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有人抱起了我,晃得我腦袋疼,我想要睜開眼睛,但是實在累得很,連動一下手指都覺得費勁。我感覺到球球在舔我的臉,我安心了,球球沒事就好。
我徹底的暈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
我從沉睡中甦醒,我的意識開始慢慢的恢復。我聽到有機器在滴滴滴的響動,這聲音還是很熟悉的,是醫院的心電圖檢測儀吧。
我睜開眼,努力,再努力一點。
有光。
眼前是一片潔白,應該是醫院吧,不過沒有我想象中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努力的活動了下手腳。
“我來幫你。”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我轉頭,就看到一個挺漂亮的小護士走了過來,她朝着我笑,然後扶着我,幫我慢慢的運動,她笑起來,“哎呀,你可算是醒了呢,知道不知道,我們院長都快要急瘋了,你要再不醒,他都要跳樓了。”
“你們院長……”我說了幾個字,感覺嗓子乾得很,我看着這病房,這病房很高級,沒有消毒水的味道,整個病房,只有我這一個病牀,裡面還有沙發電腦什麼的。
“給點水喝,好不好。”我說道。
小護士給我捏了下肩膀,然後立即去給我倒水,倒了一杯溫水,用勺子一勺一勺的餵給我。
我有點受寵若驚,我慢慢坐起來,笑道:“我又不是殘疾病人,自己能喝水。”
小護士說道:“你雖然不是殘疾病人,但是你是尊貴病人,我在這裡給你喂水,一個月能拿好幾萬呢。”
“呃……”我笑了起來,這護士肯定是新來的,還挺逗樂的。
小護士餵了我一些水,然後說道:“你慢慢動彈,久臥病牀,起來的時候得慢慢來,不然容易低血壓暈倒。”
“醫學知識挺豐富嗎。”我看了眼小護士。
“我是特護!”護士笑,“雖然我是學渣,但是基本的護理我是知道的,你都躺了七天了,肯定得慢慢來。”
“七……七天?”我愣了下,看着小護士,“我這是在哪裡?”
“昆明啊,雲南最好的醫院裡。”小護士說着。
“我去!七天!幾月幾號了現在,哎呀,我得出院,我還有事呢。”我想起來十一月十一號的時候,我還得去蘇州那邊參加古玉交易會,那個帶眼睛的玉佩,那可是事關我身世秘密的東西,我絕對不能錯過。
我掀開被子往下走,一掀開,我發現我全光着,一絲不、掛的。
我立即又把被子給蓋上了,“我衣服呢?”
小護士笑起來,“別不好意思了,我可是特護,對了,我得通知他們去,你醒過來院長肯定高興壞了。”
“你快去,我穿衣服!”我說着,把身上的各種檢測儀什麼的都給拔了,然後找了身病號服穿上。
沒多久,一個胖子走進來,他看到我,直擦眼淚,“哎喲,我說小夥子啊,你可算是醒了,你昏迷的這些日子裡,那個文天飛,天天帶着士兵來問我什麼時候醒,整天的欺負我,我這都要被他給嚇的辭職不幹了。”
我笑起來,和院長聊了幾句。然後就有人要帶着我去做各種檢測,我沒答應,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現在很好,之所以昏迷這麼多天,是因爲我太累了,以我現在的修爲和能力,根本沒辦法驅動那個佛怒火蓮佛陣,我情緒激動之下,強行驅動,自然會虛脫昏迷。
院長看我不願意做,也沒有強求我,他拿着電話興奮的就跑出去打電話了,肯定是去通知文天飛了。
球球跑了過來,球球的屁古後面還跟着花妞,一貓一狗直接進了病房,看到我醒過來,球球直接跳到了病牀上,然後花妞也跳了上來。
我抱着球球笑,球球身上很乾淨,香噴噴的,看來這段時間有人伺候他洗澡啊。
我抱着球球,然後看到了牀邊的青雷棍,我拿起了青雷棍。
青雷棍之上很光滑了,之前青雷棍上有密密麻麻的佛家梵文,現在,什麼都沒了。我想起來這青雷棍的原主人,慧通和尚,慧通和尚爲了度化鱉精,坐化在鎮妖塔,一守就是五百年,五百年後,鱉精重新出世,慧通和尚殘留在青雷棍上的一縷神識也顯現出來,以輪迴咒把鱉精帶走!
現在,這根青雷棍上,輪迴咒沒有了,佛怒火蓮咒也沒了,一切都消失了,它真真切切的成了一個光滑的棍子了!或許,這就是楊苟但所說的,沒有被污染的純淨的棍子了吧。
現在,這棍子與我心意相通,我也可以放心的在這棍子之上刻畫符紋了!
我摸着棍子,想起慧通和尚,想起我自己的師父慧德大師,他們都是有大毅力大心願之人,兩個人相差了五百年,怎麼都是慧字輩啊……
我搖搖頭,嘆了口氣。
這時候,文天飛帶着幾個人衝進了病房,他看到我,立馬走過來,雙手握住了我的手,“宋笑,你可算是醒了!”
“文教授。”我擡起頭,看着文天飛,我心裡此刻沒什麼喜悅,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死在我面前的那些年輕的戰士,想到了爲了我擋了子彈,又引手雷自爆的李連長,我說道:“文教授,我想去祭奠一下他們!”
“好!”文天飛的眼睛紅紅的!
接下來我換了衣服順利出院,出院之後我才知道,緝毒行動已經取得了歷史性的成功,十一個省公安廳聯合行動,取得了巨大成功,其中文天飛這邊,把整個雲南省所有的運獨販毒的窩點全部給打掉了,抓了一百多個人。而這一切,文天飛說都是我的功勞,因爲我找出了那個老太婆的窩點,老太婆是所有云南毒梟的頭,從她那裡才順利得到了所有毒販子的信息。
我也沒有多少欣喜感,我在李連長他們的分頭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文天飛給了我一張名片,他也沒有說太多感激的話,只是說,有困難的時候,讓我打電話給他,他有生之年,都會不遺餘力的幫我。
這已經是最大的回報了。
我慎重的收起來名片,朝着文天飛敬禮。
我打算立即回金陵市,可是,一打聽,我才知道,特麼的張雨柔還在雲南旅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