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暖買的是第二天一早的機票,早上顧汐起了個大早,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蕭言親自開車送她去機場。
“我的戲份不多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來。”顧汐翻着日曆,小聲嘟噥着,“七夕沒過好,中秋總沒問題的吧。”
“嗯。”前面路口紅燈,蕭言把車子停下,“中秋之前一定要回來,不然我就去找你。”
顧汐點頭:“應該沒問題,你可別再去劇組探班了。請那麼多人吃飯一次也就算了,哪兒能次次都那麼來,你錢多的沒地兒燒了啊。”
蕭言看着她那心疼錢的小模樣不禁失笑,眼看紅燈時間就剩下幾秒了,還傾身過去親了一下她的脣角:“成,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以後家裡的賬都歸你管。”
黃燈跳了一下跟着轉了綠燈,蕭言鬆了剎車把車子開出去。
顧汐輕撫着自己的脣角又轉頭看了看他,眉頭不禁擰了起來。
“怎麼了?”蕭言注意到她表情不對,指尖兒又點着脣角,笑問,“回味剛纔的感覺,還是想再來一次?”
“你好好開車。”顧汐拍了拍臉頰嘟噥道,“都是被你佔便宜太多,我臉皮都變厚了。”
之前他做這種事她絕對是不能忍的,現在竟然感覺很正常……
方暖一直說的那句果然沒錯,蕭言都把她給帶壞了。
蕭言聽到她的話忍不住輕笑出聲來,目光在她身上掃過,眸光越發的深邃,眼底像是焠了一層闇火,看得她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就聽他啞聲說道:“下次你回來,我們還可以在車上再試點別的。”
顧汐眼角跳了跳,明智地沒搭他的腔,把目光轉向了窗外,耳尖兒卻燒紅了。
好吧她必須得承認,她的臉皮雖說變厚了,但還是比不上蕭言……
兩人到機場的時候方暖和程斐還沒到,蕭言拿黑卡直接開了貴賓候機室的權限讓顧汐在裡面等着。
仔細檢查了一遍她的行李,他還不忘叮囑着:“晚上別熬夜太久,有什麼事兒記得和我打電話,手上的傷剛好,別再讓磕着碰着,夜希給你的藥膏記得要定時塗上纔不會留疤……”
每一件小事他都仔細交代着,等他說完,見顧汐就坐在旁邊託着腮看着他笑。
他疑惑挑眉問:“怎麼了?”
“你有當保姆的潛質。”顧汐笑着說,“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囉嗦。”
蕭言眯眸擡手敲了她一記爆慄:“還敢嫌棄我了。”
“哪兒敢啊。”顧汐捂着額頭小聲嘀咕,想到什麼擡頭笑着看他,“蕭大總裁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有。”蕭言在她旁邊坐下,摟着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在顧汐擡頭看他的時候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她的脣。
待到顧汐身子都軟了氣喘吁吁地偎在他懷裡,他才咬着她的耳朵啞着聲說:“記得要想我。”
那一聲聽得顧汐身子都燒了起來,不想讓他看到她那通紅的臉色,她勾着他的脖子頭埋在他肩頭,悶聲回了一句:“你也是。”
“嗯。”蕭言應了一聲,那麼輕淺的一聲,聲音語氣都透着愉悅,看不到他的臉顧汐也能想象出他這會兒眉眼含笑的樣子。
門外傳來禮貌的敲門聲,機場的工作人員在門外說:“蕭先生,程先生和方小姐已經到了。”
顧汐忙從蕭言懷裡掙出來,不自在地抻了抻自己身上本來就不皺的衣服,明顯有些尷尬。
蕭言則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緊張什麼。”
顧汐轉過頭來看他,他伸手把她脣角的一絲水跡擦去,看顧汐越發窘迫,他眸中的笑意反倒越深。
“請他們進來。”蕭言回了那服務人員一聲,門這纔打開。
程斐依舊是風衣口罩大墨鏡,把自己的臉遮的嚴嚴實實。
方暖倒是一臉輕鬆,拎着個行李箱跟在程斐的後面走了進來。
“離登機還有一會兒,不急,先坐着歇會兒。”蕭言招呼兩人坐下。
程斐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方暖一點兒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顧汐旁邊。
她扛了扛顧汐的肩膀,壓低了聲音問:“你們倆這是又合好了的節奏唄?”
顧汐點頭,也壓低了聲音和她說:“就上次你弄的跟神婆似的那一出之後,就那個……”
方暖挑眉,一臉“我懂”的表情:“反正是我算是看透你們倆了,這感情起伏,都和天下大勢有得一拼了。”
“什麼意思?”顧汐還沒回過味兒來。
方暖聳了聳肩:“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唄。”
顧汐眼角都剋制不住的抽了抽,這是能類比的類型嗎!
服務人員端了茶進來,方暖客氣地說了聲謝謝,把杯子端起來。
她瞄了蕭言一眼,目光復又落回顧汐身上,笑的有點兒不太純潔:“上次給你那禮物,用着怎麼樣?我可是特地託人從日本帶回來的,超……”
方暖的話還沒說完,顧汐便猛地伸手捂住她的嘴。
蕭言本在和程斐說着什麼,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轉頭看過來,挑眉問:“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顧汐敷衍地應着,給方暖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千萬不要再說下去了。
方暖沒再說,不過看着她那眼神格外的曖昧,顯然是以爲用了之後顧汐覺得好,不好意思說了。
蕭言有些狐疑地看了他們一會兒,也沒深究,又轉過去和程斐聊天了。
顧汐鬆了口氣,用力掐着方暖的手:“什麼話你都敢隨時隨地地說。”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方暖挑着眉奸笑道,“好用你就直說唄,下次我讓朋友再給你捎點兒回來。”
顧汐無力地捂住額頭,簡直不想再和方暖說話了。
好在登機時間很快就到了,蕭言送他們到登機口,程斐和方暖先進去。
蕭言拉住顧汐的手腕把她拖到了最後。
“臨別吻呢?”
明明就是想貪點甜,還非要想個名頭。
顧汐哭笑不得,趁着周圍沒人看,飛快在他脣上啄了一口,立刻分開了。
蕭言笑着在她額心輕吻了一記這才放開她,還不忘最後又叮囑了一句:“到了給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