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哧!轟!”
三道蔚藍的劍幕,頃刻間擊潰了霸道的刀芒、破碎了無匹的劍芒、也轟散了強悍的雷索。
南諦笙三人頓時臉色大變,他們以靈器增幅的強大武技,竟然就這樣輕飄飄的被人給破了?
可是,沒時間給他們反應,那蔚藍的劍幕已經轟然而至,紛紛再祭靈器於身前。
“嘭嘭嘭!”
三道凌空而立的身影,齊齊被震飛了數丈之遠,才堪堪化解了這可怕的蔚藍劍幕之威,但內腑依舊還在翻涌不息。
三人六目震驚的看着緩緩升空的靈脈,一道身影出現在靈脈之下。
此人長衫輕擺,面露微笑,風度翩翩。
他右手握着一柄靈韻環繞的蛇形劍器,左手擎天,頂在靈脈之底。
可見,靈脈並非會飛,而是由此人給托起來的。
“竟然是你?李枉然!”
“靈蛇劍?你竟然將此劍帶入了靈域!”
“好一個楚江門!好一個李枉然!原來如此!”
南諦笙三人心中之惑,總算是解開了。
難怪此人甘願被冰封八年!
難怪直到靈域即將關閉,此人都不曾出現!
如今若是還不能想到其中關鍵,那他們就是豬了。
李枉然肯定是在上次進入靈域,便得到了靈脈的消息,只是不知什麼原因,沒能將之帶走。
這纔不惜代價,一定要再次前來此地。
作爲楚江門新一代的第一天驕,祁東自然知道李枉然的任務。
宗門高層也給他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協助李枉然將東西帶回去,哪怕楚江門進入靈域的弟子死絕,也必須要完成任務。
只是他不明白,既然已經得到了靈脈,李枉然爲何不將之收入儲物袋?反而搞得天下皆知。
不過,他現在並不詢問,而是緊握長槍,凝重的說道。
“李師兄,各大宗門的人全都察覺到了靈脈現世,不肖一時三刻,大批高手就會趕到,你快走,我來斷後!”
他說出這句話,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
李枉然讚賞的點點頭,卻優雅的一笑。
“祁師弟無需擔心,想從爲兄手中搶東西,就算南離宗的雷化極和均來了,也只是癡心妄想。”
隨即,他看向南諦笙三人,呵呵笑道。
“從我解封那天起,宗門師長就曾叮囑,要當心一些各宗好手,你們三人都在此例,既然來了,就讓我看看,你們是否能比擬你們的上屆師兄吧。”
言罷,他右臂揮灑、劍器輕掃,匹鏈般的劍芒如同汪洋中的浪濤翻卷,看似波瀾壯闊,實則殺機叢生。
南諦笙、月朗沖和妖豔三人,頓時如鯁在喉、汗毛倒豎。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
僅僅“李枉然”這三個字,就沒有任何人敢輕視,更何況還是手持兇名遠播的靈蛇劍的李枉然?
三人不敢有絲毫保留,全身元力瘋狂傾注於手中靈器之內,同時轟出了自己最強一招。
噼裡啪啦的可怕雷索,與一左一右的強大刀劍並駕齊驅,狠狠的朝着浪卷般的劍芒衝撞了過去。
“轟轟轟!”
四道強大的力量轟然而碎,在天空迸射出無窮的威力。
南諦笙三人紛紛悶哼一聲,嘴角涌出一絲鮮血,再次朝後倒飛了出去,心中無不驚駭絕倫。
他們三人全力聯手之下,竟然一招敗北。
盛名之下無虛士!
可這泥馬強得也太離譜了吧?
連祁東也禁不住心頭狂跳起來。
李枉然輕笑一聲。
“接下我七成元力的一招,竟然只是區區輕傷,你們確實不錯,不過,比起那些老朋友來,你們還是相形見絀了一些。”
口中說着話,手上卻是不停,靈蛇劍再次掀起一道劍幕,朝着倒飛中的三人斬了過去。
“別怪我以大欺小,此地乃是靈域,將來我會告訴那些老朋友,讓他們爲你你們報仇,安心的去吧!”
這傢伙的話溫和淡雅,卻彰顯着無匹的霸氣和自信,以及濃濃的殺機。
【七成元力?他已經化境二重?不對!他很可能是化境三重!】
南諦笙三人心頭巨震,難怪對方所爆發出來的威力如此強橫。
不過,這樣就想讓他們坐以待斃嗎?
不可能!
倒飛三人手中的靈器,同時一閃,出現在自己身下,必須先行逃走,再另想應敵之策。
“想御器逃跑?天真!”
李枉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元力再次劇增三分,蔚藍的劍幕猛的光華大盛,以摧枯拉朽之勢轟了過去。
南諦笙三人大駭,來不及壓制翻涌的內腑,連靈器都不能抽回,紛紛拔出自己的刀劍,拼命斬了出去。
不爲破除劍幕,只求削弱這一擊的威力,爭取時間逃離。
“哧哧哧!”
三道強橫的力量,卻被瞬間擊潰,劍幕餘威不減,狠狠的朝着他們碾壓而來。
南諦笙三人面如死灰,心中充滿了苦澀。
他們誰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靈域之中,還是在聯手之下,被人碾壓成渣,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劍出已枉然!果然名不虛傳!
就在三人危在旦夕,想要做最後的垂死掙扎之時。
突然,一尊丈高青鼎憑空而現,出現在三人前方急速旋轉起來,發出沉悶的嗚嗚破空之音,一片青幕隨之盪漾開來。
“咚咚咚!”
三聲巨響如晨鐘暮鼓般響徹這片天穹。
瞬時間,青幕破碎,青鼎翻飛,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被擊飛了出去。
而那道恐怕的劍幕,也隨之消散一空,三人總算僥倖逃得險境。
在場之人,全都看向了大鼎飛出去的方向。
只見,被擊飛的大鼎,翻滾間出現在一個滑翔而來的少年腳下,最終懸浮在天空。
“鄧師弟!”
南諦笙驚喜的喊了一聲,快速飛了過去。
妖豔和月朗衝內心無比複雜,誰能想到,救他們之人,竟然會是前一刻還想殺之而後快之人?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靈脈當前、李枉然又強得遠超想象,任何恩怨都應該暫時放下。
二人也緊隨南諦笙,飛了過去。
李枉然瞳孔微凜,顯然是在詫異,什麼時候冒出一個如此年輕的強者,竟能擋下自己七成元力的一擊?
祁東立刻上前,快速的低語了幾句。
李枉然眼中的驚異更甚了,溫和的微笑再次佈滿臉龐,讚許的說道。
“沒想到南離宗竟出了你這號人物,哪怕是當年的雷化極和均,恐怕也要略遜半籌,有意思!”
鄧晨毅同樣淡然一笑。
“我倒是覺得,更有意思的是李兄,你找到了傳說中的靈脈,竟還如此堂而皇之的招搖過市,實在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