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蘇隱約感覺他說話的語氣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不過也沒深想,點了頭:“你叫一聲就行。”
蕭澤脣角勾起一抹淺笑伸手捧住她的小臉兒,在水蘇眨着眼睛疑惑地看她的時候,低聲喊了她一句:“老婆。”
水蘇的眼睛登時就瞪圓了,張着嘴磕磕巴巴的半晌沒說出話來。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扔到火爐裡面兒滾了一圈,渾身都發燙,臉上更是像火燒一樣,不用照鏡子她也可以確定自己的臉這會兒絕對已經紅透了。
偏偏蕭澤的手這會兒就覆在她的臉頰上,而且正他這會兒正低頭看着她,她那副囧樣都一定都被他給看到了!
“你……你亂喊什麼啊!”她用力去推他的手。
蕭澤沒鬆手,低頭親在她的脣角:“都已經訂婚了,我這麼叫你有什麼不對?”
“訂婚又不是結婚了!”水蘇故作兇惡地瞪他,雖但因爲臉色通紅的緣故,實在是沒什麼殺傷力,“你跟我爸之前可是約法三章過的啊,你不許佔我便宜。”
蕭澤眯眸瞅了她一會兒,也沒多話,鬆開了手,微後退了點兒和她拉開了距離:“我以爲你會喜歡。”
這根本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好不好!
突然就改了那麼一個……親暱到曖昧地稱呼,她根本就接受不了啊!
是真的被他給嚇住了好麼。
“你好歹,也先給我打個招呼啊。”她小聲嘟噥着。
蕭澤聽到她這話,反問了一句:“我叫你不就是和你找招呼嗎?”
什麼……那哪兒能算啊!他這根本就是胡攪蠻纏!
水蘇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這會兒心跳還沒緩下來,想和蕭言爭辯,可感覺只要是說這個話題,不管怎麼說,自己最後都是被他佔便宜,所以最後索性閉了嘴不吭聲了。
蕭澤也知道不能逗她逗的過火了,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剛纔你說讓我換稱呼,我已經換過了,之前的事就算……”
“那你根本就不算!”水蘇打斷他的話,“你根本就沒有按我的要求來,那不能算數。”
這女人,還真死盯着這一點兒不放了。
蕭澤面兒上依舊淡定,悠悠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讓我再重新叫一次?”
之前就已經掉進他挖的坑裡面兒了,這次她纔不會上當!
水蘇的眸中掠過一抹戒備地神色:“剛纔的,都不算數,重新來。”
還沒吸取教訓,看樣子,她今兒是不佔他點兒便宜報復他一下就不肯罷休了。
蕭澤也是耐性好,又跟着問:“那你還想怎麼來?”
水蘇這次沒有莽撞的說出來,認真的思考了好一會兒,纔開口道:“剛纔你儘讓我說話了,這次該換你了。”
“說什麼?”
“就是剛纔你一直讓我跟你說的那句話。”她邪笑着戳着他的胸口,“我都說幾遍了,你總得有點表示吧。”
蕭澤伸手握住她的手,順勢把她整個人都帶進懷裡,在她驚訝地擡頭看他的時候,低頭吻了上去。
這是一言不合就開吻的節奏嗎!
水蘇瞪大了眼睛,手抵着他的胸口想要把他給推開,可根本架不住蕭澤那霸道的攻勢。
後來……不知怎麼,就放棄了抵抗,也不知道怎麼,就被他推倒在了沙發上。
腦子是亂的,心臟狂跳,身子更是燙的厲害。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扯的凌亂不堪,她的手緊攥着蕭澤的手臂,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那灼熱的溫度隔着襯衫都燙熱了她的掌心。
這個三年來在她面前都冷的像冰山一樣的男人,今兒總算也跟着她往火山坑裡跳了一回。
他的頭埋在她的脖頸旁,張口咬上她的鎖骨,像是烙印一樣,印下屬於他的痕跡。
水蘇疼地倒吸了一口氣,跟着就感覺胸口猛然一涼。
原本混沌一片的腦子驀然清醒了過來,她張口就想要說什麼,話還沒出口,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蕭澤的身子也跟着僵住。
水蘇暗暗鬆了口氣,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小聲說:“我的電話響了。”
蕭澤的呼吸灼熱而粗重,眼底如同燃着一團火。
他也不多話,一把攥住水蘇的手腕,把她的胳膊拉到頭頂禁錮,低頭緊凝着她,啞聲道:“不用去管!”
他說着又要俯身下來,水蘇忙喊道:“別,這鈴聲……是我爸打過來的,現在要是不接,他一會兒說不定就直接殺過來了。”
蕭澤這會兒也想起了之前和jason的約定,咬了咬牙,心裡怒的厲害,又不得不妥協地鬆開了水蘇的手從她身上挪開。
水蘇想要起身,蕭澤按住她,隨手把自己的外套扯過來蓋在她身上:“我去給你拿。”
說着已經站起了身。
水蘇掀開外套看了一眼,見自己一身凌亂,小臉兒都燒紅了,忙藉着蕭澤外套的遮掩手忙腳亂的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蕭澤拿了她的手機走回來的時候,就見水蘇縮在他的外套下面把自己窩成一小團,悉悉索索地動着在整理衣服。
他走過去拍了拍她,水蘇立刻探出了頭來,臉上的表情還有點兒慌亂。
蕭澤把手機遞給她,水蘇怕jason等的久了會起疑,接過手機就忙接通了電話。
“怎麼這麼久了才接電話。”電話那邊兒,jason冷聲問,“那小子在你旁邊兒嗎,你們剛纔在幹什麼呢!”
怕自己躺着聲音聽上去不對勁,水蘇忙撐着身子坐了起來,一手拿着手機和jason說着話,另一隻手還死死地扯着蕭澤的外套遮着自己的身子,生怕走光了。
“就我一個人啊。”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顯得平靜一些,“剛纔我們吃完飯,阿澤就已經上樓了,我剛洗澡呢,剛從浴室出來。”
蕭澤聽水蘇和jason說起謊來一套一套的,不由挑眉,在她身邊兒坐了下來。
水蘇生怕這會兒蕭澤再鬧出什麼動靜來讓jason聽出什麼端倪,警告地瞪着他,示意他不要亂來。
可越是這樣,反倒越是激起了蕭澤的興致。
他伸出手去,把她整個人都抱到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