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宇不緊不慢的吃掉手中的一隻燒雞,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餓着肚子,這隻燒雞不是很大,根本就不夠他吃的,隨後又吃了一個饅頭,手中的酒也被喝下半壺,這才吃了七八分飽。▲∴
吃飽喝足,身體有了精神,站起來舒服的伸展懶腰,身體各處卻傳來一股輕微的疼痛。
不過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臉上洋溢着飯後滿足的笑容,對着瘦猴子笑了一下,隨後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兩個饅頭,看也沒看直接扔向了牢門外面。
看見李飛宇的舉動,瘦猴子怒叫道:“你!臭小子,老子要殺了你。”
李飛宇卻沒有理會他,一腳將地上的飯盒踢向牢門外,晃鐺一聲,飯盒撞在牢門上,發出一聲低沉的聲響。
做完這一切,晃了晃手中酒壺中還剩下的一點酒,將酒倒在監牢外面,隨後鬆開了酒壺。酒壺從他手中向着地面墜去,砰地一聲!酒壺碎了,瓷器碎片跌的滿地都是。
看到這裡,瘦猴子心中更加來氣,面色憋紅,如果要不是身體實在沒有一絲力氣,早就衝上來,將李飛宇給殺了。
李飛宇不緊不慢的從地上撿起一塊酒壺碎片,望着他道:“想喝?可惜啊!多麼美味的酒你卻是看得見喝不着,對你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個悲劇啊。”
李飛宇繼續刺激着他:“沒用的玩意,你以爲自己長的像猴一樣,就以爲自己是齊天大聖會七十二變。可以大鬧天宮?愚蠢!簡直就是腦袋讓驢給踢了,笨的要死。如果我要是你。剛纔就聯合這個傻大個一起趁機殺出去,纔不是像頭豬一樣在這裡等死。”
瘦猴子怒道:“小兔崽子。老子要殺了你。老子要將你千刀萬剮,老子要割下你那可惡的大頭蟲讓你做太監。”
“是嗎?”
李飛宇輕輕一問,眼神一冷,道:“可惜你沒有那個機會了,抱歉。”
一邊說着,一邊握着手中的酒壺鋒利碎片,冒着點點寒光向着傻大個走去。
如果到了這個時候,瘦猴子還不明白李飛宇要做什麼,那他纔是真正的笨蛋呢!看見李飛宇走向傻大個。扯着嗓子拼命的叫喊道:“傻大個你他孃的趕快起來,這個小兔崽子要殺你。”
可惜,傻大個躺在地上動也沒動,看樣子短時間之內是無法再醒過來了。
李飛宇可不會傻傻的浪費時間,一個衝鋒,忍着痛跑到傻大個身邊,快速蹲下了身體,屏住呼吸,握着瓷器碎片的手向前割去。
“哧!”
李飛宇雖然是第一次正面殺人。但在死亡的威脅之下,他心中毫無一點懼意,只是心中非常緊張和擔憂。
當一道熱流從傻大個脖頸處噴出的時候,李飛宇並沒有鬆一口氣。心裡反而更加緊張,握着瓷器碎片的手,再次向着傻大個的脖頸捅去。連續好幾下,李飛宇卯足了力氣。直到將傻大個的脖頸捅的不成樣子這才收手。
做完這一切,李飛宇不敢浪費一點時間。迅速的轉過身體,握着酒壺碎片準備向瘦猴子殺去。
剛纔,瘦猴子在看見李飛宇殺傻大個,瘦猴子體內不知道從哪冒出一絲力氣,但他身體畢竟受了很多處重創,又餓了大半天肚子,體內氣力早已經消耗殆盡,那絲冒出來的力氣僅能夠支持他艱難的向着那對酒壺碎片爬去。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近距離面對死亡,瘦猴子根本就不敢回頭,一個勁的向着地上這些酒壺碎片爬去,原本近在咫尺的距離,這會兒卻好比天壑一樣,那樣的遙遠。
好在,在他全力掙扎努力之下,他伸出去的一隻手已經離那些酒壺碎片越來越近,只要抓到一片酒壺碎片他就有一絲反抗的機會。
當李飛宇轉過身子,回過神來,正好看見瘦猴子一隻手掌摸到酒壺碎片上。
李飛宇顧不得其它,正好一件物品進入他的視線,望着盛有小便的馬桶,李飛宇眼中一狠,顧不得其它,一個健步衝了上去,雙手抓住馬桶,使出吃奶的力氣將尿騷味很大的馬桶舉了起來。
隨後,提着馬桶,從後面衝了上來,對着瘦猴子的頭部重重砸去。
聽見後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瘦猴子心裡大急,他已經抓到了酒壺碎片,不敢回頭張望,甩着手臂,吃力的揚起手中酒壺碎片向着李飛宇刺去。
撲通!
裝有小便的馬桶粗暴的砸在瘦猴子的頭上,李飛宇並沒有蹲下身體,站在他的身後,居高臨下的將馬桶狠狠的砸了下去。正巧這個時候,瘦猴子握着酒壺碎片爆發出此刻最強悍的一擊刺了過來。
哧!
瘦猴子暈死過去,李飛宇大腿膝蓋下面被酒壺碎片刺傷,如果他這次要是蹲下身體,說不定脖頸就已經被酒壺碎片刺破,一命嗚呼。
強忍着大腿上傳來的火辣辣疼痛,看也不看冒出的血跡,握着酒壺碎片,顧不得瘦猴子身上的騷臭味,另一隻完好的腳掌粗暴的踹在他的頭上,快速蹲下身體,酒壺碎片從他的後腦勺刺了下去。
噗嗤……
一下又一下,每次落下李飛宇都卯足了勁,在生死危機之下,他可不敢有絲毫大意,每次落下都在同一個位置,一會兒過後,瘦猴子就已經窩囊的死去。後腦勺被李飛宇用酒壺碎片硬生生捅出一個大洞出來,可能用力太猛,李飛宇握着酒壺碎片的那隻手,不小心之下也被酒壺碎片劃破了,鮮血從他的手掌下流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李飛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內心中的顫抖。
撲通一聲。
屁/股一歪,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身體一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摔在地上,仰望着頭頂黑漆漆的牆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
另一邊。
朱靈和趙棟倆人回到李飛宇的小院。
他們倆人剛進入小院,留守在小院中的三名親兵甲士立馬迎了上來,詢問校尉大人的情況。
在得知李飛宇被京兆府捕快帶走後,一個個面色憤怒,臉色猙獰,眼中射出兇光,緊握着腰間百鍊鋼刀就要準備去大牢救李飛宇出來。
朱靈卻將他們給硬生生攔了下來,道:“要去,咱們也不能就這點人手過去。”
張飛口直心快道:“那依你,你打算怎麼辦?”
朱靈並沒有回答,反而問道:“那些年輕的受害女子哪去了?”
馮七口角靈活,便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對他們倆人講述了一遍。
聽完,朱靈陷入了沉思,他們雖然急不可耐,還是賴着性子等着。
過了一會,朱靈擡起頭,望着左率衛的校場,深冷道:“如今之計,也只有請王上書王校尉幫咱們一把。”
馮七皺着眉頭道:“他會幫咱們?我們校尉大人可是和他非常不對路啊!”
聽馮七的話,大傢伙都很擔心。
朱靈道:“咱們這樣、這樣……只要得手,不怕他不幫咱們。”
“好,我跟你去。”四名親兵甲士爭着要跟朱靈一起行動。
朱靈道:“此事不在乎武力,趙棟、趙飛、劉飛全你們三人留在這裡,馮七跟我過去。相信以我們倆人的身手,對付十幾名禁軍侍衛應該不是難事。”
“你們倆小心點。”四人囑咐道。
“嗯。”
朱靈一點頭帶着馮七向外面走去,隨後順着東宮道路,亮明身份,左拐七繞之下進入了軍營。
話說咱們的王大上書,爹孃可是給他起了一個好名字,意寓他要做尚書,六部之中不管哪部只要是尚書就行。
可是陰差陽錯之下,卻進入了軍隊,接着便糊里糊塗的當上了左率衛第四團校尉,掌管着三百兵馬,當真是威風至極。
如果要不是昨晚出了那件事,咱們的王大上書此刻正美滋滋的吃着燒雞喝着美酒,可惜,他昨晚帶李飛宇夜闖宜景宮之事,尚三江尚果毅早已經知曉。
這不,他剛剛就從他那裡回來,被尚果毅指着鼻子臭罵了一頓,就差點將他的皮給扒了。
幸好,王上書說明自己是被逼無奈,被李飛宇強押着過去,不答應就得死,這才讓尚果毅心頭的怒氣消了一些。
望着一桌子上的美酒佳餚,王校尉根本就沒有一點食慾,心裡暗恨李飛宇啊李飛宇你可將老子給害死了,希望你沒欺騙老子,要不然老子一定不會饒了你。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了進來。
一名親兵跑了過來,抱拳輯禮道:“稟告校尉大人,門外兩名甲士求見。”
王上書沒好氣道:“不見,不見,讓他們給老子滾。”
這名親兵道:“校尉大人,他們說是李校尉手下之人,過來替李校尉傳個話。”
王上書道:“哪個李校尉,什麼時候左率衛又冒出來一個李校尉老子怎麼不知道?”
在自己親兵面前,王上書向來不掩飾自己的粗魯言語。
這名親兵道:“屬下就這過去趕他們倆人離開。”
這名親兵剛要離開房門,王上書的話音又響了起來,道:“帶他們進來見我,敢對老子不敬,老子非扒了他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