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鵬海臉色凝重地回到在京城安家的時候,他居住的院子,一進門,看到一臉陰沉的於氏靜坐在離去,似乎沒有發現他的出現,他咳了幾聲,隨後不悅地說道:“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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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鵬海的聲音立刻讓於氏回過神來,她看到安鵬海,立刻站了起來,“老爺,您回來了?和父親談的怎麼樣了?”於氏知道自家的相公調回京城當差,可是她習慣了在泉州自在的日子,在那裡,她是貴婦中地位最高的,其他人都討好她,而回到了京城,變成了她去討好別人,她真不願意。
安鵬海冷哼了一聲,隨後說道:“父親不幫忙,說讓我在泉州好好做,等功績做好了,自然能調回京城,氣死我了!”他的臉色變得鐵青,拿起丫鬟送上的茶水,喝下一口之後,立刻噴了出來,將茶杯砸到丫鬟的身上,沒好氣地說道:“死奴才,這樣的茶都送上來,想燙死我啊!”
於氏聽到安鵬海的話語,暗暗鬆了一口氣,看到他將火發在丫鬟的身上,隨後上前拿出帕子擦擦他弄溼的衣裳,安撫地說道:“老爺您彆氣了!”說完這句話之後,她轉過頭,對着身後的丫鬟說道:“還不收拾一下,自己下去領罰去!”
“是!是!”跪在地上的丫鬟聽到於氏的話語,立刻將地上的碎茶杯和茶痕收拾一下,快速地退出了屋子。
“老爺,其實呆在泉州也好啊!在那裡,您是父母官。別人都不敢將您怎麼樣,他們都會想盡辦法討好您,在泉州不比京城的好嗎?泉州也是富饒的州府,妾身覺得挺不錯的。”於氏忐忑地說出她心裡的話語。
安鵬海聽到於氏的話語。一把將她推開,沒好氣地說道:“婦道人家懂什麼!”
於氏聽到安鵬海的指責,臉色變得又青又白。想到今天遭遇的事情,她的眼眶立刻紅了起來,哽咽地說道:“老爺,婷兒這幾個月在京城過得不好,她......她被天香書院趕出來了!”
安鵬海聽到於氏的話,瞪大了眼睛,“什麼!趕出來!她做錯什麼事了?”
於氏擦拭了一下眼角。搖搖頭,沙啞的聲音說道:“婷兒並沒有做錯什麼事,天香書院以婷兒耳疾爲由,將她趕了出來,您沒有看見。她的身體比起在泉州的時候還虛弱,讓妾身看了,心都揪起來了。”
安鵬海眉頭擰了起來,“母親不在這裡關照她嗎?”
“母親......”於氏哇地一聲哭了起來,說道:“老爺,難道您沒有從父親那裡知道,母親被軟禁的事嗎?婷兒自從來了京城之後,就沒有見過母親一面的!”
安鵬海臉色變得又青又白,頹廢地跌坐在椅子上。嘴裡呢喃地說道:“怪不得,怪不得父親說將家主的位置讓給大哥之後,讓我們將母親接去泉州去贍養,我就覺得奇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於氏聽到安鵬海的話語。哭聲嘎然而止,紅紅的眼睛詫異地說道:“老爺,您說什麼?父親要將家主的位置讓給大哥,還叫我們將母親接走,這......這什麼可能?”
安鵬海沒好氣地白了於氏一眼,說道:“父親親口說的,等景煥大婚之後,就決定族會,還有父親也從朝堂上退下來,說要頤養天年,所以我才千方百計地要父親調我回京城,哪裡知道,竟然被父親拒絕了,哼!父親從小到大,眼裡只有大哥一個人,從小就培養着他,家主都是他的,當時大哥入官的時候,父親想法設法將他安排在京城,他仕途比我好,真是偏心!”安鵬海眼裡濃濃的嫉妒,越想越氣憤。
於氏手緊緊地扭着帕子,沉思了一會兒,隨後說道:“老爺,明天妾身想遞牌子,見見貴妃娘娘,您覺得如何?”
安鵬海聽到於氏的話語,眼睛一亮,隨後抓着她的手臂說道:“我差點忘記貴妃妹妹了,對了,你去見見她,然後將她多在皇上面前吹吹耳邊風,將我調回京城,知道了嗎?”
於氏乾笑了幾聲,眼裡卻看着安鵬海有些傷心,自家的老爺只想到他自己,他卻沒有想到可憐的女兒,剛纔聽到女兒的事,他緊緊是驚訝了一番,卻沒有一點關心的樣子,真是太讓她傷心了。
“賤妾參見老爺、夫人!”曾姨娘款款地走進屋子,一臉溫柔地對屋子裡面的兩個人說道。
聽到曾姨娘的到來,安鵬海臉色立刻緩了下來,越過於氏,來到她的身邊,說道:“臉色怎麼那麼蒼白的?”
曾姨娘聽到安鵬海關切的話語,她臉上更顯溫柔,淡笑地說道:“已經到晚膳時分,賤妾是過來服侍老爺和夫人用膳的。”
於氏在看到曾姨娘到來,再看到自家的老爺對這個jian人如此和氣的樣子,她的臉色陰沉了一下,眼裡劃過厲色,現在不能在老爺面前呵斥曾姨娘,否則老爺還真會對自己沒好臉色呢。於氏深深呼吸了一下,隨後轉過身,看着猛地對着安鵬海拋着媚眼的曾姨娘,故作無奈地說道:“曾姨娘,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竟然身體不好,就給我好好回去休息,你怎麼不聽話的,哎!”
曾姨娘眼裡冒出淡淡的諷刺的目光,她什麼時候對自己說過這句話,真會在老爺面前做出關心小妾的舉動。曾姨娘很好地將眼底的諷刺掩飾住,順着於氏的話說道:“夫人,賤妾沒事,服侍老爺和夫人是賤妾的本分!”
一句話,讓於氏聽得心裡快要嘔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安鵬海,說道:“老爺,您看這曾姨娘也是的,竟然身體不好了,怎麼來過來呢?哎!您也說說她,她好好養好身子了,纔好給老爺您生個兒子不是?”
曾姨娘聽到於氏這一句生兒子的話語,她的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四年時間,她流掉了三個孩子,而罪魁禍首就是眼裡的夫人,大夫也說過,如果她再流掉孩子的話,以後她想懷上都困難了。曾姨娘手緊緊握成拳頭,指尖泛白,心裡暗恨地說道:“於氏,我和你勢不兩立,早有一天,我會好好收拾你的!”
安鵬海看着眼前妻妾和睦的樣子,臉上滿意地笑了,他的後宅可比大哥的安穩多了,像自家的大哥,嘖嘖,簡直就是妻奴,哼!連妾都沒幾個的,哪裡像自己能享齊人之福呢?
安鵬海看着低頭不知道想什麼的曾姨娘,隨後說道:“你下去休息吧,調理好身子,爲爺好生個兒子,現在爺和夫人有事商量,改天再去你房裡。”
曾姨娘聽到安鵬海的話,快速地將臉上的恨意壓下,嬌滴滴地對着安鵬天說道:“老爺,賤妾知道了,老爺、夫人,賤妾告退!”
於氏點點頭,看着曾姨娘扭着蠻腰離開的樣子,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這個小蹄子!
惜月院這邊,安景煥得知自家妹妹有急事找他之後,就急忙忙地趕到了她的院子。
“妹妹,什麼事?”安景煥大步地跨進屋子。
安茹玥示意丫鬟上茶之後,對着他說道:“哥哥,您覺得如果父親擔任家主的位置之後,是不是應該和二叔分家了?”
“嗯?”安景煥大口喝下茶水,嚥下去之後,不解地問道:“妹妹,你怎麼會想到分家的?”
安茹玥臉上露出冷笑,將今天在香梨園於氏質問他們的孃親怠慢了安茹婷的事說了出來,越說,安景煥臉色越黑,最後“啪”地一下重重地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僅在一瞬間,茶杯立刻裂開了,裡面的茶水溢出。
看到這個樣子,安茹玥倒吸了一口氣,隨後尖叫地說道:“哥哥,我這茶杯可是好不容易從藏寶閣那裡買過來的,你賠我銀子!”
這一句話,立刻讓安景煥臉色的怒氣僵住了,隨後低頭看了看已經報廢的茶杯,尷尬地說道:“這個杯子看起來沒有什麼啊?就是外面好看了一些,也看不出是什麼寶貝的......”說到最後,安景煥的聲音越來越小,應該他已經發現自家妹妹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這是她生氣時候的徵兆。嚇得他立刻跳起來,討好地說道:“好了,妹妹,哥哥賠不就好了?”
安茹玥臉色的笑容減淡了,隨後送了他兩顆白眼,說道:“哥哥,做事不要那麼衝動,哼!都是快娶妻的人了,以後叫嫂子好好管你!”
“呃......”安景煥聽到安茹玥的這句話,有些無奈,不過人卻冷靜了不少,說道:“孃親沒事吧?”
“沒事!”安茹玥搖搖頭,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桌面,隨後說道:“竟然二嫂嫌棄我們照顧不周,父親準備擔任家主了,到時,她在這裡,可是吃我們,用我們的,還不如分家好了,到時候,二嬸將她領回去,吃力不討好的活,我們可不幹!”
“可是......”安景煥搖搖頭,說道:“祖父和祖母未過世,分家不可能的,我們提出,肯定會被祖父狠狠地罵一頓!”
安茹玥聽到安景煥的話語,笑得一臉狡詐,“誰說是我們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