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求你救救奶孃。”言瑰拉着婦人的手,搖着頭懇求道。
他轉過頭,對着奶孃哭泣着雙眼。“奶孃,你不會有事的,言瑰一定會救你。”
他說着雙手抱住了婦人,兩人眼底流着淚水,親情的偉大這一刻暫露無疑。
然而,這婦人既然是奶孃,那就不是言瑰的孃親,只可能是主人家的孩子。
玉珂緩緩放開婦人的脈搏,她不懂醫理,然而簡單的卻必須學會。自認比起現代的外科醫生,她處理起傷口來並不示弱。
作爲特種兵,反恐,拳腳,智慧,技能必須學會外,還要加上禮儀,簡單的醫理,心理素質等。從十六歲入軍營,十八歲成爲特種兵。
前面兩年她就像是在虛度年華一般,後面八年,她執行過上百列任務,哪列不是精準完成。
婦人的脈搏微弱,雙眼無神,焦急努力聚集,也沒有聚集在言瑰的臉上。
這都是將死之人的病竈,病死的人和意外突發死亡不一樣。病死的人慢慢享受着死亡的降臨,而突發意外死亡之人,死亡只是一瞬間。讓人沒有準備,也措手不及。
“言瑰,記住你的身份,記住你的責任。不管何時,你都要忍耐,在沒有強大起來之前,在沒有能夠有足夠能力報仇之前。你要收起你的利爪,學會忍耐。”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婦人的整顆心纔開始放下。
剛纔她已經嚥了一次氣了,可惜,言瑰的哭聲在耳邊迴響。她還沒有找到能託付之人,強忍着最後的意志醒了過來。
可惜,這次真的是回天乏術了。她已經看到老爺在向她招手,看到夫人含着淚意看着她。
婦人雙手很緩慢的摸上了言瑰的臉蛋,那張髒兮兮的小臉在她嫩白的手中顯得是那麼的不協調。可是婦人一點也不在意,她摸着言瑰的臉蛋說完了那句話。
“姑娘,妾身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請求你。給言瑰一條生路,收留他吧!”
“可以,但他得奉我爲主。”玉珂臉色也有些動容,可還是狠心的說了這麼句話。
要收留一個人,不能不求回報。看兩人間的對話,這孩子必定也不是簡單之輩。
他手中肯定也握着權柄,否則婦人不會說讓他忍耐。玉珂毫無退縮的說了這句話,言瑰一下子擡起頭來看着玉珂。
婦人的表情和動作也有些僵硬,就此把少主賣了,少主以後要做奴僕。她怎麼可能會允許。
“只要你能救奶孃,你的要求我答應。”婦人剛剛想要開口說話,言瑰搶先一步,把承諾做了下來。
玉珂挑眉,看着言瑰,在看看婦人。表情微微變化,這婦人已經沒救了,況且她不是大夫,這孩子怎麼認爲她能救人。
是天真還是無知,或者是抓住最後一絲希望。
“抱歉,我不是大夫,救不了她。”玉珂清冷的話語說了出來,身體朝後退了幾步。
站起身來,擡頭看向上方的佛陀,這個地方,如何能被稱爲不潔之地。
“姑娘,言瑰不可能認你爲主。”婦人卻清晰的把話表明了出來,少主如此身份,怎能認一個姑娘爲主,這種事情萬萬不可。
“認我爲主,我會護住他。”玉珂聽完後,輕輕的笑了一聲,笑容很淡,淡的眨眼間就消失在視野裡。她輕取朱脣,認真和保證的說道。
“若是我沒猜錯,你們仇家恨強大,他自己一人。你確信他能躲過追殺。”玉珂指了指言瑰,輕聲問道。婦人被噎住了,的確是。言瑰一八歲孩子,如何能躲過強敵追殺。
“你這能保護言瑰。”婦人擡起頭,盯着玉珂的面容,蹙着眉頭問道。
“只要我還活着,就不會讓他死。”玉珂表情誠懇,肯定的點頭。臉上的堅定,眼底的明亮。
讓跪坐在地的婦人和孩子都特別的信任,她真的能保護他們。
“我相信姑娘,可是……”婦人有些難以取齒,她想要談得在十八歲後,還少主自由之身。
但是想想,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十八歲之前的孩子,能做什麼事情。若是她這麼要求了,就是在佔便宜,而且,這姑娘看似這麼精明之人,如何能想不透呢?
婦人臉色蒼白,咳嗽了幾聲。才艱難的說道;“妾身答應姑娘要求,望姑娘照顧好他。”婦人艱難的說完這句,再次咳嗽了幾聲,喉嚨裡溢出了血液,被她強忍着嚥下,不讓身邊孩子擔憂。
“奶孃,你怎麼樣了。”但言瑰不是傻子,看到奶孃隱忍的動作,雙手排在了奶孃的後背上,帶着哭腔焦急問道。
“言瑰,奶孃真的沒救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別忘記你的責任。”婦人語氣突然變得強硬起來,掏出懷中的最後一樣被手帕抱住的東西塞到了言瑰手中。
“記住你爹臨終前和你說的話。”奶孃最後說完幾句,臉上燃起了笑容。
扭頭看向虛空,“夫人,你來接奴婢了嗎?”
說完後,那雙剛纔還有點光澤的眸子暗淡了下去。表情平淡,雙目緩緩閉了起來。
言瑰大聲的呼喊着奶孃,玉珂站在大堂中間冷靜的看着這一幕,不做任何表態。
她嘴角緩緩的勾勒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這個地方的情誼真偉大。不管是主僕之情,還是親情,都能偉大的爲對方犧牲。
連她都已經留念起來了,玉斐的情感也濃烈的衝刺在玉珂腦海。
“她死了,你應該聽她的話,好好活下去,爲她報仇。”玉珂上前拉開了言瑰,冷靜的勸道。
看慣了生離死別,她對帶陌生人死亡,能做到無動於衷。
可是這婦人,竟然能讓她感覺到一股悲哀之氣,爲一個風華的女子逝去而感到憂傷。
言瑰好似因爲玉珂的話愣住了,他僵直了身體,那張髒兮兮的臉因爲眼淚的洗禮,變得亂糟糟。
“你說的對!”這孩子突然間變得沉靜起來,幼小的聲音還帶着童音,顫抖的說着。
身子堅定了起來,兩人合夥把奶孃移到了距離城邊有小段距離的荒廢地處。
玉珂看到言瑰堅定的眼神,嘆了一口氣。他總該學會成長,但是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應該是在父母的懷抱裡享受着父母的疼愛,而不是面對着社會上的殘忍。
玉珂從附近找了幾個壯漢,幫忙在後山小包上挖了一處坑。連棺材都沒,只有一席子,就把奶孃埋在了哪裡,連署名也沒落,玉珂拉着言瑰回了廟宇。
言瑰的臉已經到溪流裡洗乾淨,露出那一張清秀俊美的小臉。還帶着幼氣,卻能看出以後也是一個絕代風華的男子。
玉珂簡單的幫他打理了一下,買了一身乾淨衣服給他換上。一個嬌俏的小公子出爐,若是忽視他臉上的僵硬和冷情,會是一個小小少年。
剛剛回到破廟,就來了兩個乞丐,興高采烈的跑到玉珂面前。
“姑娘,姑娘,你要找的人有眉目了。”乞丐滿臉笑意的跑到玉珂面前,看到一旁的言瑰,驚訝了一下,剛剛還沒人跟着姑娘的,怎麼回來就有了這麼一位小公子。
不過乞丐也沒有詢問和表現的太過訝異,把剛剛他們的發現,激動的告訴了玉珂.
他們其中一位同伴,在金哲的行館內,好似見到過這個人。
玉珂聽完乞丐的話後,沉默了,金哲。這又是另一國的人,師傅跑到哪裡去做什麼。
她對他的身份存有疑慮,那個在山谷內待了一生人的真的是師傅嗎?玉珂深深的懷疑了。
她謝絕了乞丐,給了他一小定銀錢,說等她去確認了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在把剩下的銀錢給支付了,乞丐當然贊同,高興的收了玉珂給的銀錢。
昨天本來說兩更的,但是娘娘懶病發了。哎!!今天雙更,都兩千五大章吧,或者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