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一輛外形格外拉風的跑車停在帝國酒店門口。
蕭言下車往酒店裡走,想到剛纔收到的信息,脣角不禁揚起一抹笑意。
“還記得我們在帝國酒店第一次遇到的那個房間嗎?今晚我在那裡等你。”
他本以爲她會在家裡的,沒想到她會選在酒店裡……
“蕭先生是嗎?”他經過前臺的時候,一名女前臺突然喊住他。
蕭言頓住步子朝她看去。
那女前臺從旁邊的小冰箱裡端了一杯酒遞給他:“這是顧小姐給您點的,說是您來的時候,一定要讓您喝了這個。”
蕭言朝那雞尾酒掃了一眼……血腥瑪麗?這可不像是顧汐的風格。
“這是顧小姐給您留的字條。”一張小卡片遞到他面前,上面確實是顧汐的筆跡。
“特地給你點的,一定要喝完!”
蕭言挑眉,目光不動聲色的朝四周看了一圈。
這可是在大廳裡,四周都有監控,誰也沒膽子在這種地方給他下毒。
何況是顧汐給他準備的……他怎麼能不喝。
他端起酒杯慢條斯理的把那杯雞尾酒喝完,把空酒杯放在櫃檯上,走到電梯口按了十六樓。
剛進電梯,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是顧汐打來的。
“怎麼想起要給我點雞尾酒了?”蕭言隱約感覺身體有些燥熱,擡手把襯衫上面的兩顆釦子解開,“而且基酒加的那麼濃,你是想灌醉我嗎?”
他聲音還帶着笑意,那邊顧汐的聲音卻顯得有些緊繃:“我不太懂,反正是酒吧的人給我推薦的。不是都說喝了酒再那……那什麼……”
剩下的話她已經說不出口了,可聽着她那糾結到不行的語氣,蕭言哪裡還不懂她的意思,忍不住輕笑出聲來。
“就算沒有喝酒,我們照樣可以。”
樓層顯示十六樓,電梯門打開。
顧汐隱約聽到聲音,開口道:“你已經到樓上了嗎?那我可就掛了,你要是找不對房間,今晚就別想要驚喜了。”
她說完便匆忙掛了電話。
蕭言把手機收起來,眉眼間都透着笑意。
他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很有信心的,他不會記錯,那次他訂的房間1608號房。
剛走到房間門口,房門突然被人打開,裡面那人拉住他的手臂順勢把他拉進了房裡。
屋裡沒有開燈,連窗簾都拉的死死的,黑漆漆的一片。
蕭言微有點吃驚,伸手想要去開燈卻被顧汐按住。
“不要……”她聲音沙啞的厲害,“開燈我會不好意思的,就這樣好不好?”
她的手臂如藤蔓一般攀上他的脖頸,小心翼翼的湊上去,脣輕碰上他的脣瓣。
蕭言感覺自己腦子隱約有點兒迷糊了,有一股火從身體延燒到大腦,幾乎要摧毀他的一切神智。
身子緊繃脹痛,那感覺甚至比之前中了Jason迷藥時的感覺還要強烈。
他恍惚感覺有些不對,想要推開顧汐,可她卻緊緊抱着他不肯鬆開。
她踮着腳尖,脣舌欺上他的耳廓,學着他慣常吻她時的樣子,輕咬上他的耳尖兒。
蕭言低喘一聲,再受不住她的刺激,摟住她的身子把她反壓在門上,俯身放肆地吻上去。
顧汐的身體幾乎要在他的熱吻下融化,蕭言託高她的身子,撫着她的臉壓抑地低喘着:“你今天……好像格外的熱情。”
顧汐沒說話,又主動把脣湊了上去,修長的雙腿環上他健碩的腰身,抵着他的脣啞聲嚅囁:“蕭言,讓我做你的女人。”
……
後來,一切都亂了。
不知是誰先扯開誰的衣服,也不知是誰摟着誰倒到了牀上。
周圍的一切都成了陪襯,整個世界好像都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蕭言的腦子裡已經沒有所謂的理智了,餘下的只有本能。
去侵略,去佔有,讓她徹底變成他的人!
顧汐緊緊摟住他的身子,屋子裡一片漆黑,蕭言看不到她臉上那放縱中又透着絕望的表情。
他徹底佔有她的那一刻,她疼的哭出聲來,偏着頭用力咬着自己的脣。
蕭言停住動作,粗喘着吻去她的淚,脣舌蜿蜒而下,輕舔着她被咬的泛白的脣瓣,啞聲說:“乖,別哭。”
顧汐再也抑制不住,想要大聲哭出聲來卻又不敢,只能摟緊他的身子,傾身用力咬上他的肩頭。
蕭言,你不能這樣……你對我這麼溫柔,讓我怎麼狠下心去離開你。
那疼感刺激了蕭言的神智,原本稍稍回籠的一點兒理智又被慾望淹沒。
他放肆激烈的要着她,像是餓到極點不知饜足的獸。
顧汐始終緊緊擁抱着他,承受着他所有的佔有和索求。
……
一夜纏綿,兩人都已經倦極了。
蕭言沉沉睡了過去,手臂還充滿佔有性的緊緊攬着她的腰。
顧汐卻沒有睡。
她開了燈,側躺着身子安靜的看着他。
指尖眷戀地輕撫着他的臉。
飽滿的額頭,黑濃的眉,濃密纖長的睫毛,狹長的眼線,高挺的鼻樑,薄而性感的脣。
她一點一點的撫過,用指尖記憶着他的樣子。
她拉起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蜷起身子讓自己偎進他懷裡。
蕭言,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這麼安靜的躺在一起。
我其實……其實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我曾經想過,就這樣在你的懷裡一輩子。
等我們都變得很老很老,你還是我心裡的那個唯一。
我想過很多種我們未來可能有的樣子。
可最後我要面對的現實卻是分離。
她咬着脣,眼淚溢出眼眶,卻強忍着不敢哭出聲來。
她的時間不多了,容不得她這麼放縱下去。
她輕輕拉開他的胳膊,從他懷裡退開。
蕭言睡的有些不安穩,擰了擰眉,手臂動了動,似乎想要重新把她攬回懷裡。
她強忍着幾乎要崩潰的情緒,拉過被子幫他蓋上,把他的手臂也蓋好。
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她赤着腳,狼狽地跑進浴室裡,打開淋浴,讓水聲把她的哭聲掩蓋。
等她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她把地上自己的衣服都收拾起來,裝進袋子裡。
剛把一切收拾好,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她打開手機,點開那條剛發送來的信息:“一切準備妥當,我在門口。”
發信人是——紀少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