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現在距申時尚有一段時間,我們正好謀劃一下。”業修好奇的東西很多,歷史書上記載這一段的時候也是各有說話,這下正好藉助張良之口瞭解一二。
張良也點頭同意,於是三個人就隨意在河邊找了個位置坐下,共商大事。
“不知道子房有什麼好計刺秦呢?”業修當然知道張良飛錐刺秦這一段故事,但還是要一問清楚。
張良莞爾一笑,把目光移到了旁邊的巨人身上,娓娓道來:“刺秦的關鍵就在於巨人莫明。”
“呼……”業修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這個巨人看上去傻傻的又不怎麼愛說話,你是在哪兒找到的啊?”
張良看了看業修,得意道:“自從韓國被滅之後我一直思索刺秦的辦法,古往今來刺秦者太多了,但都僅僅限於近身刺殺,想那始皇帝手下全是精兵強將,肉搏怎麼可能佔得了便宜。”
業修點了點頭,示意張良繼續。
“自從我打探到皇帝馬車出巡的消息,我就便想到了於千米之外的遠程射殺的主意。”張良掐指一來,“能夠砸掉整個馬車破壞力又大的就是用大型的鐵錘,或者做成錐型的武器。”
“的確,所謂飛錘刺秦,真是創意無限啊,張良不愧是牛逼。”業修聽得入迷了,不禁又開始了貧嘴的老本行,“那麼要有多重多大的武器才能成功砸掉一輛六架的馬車呢?”
“問題就在這裡,要砸掉馬車至少要用到150斤的鐵器,但是又有誰有如此天生神力能用投擲這樣的東西呢?”
“答案我找到了,巨人莫明!”業修盯着莫明,他雖然憨憨地坐在河邊,但是那一身的肌肉似乎早就已經膨脹開來。
莫明從何而來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良表情有些凝重,似乎陷入了某些回憶之中。
“我也是苦於一直找不到這樣的義士而犯愁,不過天意所歸,終於有一日我夜觀天相,天際邪說裡邊有一個關於巨人的傳言。”張良在說到天意的時候顯得很無奈,人間的任何事情都在於了天意了那活着又還有什麼意思。
“那是?那是流星,和你說的什麼天相有毛關係。”業修隨口而出,不過心裡還是有一陣的鄙夷之氣,星象學說在現在科技之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了。
張良一聽,頓時停了口,追問道:“業兄知道這顆星的名字?”
“哦,是,”業修不想在去跟他糾纏什麼什麼流星,這些人真是搞笑,非要把流星的流字當做是這顆星星的名字,懶得解釋了,“你是怎麼知道巨人的,他們在哪兒居住呢!”
“恩,往東之極致,也不過東海。”張良盯着河面,說話的時候也波瀾不驚,“在東海之邊遇到一位老者,名爲蒼海君。”
“老者蒼海君。”業修對老者這樣的詞彙很敏感,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生日的時候送“2b”給自己的那個老人。
張良繼續着他的回憶:“蒼海君看上去已經很老,他答應我兩天之後會帶這樣的一位義士來,也就是現在的莫明。”
“蒼老!”業修開始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自己見過的那個神秘老人也是戴着斗篷的,這兩個老人別是有什麼聯繫纔好,不過又一想過來送“2b”的老人畢竟是在現代,這個蒼海君是在秦代了,是同一個人的機率很小啊。
“我也懷疑過他的身份,或許只是一般的方士,還有可能是神仙,都有可能?”張良嘆了口氣,轉頭望向了莫明,“我只關心這個義士,沒錯他就是莫明,150斤的大鐵椎也只有他能夠遠距離投擲了,這纔是牛逼。”
“那你可問過莫明,蒼海君到底是什麼人?”業修心細多疑,對蒼海君自然充滿了好奇。
“說到這個就來氣啊。”張良一邊搖頭一邊笑着,“當然問過,但是他聽不懂我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業修無語了,只能淡淡地看着巨人莫明,他還是坐在河邊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他有多大能耐,根本就是一個二愣子。
天色不知不覺暗淡了一點,張良站起了身來,緩緩道:“時候不早了業兄,你覺得我們應該怎樣部署一下。”
業修想到自己也能夠參與刺殺秦王的行列,簡直就堪比荊軻了,自然有些激動:“你的計策已經很是高明瞭,再加上我在樹上的埋伏,說不定我能夠成功。”
“請講。”
業修皺起眉頭問道:“不知道子房那150斤的大鐵椎如今在何處?”
“呵呵,業兄糊塗了吧。”張良自信一笑,那個東西自然是早就擺在博浪沙道100米外的山頭之上,都是天黑運過去的。
業修點了點頭十分佩服張良的細心,想一想自己這幾天見過的人如項羽張良之輩果真是性格各異,項羽的粗獷豪邁和張良的細緻謀略,這個時代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那麼,我們就動身提早前去埋伏吧。”業修對河邊的風景沒有了興致,但是歷史上張良是沒有成功的,所以自己的加入會不會也是徒勞。
“業兄請慢。”張良面無表情地看着業修,“我的事情業兄尚且明瞭,應該也讓在下了解一些事情了吧。”
“哦?”業修轉過身去,做了個手勢意識他問話。
張良雙手一拍,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莫明問道:“業兄是憑什麼看出來我們兩人要去做些驚動天地的事情呢?難道你一眼看出來了!”
“實不相瞞,在下也是懂得八卦觀星之人。”業修其實很想說自己的穿越之類的故事,不過這個東西是沒有人相信的。
說不定一說出口把一代謀臣張良給弄瘋了,那劉邦能不能一統天下都說不定了,“前日夜觀天象只覺得今日博浪沙之地會有大動盪,如此而已。”
張良一聽頓時敬佩不已,連忙拜道:“沒想業兄也是懂道之人,都是同道中人啊。”
“哪裡,能認識你纔是我的榮幸。”業修說得很肯定,因爲任何人都知道歷史就是必然。
“業兄謬讚了,你我今日一見也算投緣,不如結拜。”張良沉穩地行了一個禮,君子之交莫過於此。
兩人相互恭維示好之時候,突然聽得“撲通”一聲,張良回頭一看,河面上居然濺起了厚重水花,就像巨石落水一般。
“你妹子!”業修大罵着衝向水邊,“莫明這玩意兒掉水裡去了!搞毛啊!”
“什麼?”張良也焦急地跟跑了過來,原來莫明被兩人冷落了,一個人沒事做就像小孩子一樣在玩水。
可惜張良還沒有教過他怎麼叫救命,再加之此人太重了,落水之後便猶如巨輪直接沉沒了,甚是可惜啊。
“這下怎麼辦?”張良也不會游泳,只能望着莫明直線下沉了,這纔是望洋興嘆。
業修只覺得事發過於突然了,沒想到傳說中的大力英雄居然就栽在了這小小的河裡,東海之人不會游泳,這尼瑪太坑爹了。
水面已經漸漸沒有了動靜,好一個牛b的巨人莫明就這樣從東海之濱遠道而來,被一條小河給滅了。
“哎。”張良跪倒在地上懊惱不已,他也不是爲了莫明這樣一條人命愧疚,只是覺得如今莫明一死刺秦計劃就這樣被擱淺,說不定以後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真是有愧先人。
“現在如何是好,眼看時辰就要到了。”業修也是一陣心急,難道歷史有了變數。
“天意啊,一切皆是天意。”張良雖然十分沮喪,但今日的時機不能就粗錯過,於是站起身來對業修說,“業兄,現在只剩下我們兩了,二人一起就算是死也要千古流芳。”
“恩。”業修嘟了一下嘴,隨着張良往博浪沙走去了,他覺得他們都不會死,歷史雖然有了變數,巨人死了,有了自己來幫助張良,冥冥之中天註定。
身在高山上面,博浪沙古道已經盡收眼底,風景還不錯。
業修已經如願以償見到了掩藏在山坡之上的大鐵錘,果然是一個大得驚人的鐵錘,150斤的好傢伙,業修自己是沒有辦法把他擡起來的。
“哎。”張良也是望錘興嘆,這個東西他們兩個人一起擡應該可以勉強擡起,但是要怎麼丟出去呢?
“沒轍了,我還是直接去道邊的樹上埋伏吧,看看情況再說。”業修對自己的刺殺劍術十分自信的,不過正當他準備隻身下去的時候,一隻手居然被張良死死的拉住,接受了一陣的撫摸。
只見張良已經淚眼花花地望着業修,千言萬語只在一聲深情的“業兄弟啊,你說我們怎麼辦啊。”
業修心中一涼,張良面容本身就是絕美,這個淚眼晃眼一看還真是讓人揪心,再看張良那痛苦得像是將要失去至親至愛的神情,難道傳說中的張良是同志啊!
老子可不想跟你跨越千年搞基友,業修急忙縮回了手,正想要往山坡下跳,不料放眼望去一大批人馬已經朝這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