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異口同聲道。
“哼!”
李淵沒有理睬他們,目光放在盧言芳身上,道:“朕這裡不是京兆府,也不是刑部,更不是大理寺!你身爲御史不盡忠職守,卻爲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驚擾聖駕。念你怎麼多年來爲大唐鞍前馬後的份上,死罪可饒,活罪難逃,摘掉你的官職滾吧,其他書友正在看:!”
盧言芳腦門一磕,淚流雨下:“陛下……”
李淵臉色徹底拉了下來,斷了他,道:“來人,傳朕旨意讓京兆府、刑部、大理寺,三司聯合破案!將他帶下去。”
兩名禁軍侍衛迅速從外面疾步走來,一人架着他的一隻胳膊向外面拖去。
“謝陛下!”盧言芳被拖走高聲謝道。
上書房內,如今還有邢立一個外人。
李淵重新坐在龍椅上,淡然道:“老三,此人就交給你處理,帶下去吧。”
李元吉站出來道:“是,父皇。”
說完,得意的向柴邵做了個挑釁的眼神,兩名甲士迅速走了進來將邢立帶走。
不過,此事並沒有完,齊王李元吉可是一個會記仇的人。
李元吉道:“父皇,外面那個污衊東宮之人又該如何處理?”
李世民雖然老神在在,一副泰山奔潰面不改色的樣子,可是柴邵卻無法淡定了。
身子一立,恭敬道:“父皇。褚遂良也是丟了內眷,又有兇手的腰牌,一時性急這纔不得已而爲之。肯定父皇開恩。”
李秀寧這個時候也無法淡定了,雖然她很不想插手於大哥和二弟之間的事。但是,自己的夫君既然開口,她要是再閉幕眼神下去,肯定會讓外人以爲自己夫婦不和。
眉毛一揚,英氣逼人道:“父皇,要是換做女兒。家裡之親之人失蹤,女兒手中握有兇手的線索。肯定比他行事更加果斷。還請父皇念在他一片忠義之情的份上,法外開恩。”
如果要是換做別人,李淵心裡肯定會有所不悅。但是開口的是自己的女兒,從起事時候起。自己就一直虧欠着這個女兒,如果要不是她,自己就算能坐在這個位置上,時間至少要推遲幾年。
所以,李淵心裡一直覺得聽對不起這個女兒。
面色一緩,道:“罷了,看在一時情急的份上,朕就法外開恩一次。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削爲庶民領二十廷杖讓他退下吧。”
“謝父皇。”李秀寧和柴邵倆人趕緊謝恩。
李淵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面色柔和,道:“既然你們都來了。爲父好久沒有與你們一起共進晚餐,今晚就別急着走了,陪爲父一起用晚餐吧!”
“謹遵父皇之命。”五人異口同聲道。
另一邊。
輔興坊李飛宇的小院內,一名親兵甲士迅速從外面衝進小院,隨後快速向着後院趕去。
一路上值守的親兵甲士,看見朱靈如此慌慌張張。心裡猜測肯定是有大事發生,否則朱靈不可能如此急迫。
進了後院,好看的:。
李飛宇正在小院中泡着藥浴。他覺得外面風和日麗,藍天白雲,在外面泡着藥浴總比在房間裡面黑暗暗來的好。
在他的身邊,同時還有着趙棟和柳成龍,倆人也是和李飛宇一樣,脫光了衣衫一絲不掛的坐在藥桶裡。只是可憐了趙棟,趙棟身材高大,體格強大,幸好小五采購的時候夠機靈,給他準備了一副超大號的木桶,否則,這會兒趙棟可就要悲哀了。
朱靈快速走了上來,道:“稟報大人,事情已經辦好了。”
李飛宇躺在藥桶裡,舒服的逼着眼睛,道:“辛苦了,將衣衫脫下,讓小五給你準備一份藥浴一起泡一泡吧。”
朱靈不懂裡面玄奧,道:“大人,還是算了吧。屬下身上並不難受,這洗不洗澡都無所謂。”
趙棟嘲諷道:“是嗎?俺告訴你,這可不是普通的水。這可是藥浴,一桶藥浴至少要三貫錢。”
朱靈一驚道:“三貫錢?這麼多?比我小時後熬身體的藥浴可貴多了。”
趙棟揚着頭道:“那是當然。”
一會兒的功夫,小五就指揮着兩個家奴抱來一個木桶放在李飛宇旁邊,對着他倆道:“再去弄一份開水過來。”
兩個家奴走後,小五靦腆着走了上來,訕訕道:“少爺,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李飛宇懶洋洋的道:“說吧,什麼事?”
小五道:“少爺,你看小的鞍前馬後伺候您這麼多年,以前嘛!小的倒還不覺得哪裡不對,昨兒一想,感覺自己的武力好像很不行。小的一直跟在少爺您身邊,萬一要是遇上危險,以小的現在的身手,又如何保護少爺您?”
李飛宇笑罵道:“別貧,是不是也想用藥浴熬身體?”
撲通。
小五跪在地上,激動道:“什麼事都瞞不過少爺您,小的也想用藥浴熬身體,總共有兩個理由。一是爲了少爺您的安全着想,二是小的聽前面的軍爺說,用這個泡過身體後,那方面特別厲害。嘿嘿,少爺您懂得。”
李飛宇道:“少爺可是清清白白之人,我可是什麼都不懂。”
小五急了,道:“少爺,您就幫幫小五吧!小五以後一定願意爲您上到山下油鍋。”
李飛宇道:“好了,這些年來你的表現我一直看在眼中,總體來說還是很不錯的。看在你辦事還算機靈的份上,本少爺準了。晚上,你好好求求你趙棟大哥,讓他幫你準備一份吧。”
小五興奮道:“謝謝少爺,謝謝少爺,少爺您真是太好了,難怪京城中那些富家小姐總是對您拋媚眼。”
李飛宇揮揮手讓這貨下去,要是再讓這貨呆在這裡,本來沒有的事這貨恐怕都能給你編出一整套出來。
小五走後,開水已經來了,趙棟將所需要的藥材告訴朱靈,讓朱靈自己去房間中去取。
關係到自己的武功,朱靈非常在意,不用任何人吹他,一個健步向着存放藥材的房間中衝去。
隨後很快便返了回來,按照趙棟的吩咐,開始將藥材有序的丟進滾燙的開水中,其他書友正在看:。丟完藥材,開水雖然還冒着熱氣,朱靈沒有一絲遲疑,脫光衣衫迅速轉了進去。
四個大男人在後院中赤身**,毫無忌憚的泡着藥浴,李飛宇剛纔已經吩咐下去,根本就不用擔心這個時候會有女眷闖進來。
朱靈道:“大人,事情已經辦妥。恐怕現在這個時候,褚遂良已經進了皇宮。”
李飛宇道:“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朱靈道:“大人走後,屬下便在外面花了點錢顧了一個小男孩,讓他去縣衙中傳話,就說你們的夫人被一個男人捉了進去。隨後那個小男孩將話傳了過去,門口的衙役好像不信。後來具體發生什麼屬下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沒過一會,褚遂良急急忙忙的帶着人馬從縣衙中衝了出來,饒了一大圈才找到事發現場。接下來的事,擡着那個丫鬟和左方的屍身便回了縣衙。同時,一道道流言蜚語在京城中傳了開來。說是太子殿下搶了褚遂良的夫人。接着,褚遂良便帶着大隊人馬出了縣衙向着皇宮趕去。接下來發生的事,屬下就不清楚了。”
聽完朱靈所說,李飛宇閉着眼睛沉吟了一會。
隨後道:“接下來發生的事很簡單。”
朱靈道:“還請大人解惑。”
在這裡的都是自己的心腹,經歷過好幾場生死,李飛宇根本就不擔心有人會背叛他。
李飛宇道:“此事既然牽扯到太子殿下,我想太子殿下肯定不會坐等罪名按在他的頭上。恐怕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會入宮面聖。”
趙棟道:“大人,那然後呢。”
李飛宇笑了笑道:“然後,等太子殿下進了宮,得知太子殿下進宮的消息,秦王殿下肯定不會坐以待斃,估計會在第一時間趕過去。”
趙棟疑惑道:“大人,這事咋又和秦王殿下扯上關係了呢?”
李飛宇並沒有幫他解惑,繼續說道:“等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倆人一同進了宮,在場的恐怕就屬褚遂良倒黴了。”
朱靈道:“大人,爲什麼啊?褚遂良可是受害者啊!”
李飛宇不緊不慢道:“因爲褚遂良的一舉一動已經嚴重挑戰皇權,挑戰當今陛下的權威。尤其是百姓鬧事一事,前幾天已經來了一次,這要是再來一次,以後凡是遇到點事,都學他們這樣搞一出,還有什麼皇權威信可言?”
趙棟道:“大人,就算這樣?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幹嘛進宮?這事又和他們沒關係。”
李飛宇翻了個白眼,內心暗道,真是一頭蠢貨。繼續說道:“不管此事是不是真的,褚遂良畢竟只是一名小小的萬年縣令,竟然敢私自擅闖皇城,而且還意圖扇風點火,用百姓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哪怕此事就算是真的,當今陛下就會拿他開刀。”
說到這裡,趙棟聽的更加糊塗,一旁的柳成龍比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有朱靈一個人所有所思。
李飛宇道:“這已經不是簡單的一件失蹤案件,已經上升到了未來儲君的程度,關乎到自己在民間實實的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