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知道什麼叫做視覺羞辱麼
?老婦並不若柳未央那般身手敏捷,猝然被柳驚雨先前擡出的那腳踢翻在地。
濃濃的嘆息飄散在空氣中後,便從地上爬起來轉身離開。
柳未央已經達到自己的目的,輕輕的附到柳驚雨的耳邊“你不是剛纔還叫囂着問我被很多男子輪着玩弄的感覺怎麼樣?那麼現在容我弱弱的問句,被視覺強、暴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覺得無地自容?我今天就暫且放過你,若你以後再不知進退,下場絕不會比這個舒服。”
柳驚雨確實很屈辱,被這麼多人打量着,被各種目光給凝視着。
可這都算好的,至少柳三小姐的身子尚是清白的,至少有人願意來扶她。
可真正的相府四小姐呢,落下了滿身殘痕,衣服倒沒有破爛,當初是被那些個粗魯的男子直接解了腰帶拽下的,可身上呢?青青紫紫的全是傷,沒有半處完好,叫的嗓子都快啞了,卻沒有半個人影來相救,只能淪陷在那可怕的噩夢中。
相比較起來,這帳她只是討了些利息而已。
玉指輕點,便解開了柳驚雨的穴道,柳未央再也不管她,轉而瀟灑的離去。
柳驚雨眼底夾雜着無窮的仇恨,向着左相府的方向狂奔而去。
心中立下誓言,若不能將柳未央千刀萬剮,她此生絕不罷休。
有些人天性如此,總覺得別人的命和雜草差不多,可隨意踩踏和切割,而她的命卻尊貴無比,容不得半點差錯和怠慢,很顯然柳驚雨便是這種人,她陷入對自我的深度迷戀中,總覺得柳未央怎麼慘都是應該的,而自己若受了委屈,便要千倍萬倍的討還。
可她不知道,柳未央早已不是當初那人躺在案板上等着被切的魚肉。
她更加不明白的是,柳未央今天是當真存了仁慈的,要不然她決計會比這個待遇更悲慘。
懶得再看身後的柳驚雨半眼,柳未央噙着笑意走進琉夜樓。
拾階而上後,在走廊上邁着細碎的步子行走,還未踏進柳瀟瀟和夏侯闌珊所呆的房間,便感覺有有冰冷的氣息從背後襲擊她,而後有個人將她使勁的拽到身後的房間,柳未央放棄了掙扎,“我就知道你還在這裡,謝謝。”
折回本來就是順便來道謝的,既然遇見,正好表示下自己的感激。
風念夜將他圈定在自己的懷中,“你都沒回頭就知道是我?”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感什麼時候這麼強了,不過她能認出他,是個不錯的進步。
柳未央倚着他的胸膛,看向門外的位置,扯了下嘴角,“廢話,你以爲誰都跟你似的,周圍永遠散發着生人勿進的冰冷?還有你那從未進步的野蠻行徑,像極了神農架野人,絲毫沒有對待淑女要溫柔點的覺悟。”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見面的次數有些多,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熟悉他的氣息。
現在就算隔着茫茫人海,她也定然能從萬千人潮中找到他的身影。
風念夜掰過她的容顏,讓柳未央正對着自己,“我什麼時候要娶你三姐了?”
想起柳驚雨那副嘴臉,他就覺得惱火。
竟然敢理直氣壯的在他的地盤上欺負他的人,還說什麼是未來的風家家主夫人。
他怎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要娶那種連當侍女都不夠格的女子?
柳未央暗笑連連,“噗~你什麼時候要娶我三姐,那是你和三姐的機密事情,你問我做什麼?真以爲我是江湖百曉生啊,連你們的瑣事也要負責查明~不過既然你問了,我就友情提示你,你是不是在哪次夜黑風高的時候找三姐,然後你們兩個在如墨的黑夜中看對眼,後來情難自禁便私定終生了?或者是你救了三姐,她感激你英雄救美,又看在你恰好長的有模有樣,還不窮的份上便決定以身相許?”
想想,她都覺得好笑。
假如時間允許的話,她倒是願意給他們想出無數種劇情來打發時間,順便鍛鍊下腦細胞。
大腦長期不活動,轉速可是會降低滴。
風念夜順手颳了柳未央的鼻子,“好好說話,別拿我打趣,到底是怎麼回事!”
額,他的動作是不是太親暱了點。
柳未央傲嬌的別過頭,掩飾自己的心悸,“什麼怎麼回事,你問我我問誰去啊,現在左相正在籌備你們成婚的細節,你問我這個等着吃喜酒的閒人做什麼?”待心跳不再加速後,纔回過頭去,迎上風念夜的眼,“倫家素無辜滴,真滴神馬都不清楚哦。”
風念夜從柳未央的眼底採擷到突然而至的俏皮,心中似有擂鼓在敲響。
該死的,他怎麼越來越覺得這女子是妖精轉世呢。
微微傾身,他的脣即將觸到她的,冰涼的呼吸灑在她的容顏上,“你要是再不乖乖說的話,我們就得換個地方討論這麼嚴肅的問題了,譬如牀榻~到時候你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說完之後眼睛瞄向柳未央的胸部,似乎在考慮着什麼重大問題。
柳未央聞言,驀地環住自己的胸,“你色狼~”說完後身子微微後仰,避開他的脣,認命的解釋,“上次貌似風家派人去傳話,說要娶個性格潑辣,驕傲無比的女子,然後左相府衆人集體認爲你說的三姐,所以~”
雖然總歸是要說實話的,但被逼着的趕腳真滴很不好受啊。
在心中吐槽後,柳未央淡淡的揚了下眉,等待風念夜反映。
而風念夜看着柳未央,更是詫異難當,語氣中夾雜着怒意,“你不知道我說的是你嗎?我什麼時候多看過你三姐半眼?風家家主夫人的寶座也真難爲她敢肖想,多久沒照鏡子了?左相老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你不要告訴我你也傻的聽不懂話~”
他此刻有種想掐死柳未央的衝動~
看她眼底那點點的狡黠笑意,便知道他是故意裝不知道的,讓左相府誤會他要娶三小姐,真的很好玩嗎?抑或是在她眼底,他不體面見不得人,以至於她不屑承認他要娶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