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所至,人頭亂滾,瞬間就砍翻了二三十名守卒。
張質嚇得魂飛魄散,不敢上前迎敵,掉頭就走。剛跑了幾步,就被常遇春一腳踢起的長槍自後背穿透前胸,站立不穩,翻落到了城下。
“守將已死,賊兵還不快降?”
戚繼一邊奮勇砍殺,一邊嘶聲怒吼,所到之處無人能擋。
大踏步的來到懸掛吊橋的繩索邊上,手中大刀高高舉起,狠狠劈下。
只需兩刀,鐵索便應聲斷開,吊橋轟然墜地,引得城下的秦軍一片歡呼,軍心大震。
王明凱在城下看到,不禁爲之側目:“戚繼果然勇猛,當提拔重用!”
戚繼砍落吊橋之後,衝着剛剛殺上來的副將許平吆喝一聲:“許將軍在城上清理賊兵,某去城樓下面開門!”
“好傢伙!”
許平揮舞着北樑刀,砍翻數人,忍不住向戚繼豎起了大拇指誇讚。
“全軍入城!”
次日晌午,坐鎮廬江的徐扶蘇就收到了前線傳來的捷報。
王明凱率部夜襲汝南,一舉破城,兩萬守軍自己起了內訌,不戰而敗。
一萬多新招募的兵卒不是趁亂脫逃,就是不滿於高長恭的暴政,臨陣倒戈向秦軍投誠。守將張勳被甕中捉鱉,遭到戚繼生擒活捉,兩萬楚軍全軍覆沒。
而幾乎就在王明凱夜襲汝南的同一時刻,宋如言率領的一萬五千精銳也居高臨下的對扼守“困龍陘”的袁兵發動了突襲,磨盤一般的大石頭,臨時砍伐的滾木從天而降,砸的袁兵魂飛魄散,一觸即潰。
一萬守軍折損了一多半,守將雷薄見大勢已去,率領殘部向汝南倉皇逃竄,將近半路之時,方纔得知汝南失陷,急忙掉頭向西面的南陽撤退,卻被隨後趕來的白易攔個正着。
雷薄率部拼死突圍,被白易三回合生擒活捉,餘部見主將被擒,俱都繳械投降,據守困龍陘的一萬袁軍也步了汝南守軍的後塵,同樣全軍覆沒。
就在白易率部追襲雷薄的時候,秦瓊帶領着萬餘人晝夜奮戰,已經把堵塞的道路疏通,糧草輜重車已經可以通過困龍陘,正在等候指示。
“哈哈……全殲三萬楚軍,這一仗殺的痛快,足以彪炳史冊!傳朕軍令,全軍拔營向北,進駐汝南!”
徐扶蘇看完捷報之後豪氣干雲的傳達了拔營向北的軍令。
-----
晨曦初露,東方漸曉。
經過了一夜的急行軍,由大秦天子徐扶蘇親自統率的三萬多人馬順利的穿過了汝南至廬江的這條六十里的狹長山谷,再向前走三四十里便可以抵達富庶的汝南城。
西方馬蹄聲響起,有數百騎疾馳而來,打着“秦”字旗號。來的正是白易一行,特來稟報戰況,並且獻上俘虜雷薄。
施禮參拜完畢,白易大公無私的爲楊戩邀功請賞:“此次大破袁兵,楊二郎居功至偉。一條長戩使得出神入化,白易自配不如!一夜廝殺,今天早晨又打退了來自宛城的楚軍反撲,楊二郎陣斬數百人,生擒賊將,這份武勇當世無人能當!”
合肥城南,秦軍大營。
主將代超、副將竇晨,以及參軍劉越正在召開軍議。
竇晨一臉鬱悶的圍着沙盤來回踱步,咬牙切齒的罵道:“孫保這狗孃養的,不在汝南死守,跑到淮南來做什麼?本來指望着淮南空虛,你我三人在這裡撈點功績,沒想到剛剛走到合肥,孫保這孫子就迎了過來,真是讓人好不煩惱!”
數日之前,孫保中了秦軍的聲東擊西之計,錯誤的認爲秦軍主力已經向淮南進軍,準備由合肥、壽春一線向西推進。於是留下張勳率領兩萬人守禦汝南,自己統率了三萬人馬進入了淮南,企圖聯合屯駐在壽春的劉勳、陳紀二將,據險死守,阻擋秦軍的前進。
誰知孫保前腳剛剛抵達壽春,後方就傳來了汝南失守的消息。自知中了聲東擊西之計,而且還被調虎離山,這讓孫保火冒三丈,當即派出快馬潛往宛城,約定兩面夾擊汝南,收復失地。
只是孫保的使者還沒趕到宛城,高長恭派出的人馬就遭到了秦瓊、楊戩的阻截,混戰了一個清晨不能取勝。
面對着四面楚歌的局勢,高長恭痛哭流涕,破口大罵。與陳平商議一番之後,修書給孫保,命他以退爲進,暫時避讓秦軍的鋒芒,堅守淮南。等宛城這邊度過了危機之後,再兩面夾擊。收復汝南。
孫保得了高長恭的書信,只得率兵退回壽春。斥候這時方纔探到準確情報。原來虛張聲勢進入淮南的只是一支偏師,人數大約在一萬五千人左右。
正無處發泄怒火的孫保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吩咐劉勳堅守壽春,自己與陳紀率領了三萬人馬向南來迎,正好在合肥縣境內與秦軍迎面遭遇,雙方各自安下營寨,準備在明日來一場大戰。
“呵呵……竇將軍不必煩惱,若是這孫保不出來,那汝南城如何才能這般輕易的落入我軍手中?”劉曄悠然自得的品着今夏的新茶,順道給竇晨斟滿茶碗,笑容可掬的勸慰道。
“汝南城的確拿的輕鬆。但與我等又有何干?”竇晨拒絕了劉曄遞過來的茶碗,表示自己沒有喝茶的心情。
頓了一頓,繼續吐槽:“今日王明凱又傳書過來,讓我等按兵不動,不要輕易與楚軍接戰,等他率兵向東之後,再同時進軍……”
既然竇晨不領情,劉越只好又遞給代超一杯,笑道:“淮南的楚兵數倍於我。況且這孫保久經沙場,我覺得明凱將軍所言極是。我等應當據守營寨,待主力大軍從西面向壽春進軍之後,孫保必然不戰自退。”
“哼!”
竇晨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針對的是劉越還是王明凱,一臉的不滿:“也虧王明凱這話說的出口,不是讓我們做疑兵。就是讓我們按兵不動,而他卻和那些個北樑將領在汝南輕鬆的撈戰功!代兄啊。如此下去,你我只能永遠的被王明凱、宋如言踩在腳下!”
代超接過劉越的茶杯。不顧茶水滾燙,一仰頭喝了個乾淨,同樣一聲長嘆:“唉!軍命難違,又有什麼辦法?”
劉越趕緊安慰二人:“兩位將軍多慮了,我等作爲疑兵雖然功勞及不上王、宋二位將軍,但任何人也不能抹殺我等的功勞不是?”
“就憑咱們這點功勞,只怕給人家提鞋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