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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若是重新靠過去,以鄭宏之能自是可以。
說一千道一萬,此事雖是讓鄭宏丟了面子,得了一個怕妻的名聲,卻因此得到了巨大的好處。
且這怕妻之說,也同他人不一樣。
略施手段,衆人自然會想起公主勢大,換了別家也只能受這份委屈。
若是換了個人,顧文柏可真想拍手叫好,引爲知己,惺惺相惜。
可誰叫那人是鄭宏呢。
顧文柏暗暗咬牙,看着茫然不知只是抿嘴微笑地薛寧,壓下心中才起的煩躁,輕吐了氣道:“鄭家之事,不日就會事定。只是有一事情,還需要你知道。”
薛寧愕然,忙問:“這是怎麼了?難道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顧文柏輕笑,眼裡卻是笑意全無:“府裡的柳姨娘最近可是安分?”
柳含煙?
剛嫁進來的時候,薛寧還關注一二。
只是一年過去了,顧文柏實在是全然不在乎這個青梅竹馬的表妹。一年有大半年柳含煙都是禁足在院、
薛寧……可真沒有注意她最近好不好。
莫非是另有事情發生?
薛寧眉頭一皺,喊了人進來。
丁香進來回話。
薛寧忙問:“柳姨娘進來可是遞了什麼消息出去不成?”顧文柏纔回來,肯定是從外頭得了消息。
可見柳含煙已經伸了手出去。
看來這人到底是不安分的。
也難怪原本是被好言好語哄着就是爲了做顧文柏的妻子。可偏偏一着不慎成了姨娘,雖是良家女出身,不能販賣,可卻也是在官府裡有了備案的。
別說柳含煙了,就是換了一個人也是不肯的。
“柳姨娘?這陣子卻是老老實實地只在院子裡呆着。”丁香回想了一會兒:“也只有二姑娘和二姑爺回來那一天在花園子走了走。”
那問題就或許是出在那一天?
薛寧拍了拍額頭,看向顧文柏。
顧文柏抿嘴道:“柳家去了那邊將鬧了起來。”
“那顧夫人她?”顧夫人可是柳家女,竟是不管?
顧文柏冷笑:“怕是有所把柄在那裡吧。”
薛寧垂眼。
把柄的話,顧澤不就是明晃晃地一把嘛。
只是未到時候,不能說出來。
且衆人心知肚明又如何。
這事情聽顧文柏的曾經說過,他少時和黃二老爺提起。黃二老爺爲此暗中上了摺子言明此事的疑惑。卻被人壓了下來。
可見……裡面的事情不足爲外人道。
柳家人這時也不敢鬧出來。
除非是另一件事情。
薛寧轉頭對丁香道:“讓人下去問一問。可見有人是否見到什麼?”
丁香點頭應是。
“你同我仔細說說。”薛寧拉着顧文柏的手:“真是的,總是沒個安生。”
顧文柏心知她埋怨地是作怪的顧夫人。
顧大人就算髮難,也不會挑了兒媳婦。
“我看了那匣子裡面的東西。”
薛寧啞然。
顧文柏輕拍了額頭:“只說困難苦楚之際開了,又不曾說不能提前。”顧文柏垂眸:“或許和我母親的死有關吧。”
薛寧立時瞪圓了眼睛。
顧文柏見她被嚇着了。苦笑一聲道:“原本想等你生了之後再說。”伸手扶了一把薛寧:“肚子可是有異?”
薛寧搖搖頭。喘了幾口氣。方道:“那……”
“管她是誰,還能強逼着我進誰的屋子不成。”顧文柏冷笑:“如今又有了鄭家事在先,我倒也不介意胡鬧一回。”
薛寧目光一轉。
顧文柏對上她的視線。兩個人均是一笑。
丁香回去之後,找了孔媽媽,立時叫了人來相問。
等有了結果,已經是月上高頭。
孔媽媽沉吟道:“明早再去回稟夫人吧。”
幾個丫鬟均是應是。
青英問:“孔媽媽,是否要讓人看住那邊……”指了指一角方向。
孔媽媽笑了:“卻是早早就準備好了。”
青英撫胸鬆了一口氣。
孔媽媽目光微轉,心裡有了話,讓其他人先回去,單單留了青英下來。
衆人都是不解。
桂花怔了片刻,就一手拉了一個人出去。
雪梅困惑,剛想問。
桂花就道:“你還小,慢慢來。日後就會知道的。”
雪梅跟着幾天,心裡也清楚明白,青英桂花等人在薛寧的心中地位頗不同,就是她再忠誠也是不及的。
爲此不是沒有懊惱過。
丁香看了出來,找了她說話。
這才知道當年事。
爲此,雪梅點點頭,不再多言。
如今院子裡,除了她一個雪,又另外有四個雪的小丫鬟,分別爲雪蓮、雪蘭、雪竹、雪菊。
比起她們,她已經享了大丫鬟的地位和俸祿,合該滿足,用心做事。
雪梅自己想得開。
人都走了。
青英才看向孔媽媽。
孔媽媽微笑道:“日後,你若是空了的話,就跟在我身邊好好學學。這丫鬟和管事媽媽卻是不一樣的。”
青英已經是那未出生孩子屋子裡的管事媽媽,已經是無可置疑的一件事情了。
如今只等着孩子出生,青英定親成婚。
“孔媽媽……”青英紅了臉。
她和顧成的婚事已經算是正式定了下來。
只等着挑個日子擺個酒,通知衆人便是。
要說這也是薛寧器重她。才如此陣勢。其他人不過是傳了話出來便算是定親了。
孔媽媽拍了拍手笑。
第二日的時候,薛寧心裡裝了事情先一步醒了過來。
顧文柏在她翻身坐起的那一刻,也睜開了眼睛。
“可是我吵醒你了?”
顧文柏否認:“差不多也是醒了。”
薛寧點點頭,等兩個人穿戴整齊之後,喊了人進來。
雪梅領着雪竹、雪蘭送了熱水、銅盆進來。
丁香則到了清歡身邊。
“後門的婆子被買通了,柳姨娘就是靠那裡傳了信出去的。”
薛寧聽得皺眉。
後門常常沒有人過去。
府里人少,顧文柏根本沒有空閒去後園子。
薛寧則是有了身子,顧惠在的時候也是悶聲繡着嫁妝。那邊可謂是最最沒有油水的地方,怪道能被幾封銀子就哄了過去。
“那婆子怎麼說?”
“柳姨娘說想念家裡人,求着那婆子送了信回去。按那婆子的說話。可真是聽着落淚……”丁香嘴角微撇。
薛寧覺得好笑。
丁香想了想又道:“夫人可知道是怎麼查出來的。”不等她問。就把事情說出來,原還是同那日的婆子有關。
婆子們之間總是有聯繫。
誰的油水多,誰的油水少雖不是一目瞭然,可卻也是能知道的。
那守門的婆子在閒時打牌的時候。突然闊氣了起來。說是發了一筆小財。一時就有人記在心裡了。
昨晚那麼一查。
正好是青英去問我,顧而沒有音盲。
薛寧搖搖頭,起身去梳洗。
等用早飯的時候。說了這事。
顧文柏嗯了一聲,沒有再說。
薛寧用過飯後,讓人請了柳含煙過來。
柳含煙聽說顧文柏還未離去,就換了一身束腰裙裳。
“妾身給爺請安。”柳含煙眉目含情,款款下拜。
顧文柏冷了臉。
薛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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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煙僵硬着身子。
不曾有人叫起,只能半蹲在那裡。
顧文柏看了薛寧一眼。
薛寧捂嘴笑:“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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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柏搖搖頭:“快點吃吧,別倒了胃口。”
薛寧輕嗯了一聲。
顧文柏三兩下用完,起身:“我先走了。”對那站着的雪梅道:“看着夫人,讓她多吃一些。”
雪梅應是。
顧文柏就往外頭去,經過柳含煙的時候更是目不斜視,身姿挺拔地像個翠鬆。
薛寧覺得更可樂了。
柳含煙面色一陣白一陣紅,恨不得轉身回了院子,再也不出來了。
雪梅也不說話。
等薛寧笑夠了才勸道:“夫人再用一些吧,老爺可是才說了呢。”
薛寧就低頭。
柳含煙身子僵硬到難受,腿部發麻,整個人搖搖欲墜。
雪梅垂眼,遮住一閃而過的鄙夷。
“砰”地一聲。
柳含煙倒地。
雪梅頭一個反應,攔下薛寧繼續用餐:“夫人,灰塵都起了,讓人換一份過來吧。”
薛寧笑着搖頭。
“快去扶柳姨娘起來。”
雪蓮上前。
柳含煙心裡惱怒,可她自己也是沒辦法起來,只能打折她的手。
“柳姨娘身子不好,都摔着了,還不送了回去。”薛寧搖頭嘆氣:“算了,日後還是不用過來請安了,府裡妾室日日請了大夫過來,也是不好聽。”
柳含煙瞪目。
雪蓮和雪菊已經一左一右地扶了人出去。
薛寧讓人收了碗筷,倒是拒絕了再準備一份。
“我怕等一下氣撐了。”
薛寧躺着休息。
沒多久,就有顧家人上門。
樂伯聽了下人稟報,捋須沉吟後,讓人去正院通知薛寧。至於柳含煙那邊,卻是一個人也沒有過去說。
樂伯走了過去,看到顧家來得是薛瑤,身後跟得可不就是柳家人。
不只女眷,柳家的男眷也是來了。
樂伯頓時不樂意了。
覺得柳家行徑甚是荒唐。
“二奶奶……”樂伯走了過去。
薛瑤含笑道:“樂伯,我來見見大嫂。”、
樂伯笑道:“夫人在院子裡休息呢,聽說二奶奶來了定是高興的。只是……“話音一轉就道:”這些人是?“
樂伯指着薛瑤身後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