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目光灼灼的看着武蘊兒，眼裡的柔情終於化去了武蘊兒的不安，兩人相視良久，武蘊兒也總算是讀懂了楚雲眼裡的侵略性，眼看楚雲越來越靠近，武蘊兒面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緋紅。
她本能般地想別開頭，卻剛做出動作，又生生止住了，怯弱地看着楚雲，但也略有些期待。
這眼神太撩人了，讓楚雲終於情難自控。
十六歲，勉強算可以了吧！
楚雲低頭含住了武蘊兒小巧的嘴脣，武蘊兒輕唔一聲，便任由楚雲施爲，不知不覺間，便被楚雲推倒在了牀上。
人生最關鍵的時刻似乎要來了，武蘊兒心砰砰地跳着，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楚雲，而楚雲漸漸的手也不老實了，武蘊兒的衣裳漸漸凌亂剝落，楚雲手掌的溫度也通過觸碰讓武蘊兒的雪肌泛起了紅。
今日，她怕是在劫難逃了。如果楚雲不剋制自己，她早就該被吃幹抹淨了，至於楚雲今日爲何不剋制了，一面是因爲覺着過了十六歲，心中的罪惡感輕了許多，抑或是忍耐太久太辛苦，繃緊的弦忽然鬆了一下就再也崩不住了。
“蘊兒，你睜開眼。”
楚雲輕聲道。
武蘊兒聞言小心翼翼地睜開眼，便見到楚雲的臉在她上方，雙手撐在她兩側，楚雲的嘴角還帶着壞笑，武蘊兒一見便羞不可抑，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倒是沒有管身上已經露出的破綻。
楚雲卻起了壞心思，抓住武蘊兒的小手按到了一邊。
“蘊兒你倒是看看爲夫呀！”
武蘊兒聽着楚雲那調笑的語氣，頓時炸毛，閉上眼睛叫道：“不看不看，登徒子！”
“嘿嘿嘿，你這小白羊可是自己送上門來的，被吃掉可怪不得別人！”
楚雲怪笑着，嚇唬得武蘊兒一愣一愣的，正要下嘴，外面忽然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後砰的一聲破門聲響，綠衣一邊說話一邊推門而入。
“少爺，外面來了個公公要見你，呃……”
綠衣看到眼前的場景，頓時傻了，整個人很僵硬，而楚雲也是非常僵硬。武蘊兒在楚雲愣神的時候，一把將楚雲推開了，然後飛快將衣服收攏了，自己縮到牆角去慫成了一團，好像是剛剛被欺負了的少女一般。
也確實是被欺負了。
綠衣啊綠衣，你來的可準時！
楚雲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綠衣，見此情景，也不好繼續對武蘊兒做什麼事情，只得整理好了自己的儀容，跟綠衣出去了。
在客廳等着的是一個年輕的太監，見了楚雲便一拱手，道：“楚公子，主子召你進宮一趟，這便隨咱家去吧！”
楚雲心中一凜，這會雖然還沒天黑，但也差不多了，宣德居然召他進宮，這有點不合常理了，何況他早上才請求進宮，按照楚雲的想法，再快，也得明日了。
或許，宣德是有了什麼急事了。
楚雲心裡想着，也不多說，徑自跟着這個公公走了。
而留守在房間裡面的武蘊兒，則是一臉的後怕，也不知道在怕什麼，只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武蘊兒除了慶幸，也還有點失望。
其實她是想給楚雲生兒育女的，只是第一次經理這個陣仗，有點害怕而已，所以慶幸很少，幽怨很多。
楚雲也很鬱悶，剛準備和老婆熱炕頭，就被叫進宮去了。
到乾清宮的時候，夜幕已經落下了，宣德房間裡面有很多人伺候着，見楚雲來了，宣德淡淡地道：“都下去吧！”
這話很普通，但是楚雲總感覺宣德有些中氣不足。但是算算年紀，宣德如今也不過四十。
見其他公公宮女都退下了，楚雲才跪下行禮：“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別說什麼萬歲了，再多活幾年我都該高興了，你且平身吧。”
宣德打斷了楚雲的行禮，楚雲也只得聽話，站起身來，便看到宣德坐在牀上，身上披着大衣。
說實在的，宣德剛纔說的話，楚雲聽了都有點慌，所以這會宣德不說話盯着他看，楚雲也只得低眉順目，不敢妄語。
“楚雲啊，朕覺得，你真像朕年輕的時候。”
宣德打量了楚雲一會，忽然開口如是說，楚雲背後的冷汗都冒出來了，莫非，宣德是看出來了什麼？楚雲心中頓時產生了一種藥丸的心情。但宣德又道：“朕年輕的時候也是像你一樣，睿智，果敢，胸懷天下。”
楚雲：“……”
老大，你這麼誇你自己真的好麼？
楚雲心中吐槽，說出來的話卻是：“微臣怎敢和陛下相比，陛下乃是人中之龍，微臣只是有些小聰明而已。”
“哈哈哈，你的聰明可不小。能從燕國大將手裡詐回潼關，又能以一千兵卒，抵禦燕軍大軍，你的機敏果敢，給了朕一個大大的驚喜啊！”
楚雲聽到宣德如此誇讚他，嘴上不好太得意，心裡還是有些暗爽的，而且，宣德這意思，怕是打算要給他私下論功行賞了。
果然不出楚雲所料，宣德問道：“當年你給朕建立了邊關的暗影，最後是求朕將武家姑娘許配給你了，這次的功勞更大，不知你現在有什麼想要的？”
宣德果然是豪爽啊，楚雲能感受到宣德的誠意，絕對是要什麼給什麼啊，但是，楚雲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不需要什麼。他要的，宣德是給不了的，必須要靠自己的能力去獲取。
“回陛下，微臣別無索求，唯願陛下早日康復。”
宣德聞言，怔怔地看了楚雲幾秒鐘，隨後才露出一個笑容，道：“看來你小子也是個癡情種子，有了武蘊兒就別無所求了。”
呃，似乎也是這個道理。
宣德也能感受到楚雲的真心，他是真的沒有需求。
不過，楚雲不要，宣德也得給。
“既然你什麼都不要，那朕便賜你一塊免死金牌吧！”
宣德忽然很認真地說道，但是這賞賜有點讓楚雲摸不着頭腦，免死金牌這種東西，怎麼隨便就賜給他了。而且，楚雲總覺得這個金牌有點深意。不是金牌有深意，而是宣德在說這個的時候，眼神讓楚雲GET到了。
“謝陛下賞賜。”
楚雲跪下行禮，宣德這次沒有阻止了，但他玩味地看着楚雲，問道：“你難道不好奇朕爲什麼要賜你免死金牌？”
聞言，楚雲裝傻道：“微臣駑鈍。”
宣德頓時不滿地道：“朕纔剛說你聰明，你便自道愚鈍，可是覺得朕識人不明？”
楚雲：“……”
大佬，這話沒法接啊！
只不過宣德見楚雲一臉無語，又笑道：“好吧，朕不逗你了，這免死金牌給你，自然是有用的，若是來日，當皇帝的不再是朕，這東西或許能保你一命。”
雖說宣德皮了一下讓楚雲很難受，但是這最後他輕描淡寫說出來的一句話，卻是讓楚雲沒功夫去想宣德爲什麼這麼皮了。
大佬，雖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你這一副託孤的架勢是什麼鬼啊！
一開始就說能多活幾年都算好的，這會又說這樣的話，難道真的是一病就垮了？
更無奈的是楚雲心中如此想，在宣德面前是一個字都不能問的，也不能去說給趙構聽。也得虧楚雲控制面部表情能力出衆，饒是心中波瀾起伏，表面也看不出多少變化，還是能裝得傻乎乎的樣子，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過一樣。
宣德也不再說這個話題，問道：“你回了京城，可曾去過太子府？”
“回陛下，去過。”
“那太子在做什麼？”
宣德這個問題就讓楚雲疑惑了，但他還是照實回答，也沒有忘記幫趙構說兩句好話。
“太子殿下在家中陪着小郡主，也在擔心陛下的身體。”
宣德有些感嘆地道：“若是別人，你這句話朕一定不信，也只有太子纔會真的關心朕的身體吧！”
這話楚雲又不敢接了，和皇家的人聊天真的太無聊了，一個不小心就不敢說話了。而宣德如此言語，更是讓楚雲懷疑，這是宣德在表態。
宣德生病了應該是一件特別敏感的事情，在這個時期，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幾乎是明示自己屬意太子，身爲太子陣營的首席謀臣，楚雲原本應該高興纔對，只不過，楚雲沒辦法高興。
宣德這一副要託孤的樣子，又忽然停止，再忽然透露些信息，楚雲可是很頭疼的，摸不着頭腦。
宣德也是個腹黑的，任由楚雲猜測，也不多少什麼，放出的信息已經差不多了，宣德便又和楚雲聊了些邊關戰事的細節，便讓楚雲出宮去了。
楚雲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的思緒都沒有停下來過。懷中，宣德賞賜的免死金牌沉甸甸的，楚雲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宣德今日所言，絕非無的放矢。在加上朝中的一些跡象，楚雲本來就有所猜測，和今日宣德的言行印證，幾乎可以確定，宣德自己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
但這個時日是多少，沒有人知道。至少宣德還沒有病到口不能言的程度。
這免死金牌的分量有點重，從衆，楚雲其實分析出了幾分宣德的心思。
楚雲覺得，宣德可能是在預防太子奪嫡失敗。因爲以太子的性格，如果以後當了皇帝，楚雲根本不用太擔心自己，但宣德還是特別提示了，如果以後他不是皇帝，這個令牌可以保自己一命。
等宣德不是皇帝了，能要了楚雲命的新皇帝，肯定就不會是趙構。
那麼，在宣德心中，趙構既然是有奪嫡失敗的可能，那就說明了，宣德是打算把位子放在這裡，讓他的那些兒子去爭奪，趙構想要奪取這個九五之尊的位置，也不是沒有難度的。
目前，有實力和趙構競爭的，也就只有五皇子已經就位了，其他皇子還在牧守四方，宣德沒有叫他們回，他們就不能回。
現在估計他們很着急吧。
楚雲回到家中，就沒有去想這些煩心事了，回到房間，武蘊兒一個人裹着被子睡着，聽到楚雲回來的動靜，也沒有反應。楚雲還只當她心情還沒有平復，便叫綠衣準備了些吃的送到房間裡來了。
在皇宮裡面，宣德並沒有留楚雲吃飯，簡直是醉了。
到了飯點都不留人的大佬簡直是太過分了！
“哼！”
楚雲在綠衣的伺候下吃着飯，忽然聽到了武蘊兒不滿的聲音，轉頭望去，便見着武蘊兒氣鼓鼓地看着他。
“蘊兒可是不樂意見我在臥房吃飯？”
楚雲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武蘊兒卻不搭話，又哼了一聲便別過了頭。
這是咋回事？
楚雲一臉茫然，看着綠衣，想要尋求答案。綠衣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自從昨日偷看楚雲被楚雲發現之後，綠衣就是這樣了，只要楚雲多看她一會，她就臉紅了。
“蘊兒這是怎麼回事？”
楚雲無奈，只好問另一邊的夢雲了，這個丫鬟還是比較靠譜的，她回答道：“自公子出門去後，郡主便這樣了，晚膳也沒有用過的。”
“哦，蘊兒你也餓了，那一起來吃啊！”
楚雲和夢雲的對話總算是引來了武蘊兒的目光，但她還是重重地哼了一聲。
嗯？這是在表示答案是錯的？
楚雲放下筷子，溜達到牀邊，反反覆覆地把武蘊兒打量了一遍，直叫武蘊兒都臉紅了，楚雲才恍然大悟。
“原來蘊兒是‘餓了’，爲夫一會便會餵飽你的！”
楚雲的話很有深意，但武蘊兒沒有聽出來，而且，她誤以爲楚雲還是回答錯誤，也不哼哼了，直接開口反駁道：“我纔不餓呢！”
“嗯，爲夫知道了，綠衣夢雲，你們先下去吧，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們。”
楚雲對綠衣夢雲二人發佈了這個命令，兩人都是很茫然，但綠衣很快反應過來，想到了自己之前撞到的事情，臉上的紅暈都快可以開染坊了。
夢雲見到綠衣慌慌張張地離開了，才茫然地跟着一起出去了，房間裡面，就只剩下楚雲，還有身處險境還茫然無知的武蘊兒了。
“蘊兒，我們來嘿嘿嘿……”
ps:居然都是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