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坐在後排,開口說道:“藤原河有一個支流,所有的河水都順着一個河道流進了一片沼澤地,我上次考察了那個地方之後,發現那個支流的水雖然是迴流量並不太多,但是也足夠我們一個村子的人使用了。我就決定把那條支流的水給引到我們大屋村,利用河水,建造游泳池,水庫等等,既能夠娛樂,也能夠灌溉農田,我是真的沒想到,這水竟然有毒啊。”
我點了點頭,說:“那條支流的水爲什麼都流到沼澤裡了?沒有人用嗎?還有這附近一帶,只有你們大屋村一個村莊嗎?”
村長愣了下,說:“這裡就是沼澤地,一片荒原,這個……好像以前這裡也有村莊的吧,不過現在的確都沒了。我們大屋村的北邊自然是有村莊的。”
我往車子前面看去,這裡的道路上都是雜草,顯然這裡很偏僻,道路不是經常有人走,但是燈光閃爍中,我還是能夠看到一些殘垣斷壁的。
看到那些殘破的房屋,我皺了下眉頭,這裡一定是有問題的,不然怎麼會連住的人都沒有呢。
我們的車子正在往前面走着,突然,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從車子前面竄了過去。
“吱嘎”
警車猛地停了下來。
王興坐在駕駛座上,擦着額頭上的汗,“怎麼回事,什麼東西那是?你看到了吧,宋先生,那是什麼?”
我點了點頭,說:“好像是人影。不管他,接着走。”
王興有點遲疑,他看了眼我,然後點點頭,打着火繼續往前走。車子走了一公里左右,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再次從車子前面跳了過去,接着消失了。
“吱嘎!”
王興又是一腳剎車,把車子停在了那裡,他嘀咕了一句:“1娘2麼東西!”
我也疑惑了起來,剛纔那身影,看起來的確是人,但是又感覺不像,因爲人的速度不能這麼快,而且大晚上的,在這裡跑來跑去的,有病吧。
我說:“先不管,繼續開車,咱們尋找水源要緊。”
王興點點頭,這次他倒是沒有熄火,他掛上檔,鬆離合,開始起步。
警車纔剛剛行走,突然間,一道黑影,“砰”的一下貼在了玻璃上。那身影是從車頂上倒着掛下來的,一個人頭就貼在玻璃上,一下子把我的視線給擋住了,與我臉對着臉,就隔着前面一層擋風玻璃。
“臥槽!”
王興猛地一個剎車,車子再次熄火了。
我也是嚇了一跳,我看着那張臉,的確是一張人臉,只不過這張臉上滿是在鬍鬚,頭髮亂蓬蓬的,像是個野人一樣,他倒着趴在玻璃上,看着我,一雙黑眼珠子轉了幾下,然後靈活的從車頂上跳了下去。
被車子的燈光一照,我就看得更清楚了,這個人穿着軍綠色的衣服,是迷彩服,只不過迷彩服破破爛爛的,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
“1娘!野人!”王興嚇的大叫着,髒話都冒了出來。
我覺得有點奇怪,我推開車門,朝着車子外面就跳了下去。
往下嚇的趕緊大叫:“宋先生,你彆着急,哎喲,臥槽,太他娘嚇人了。”
我倒是沒有覺得多麼的害怕,主要是即使是鬼魂怨屍,我都不怕,還有什麼好怕的,我覺得這野人很可能與大屋渠水源屍毒的事情有關,所以我當然要跳下來。
那個野人看着我,我也看着那個野人,接着,野人一轉身,撒腿就跑。
我甩開步子就往那野人追去,不過,恩,野人跑的比我快多了,他一跳一跳的,轉眼間就跑出去百多米,比劉翔要快多了。
我立即來開車門,對王興說道:“追上他,有繩索嗎,把他給抓住,我覺得他應該知道些什麼,快點追上他。”
王興嘴裡一邊罵着娘,一邊朝着那個野人追去,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就追到了野人的屁古後面,主要是這個地方的路雖然不好,但是關鍵是路上沒人,想怎麼開都行,不用害怕撞到人或物。
我一看也沒有什麼繩索,我就說:“追上去,我來撲倒他,你們隨後接應。”
王興一邊開車一邊說:“宋先生,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廢話!趕緊的!”我扒着車子上的扶手,把車門打開了,隨時準備下車去撲倒野人。
王興也是豁出去了,他一腳油門,車子停在了野人前面,接着他又一腳剎車,我差點被這死胖子給甩出去。我罵了一句,然後從車門上跳了出去。
野人看到我跳下車,轉身就往另外一個方向跑。
我也是急了,這野人跑了幾百米,速度就沒什麼減少的跡象,像不知道累一樣。我要是再追不到他,估計就追不到了。
我疾跑了兩步,然後猛地撲了上去,一下子抓住了野人的腿。我雙手死命的抱住了野人的腿。
野人力氣還挺大,他擡腿就踹我。我趁機一個翻滾,接着全身就纏住了野人。
野人伸出拳頭朝着我肩膀搗來,砰的一聲,疼得我心裡直罵娘,這野人瘋瘋癲癲的,但是這拳頭力道十足,而且,我看他出拳的樣子,顯然是正經練過的,雖然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但是一看就是練過基本的直拳、擺拳套路的。我估計真的和這野人動起手來,還真不是他對手。
我正想着,警車上,王興和他的那名屬下終於撲了
過來,我們三個人像是抓賊一樣,扯胳膊的扯胳膊,鎖喉的鎖喉,戴手銬的弄手銬,折騰了一分鐘,總算把這野人給制服了。
王興摸着自己的眼睛,說道:“,我破相了好像,這野人好大的力氣,明天肯定熊貓眼了。”
我笑了下,然後說:“先把他帶車上去,我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裡問出來些什麼。”
我們把野人推到車子的後座上,野人一開始在激烈的反抗,但是到了車上之後,他開始劇烈的發抖,然後整個人所在了車子的座位底下,不動彈了。
“這人是個瘋子,能問出來什麼啊?”王興揉着眼睛,嘀咕着。
我搖搖頭,我說:“他不是完全的瘋子……對不對啊,解放軍大叔……”
“嗚……”凳子下的野人突然間大聲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