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藥師職業八十年的藥師,當然明白這些魂力石的用途,於是他冷冷的看着阮天,對他怒道:“阮天,你把老夫騙過來,就是爲了給你煉製殺人武器的,小子,你打錯算盤了,老夫從來都不煉製殺人利器,這種魂力石可以提升軍隊的戰鬥力,說白了,也就是能夠讓自己的士兵變成殺人狂。你以爲我看不出來?”
阮天直到藥師一定不會答應,所以他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對藥師回答說道:“藥師大人,我知道你不會答應煉製這種東西,所以一直沒跟跟你直說,還請您恕罪。”說着,阮天就在藥師面前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老師,您有所不知,我煉製這些魂力石,也是爲了守護這城的百姓,因爲無極城隨時隨地都回來攻打金屋城,到時候這裡的人就會遭受屠城,不會有一個人倖免,你知道無極城的實力,他們有槍兵猛將,有豐厚的經濟支柱,但是我們,什麼都沒有。我不求別的,只希望能夠保護這裡的人,我是城主,我就有責任保護這城。”
“護城,是你自己的事,與老夫沒有關係,你要是做不到,那就別當這個城主,也用不着用這種陰險的手段來打仗。”藥師的預期很重,哈偶留情面的回絕了阮天的懇求。
正當藥師要走,忽然,阮天便是跪在了藥師的面前,再次哀求道:“老師,您就幫我這一回吧,就這一回,以後我絕對不在找您做這樣的事了,眼看着無極城就要兵臨城下,您就忍心看着這些人生靈塗炭嗎。”
“生死有命,一切隨緣吧,如果這個成立的人就該造此劫難,那也是上天註定的事情,天意不可違,你還是放手吧。”
只聽見“噹啷”一聲,藥師隨手就把魂力石丟在地上,狠狠的瞪了阮天一眼,甩起袖子,擡腿就往外走。這時候,煉藥房門口的幾名護衛便是伸出手來,攔住了藥師的去路。
藥師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了阮天一眼,冷笑道:“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把我強留在這裡,實話告訴你,就算是你把我囚禁在此,我也不會幫你煉製魂力石的。”
阮天並沒有回答,只是對門口的兩名護衛斥責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這位藥師是我的恩師,也是我請來的貴客,你們不得放肆,還不快讓開。”
聽到阮天的命令,護衛們不敢不從,只好退了下去。藥師毫不猶豫的便是走了出去。來到煉藥房的院子裡,藥師隨手就牽了一匹馬,緩慢的上了馬背,然後就朝着城門走去。
看着藥師離去的背影,阮天無奈的從地上起來,在他身邊的何濤不解的問道:“城主,我們就這樣讓他回去嗎,那魂力石怎麼辦?”
阮天確實不慌不忙的抿嘴一笑,很有自信的回答:“放心吧,他自己就會回來的。”
看着阮天成竹在胸的樣子,何濤也就沒有追問,不過他心理還是搞不清楚,阮天到底有什麼辦法會讓藥師自己回來。
於是阮天和身邊的護衛一起上了城牆,站在高高的城牆之上,阮天望着藥師騎着馬出城。藥師一路返回昆寧院的路途上,一邊喝着酒,一邊悠哉的欣賞野外的風景。這時候,他看見田地裡有一羣農戶,男女老幼相互攙扶着走過來。
他們的樣子很是焦急,但是可惜腳步緩慢,因爲他們當中,有抱着嬰兒的婦女,有跟在後面的頑童,還有拄着柺杖的老年人,也有幾個農家漢子。
見到他們這匆忙的樣子,藥師覺得很奇怪,這天色還早,他們就這麼快回家了,田地裡的雜草還沒有鏟乾淨,也不知道什麼事這麼着急。正在藥師遲疑的時候,忽然聽見在這些百姓的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
很快,他就看見有一隊人馬,全身黑衣,都是統一的制服,在他們的胸前,明顯的寫着“無極”二字。見多識廣的藥師當然看得出來,這些人就是無極兵,他們騎着高頭大馬追趕這些百姓,手裡揮舞着腰刀,刀光在日光之下閃爍着鋒芒。
不到一會的功夫,這些無極兵就追趕上來,他們不由分說,揮刀就照着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砍去。
“嗖嗖嗖”
腰刀毫不留情的在這些人的身上亂刀揮舞,鮮血四濺,那個老人抱着自己被砍死的兒子放聲痛哭,但是這個老人也很快就被一個無極兵揮刀砍殺。那個婦女抱着自己的孩子拼了命的逃跑,正好跑到藥師的跟前,就被兩個無極兵追上。
婦女被他們一刀砍死,不過婦人在臨死之前,還是在僅僅的抱着自己的孩子。藥師急忙下馬,走上前去,將那嬰兒抱在懷裡。這時候,無極兵已經將這些無故的百姓全都殺死,他們的鮮血流了一地。
藥師急忙上前去看看受傷的人,不過那幾個無極兵卻把他攔住,對他說道:“老頭子,回去告訴你們城主,幾天之後,我們無極城就會攻打你們金屋城,到時候,全城上下,男女老幼,不留活口。”說着,一個無極兵就把一封書信丟給了藥師。
不過藥師去二隊他們哀求的說道:“幾位軍爺,我不是金屋城的人,我是昆寧院的藥師,求你們行行好,讓我給這些人看看傷,或許他們還有得救。”
一聽這話,那幾個無極兵放聲大笑,對藥師說道:“糟老頭,如果我們讓你給他們看傷,那我們還殺他們幹什麼。”
藥師的海里抱着還在啼哭的嬰兒,他的手顫抖着指着這些無極兵,“你們。你們這是造孽呀,活生生的人,就這麼讓你們給殺了,你們就不知道生命的可貴嗎。”
“放屁,老子天生就是殺人的命,在這連城大陸,你不殺人,別人就會殺你,什麼生命的可貴,那都是一些窮酸的牢騷,你還不快滾,再不滾,老子連你也一起砍了。”這個無極兵目露兇光。
藥師懷裡的孩子越來哭的厲害,無奈之下,藥師只好丟掉自己的馬,原路返回。藥師一邊往回走,一邊嘴裡怒罵:“畜生,簡直就是畜生,怒罵這羣惡魔,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太沒有人性了,畜生,他媽的都是畜生。”
這幾個無極兵看見藥師慢吞吞的走遠,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見爲止。這些無極兵這才收回自己的腰刀。
“都起來吧,他走了。”一個無極兵對地上的“屍體”說道。
而忽然間,地上那些被殺死的百姓,竟然站了起來,他們這些人竟然是一夥的,他們並不是什麼無極兵,也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而是一羣街頭賣藝的藝人。
這些人原來都是受了阮天的指示,故意表演給藥師看的,阮天跟着藥師學徒的時候,阮天就已經對藥師的脾氣秉性比較瞭解,阮天知道藥師一定不會答應幫他煉製魂力石,所以纔出此下策。
當藥師抱着嬰兒回來的時候,阮天還站在城門上,遠遠的看見了藥師的身影,見到他懷中抱着的嬰兒,阮天的嘴角就是露出一抹得意的邪笑。
“成了。”
武神對阮天忽然說道“你這小子,這麼對待你的恩師,是不是有點過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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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確實攤了攤手,回答“我也是沒辦法,如果不激發他的仇恨,他是不會幫我煉製魂力石的,雖然這種手段有些下作,但是能救一城的百姓,也是值得的。”
武神哭笑不得的回答“嗐,誰要是當了你的老師,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等到藥師回來之後,他就把嬰兒交給了一個奶媽照看,於是就迫不及待的要求見阮天,不過阮天卻擺起了架子,叫自己的護衛告訴藥師,說城主正在商討應對無極城的對策,正在和軍士們開會。
於是藥師就等在議會廳的門外,而議會廳的門口處,總是有一些穿着制服的軍士匆匆忙忙的來來往往,好像真的要打仗的樣子。其實,這都是阮天故意表演出來的假象而已。現在的阮天,正躺在內室睡大覺呢。
藥師站在門口足足等了幾個小時,只覺得自己的兩條腿有些發麻,畢竟是年紀大了,腿腳有些不方便。於是他就在門口一旁坐了下來。
這時候,阮天終於出來了,不過他還是裝着繁忙的樣子,和再生天一邊走一邊商量着軍機大事。藥師見到阮天出來了,就急忙迎上前去。
“阮天。”藥師忽然叫住阮天。
阮天見到藥師,裝出十分驚訝的表情,問道:“藥師大人,您不是已經回去了麼,怎麼…………”
那藥師竟然兩眼含着熱淚,哽咽的對阮天說道:“無極兵,無極兵不是人,簡直就是畜生,他們要我交給你一封信,還說幾天後就要屠城,男女老幼一個都不放過。阮天,爲了這一城百姓的安危,我決定幫你煉製魂力石。”
阮天一聽,心理就已經樂開花了,不過他卻故意裝出愧疚的樣子,對藥師說道“可是,這樣不就是違背了您的意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