！我知道我之前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但你總要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吧？”
紀可馨說着說着就帶了哭腔。
來看畫展的人不少，周圍經過的人都不由朝這邊看了過來。
蕭言不由有些頭疼，走到紀可馨身邊去勸着：“行了，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說行嗎？”
紀可馨站在原地低着頭倔強地不肯動。
蕭言無奈，只能拉住她的手往外走，她這才肯配合着挪動步子。
在外面顧忌着影響，蕭言面色還算平靜。
等上了車，他把紀可馨留在後座，自己坐到了副駕上，吩咐金全開車。
紀可馨的臉色當即就變了，委屈地叫了一聲：“言哥哥。”
蕭言神色越發不耐，透過後視鏡看着她：“我當初同意和你的婚約，也不過是考慮蕭紀兩家商業聯姻帶來的利益好處。我們認識不是一兩天了，我對你沒有那種感情，這一點兒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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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有我和爺爺的約定在前，所以對你做的事兒，我會盡量忍耐。但你最好弄清楚，凡事總有個底線，你別太過分。”
蕭言說完這話再沒往紀可馨那邊兒看過一眼。
紀可馨低着頭，手暗暗攥的死緊。
蕭言拿出手機，給冷焱發信息問清楚顧汐和程斐一起吃飯的酒店位置。
得到的答案卻和金全訂的那家酒店一樣，甚至包廂都是相鄰的。
他不由轉頭瞥了金全一眼，金全專心開車也沒太注意。
蕭言的眸光卻不由深了幾分，金全本來就是爺爺安排在他身邊的人，現在訂的房間都這麼“巧合”，他想不多想都難。
他給冷焱發信息，讓他聯繫助理讓助理準備回去上班，想了想最後又補了一句。
“顧汐那邊兒有什麼動靜，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冷焱回了他一串省略號：“老闆，咱能不這麼low嗎？”
“少廢話，沒盯住削你。”
冷焱收到回覆，不由扶額，旁邊小弟關心的問：“頭兒，你咋地還頭疼了？”
“老闆失憶之後，智商也經常掉線兒。”冷焱無力的揉着太陽穴，小聲嘀咕着，“你說是不是得讓Jason做點兒腦殘片兒之類的藥給老闆補補智商？”
那小弟只當沒聽到他的話，退到一邊兒去了，頭兒敢和開老闆的玩笑拿老闆消遣，他可不敢。
他走到窗戶邊兒注意着外面的情況，看到有一輛車開過來，車門打開蕭言從副駕走了下來，立刻向冷焱彙報：“頭兒，老闆也過來了。”
冷焱不由笑出聲來，這明明是失憶了，老闆這護妻綜合症症狀怎麼反倒更嚴重了呢？
……
顧汐這會兒正在酒店的包間裡，和程斐一起陪着《花季年華》的導演和製片吃飯。
飯桌上，導演委婉的問了顧汐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之前在網上，有很多關於你和蕭總的愛情故事的專題報道，但這一段日子，所有的消息都被清空了，甚至有關你和蕭總關係的帖子都被屏蔽掉了。”
“有人傳言說，你和蕭總已經離婚了，我想確認一下，這消息是否屬實。”
顧汐握着筷子的手不由一緊，跟着把筷子放到了餐碟上。
導演也感覺自己這話問的有些太過直白了，剛想解釋兩句，就聽顧汐開口道。
“我和蕭言現在是已經沒有夫妻關係了，不過說句矯情點兒的話，我們的感情沒變。”顧汐脣角帶着淡然平和的笑意迴應道，“離婚的事……是因爲一些外力的干擾，我們會克服的。”
導演來之前其實已經大概打聽過是怎麼回事兒，今兒又問這麼一句，不過是確認一下心裡有個底罷了。
聽顧汐這麼說，他也確定了，顧汐和蕭言離婚這事兒確實不假。
“原來是這樣。”導演虛應了一句，“顧小姐，你也知道，這片子我們首先考慮女主是你，就是想要藉着你蕭氏總裁夫人這個身份的噱頭，但現在你和蕭總都已經離婚了。”
顧汐神色微變：“按導演您的意思，我的身份纔是賣點，我的演技如何，根本就不重要？”
“不不不，顧小姐你千萬不要誤會，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您的演技我也是絕對認可的，只是……”導演神色尷尬，“畢竟你的信息都被屏蔽了，考慮到後期宣傳的問題……”
“如果是宣傳的問題，導演您大可不必擔心。”程斐接口道，“我公司的藝人，宣傳包裝我們可以負責。至於你說的炒作噱頭的問題，她的身份不夠炒作，如果我接下這部戲的男主，總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