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一境界,只要沒有過了最佳打熬身體階段,後續各種名貴的藥材跟上,體內的氣力自然可以再次增加下去。築基!和練樁一樣,都分成四個小境界,築基階段,氣力最大可以增加到八百斤!”
頓了一下,趙棟臉上帶着自豪說道:“俺天生神力,自然就不再這其中,現在是築基圓滿境界,一身氣力高達一千斤,只要隨便揮刀砍幾下,普通的築基境界之人根本就接不下俺的一擊。”
看着他洋洋得意,李飛宇心裡暗道,傻人果然有傻福。
趙棟接着往下面說道:“築基後面就是成長期,這個階段有點特別,他並沒有規定境界,按照師傅的說法,能達到這個層次的人很少很少,就算能達到這個層次者,也有人一身氣力不過才八九百斤,甚至連俺都不如。”
“成長期過後,就是巔峰期,這個境界也和成長期一樣,並沒有四個小境界劃分,到達巔峰期,體內的氣力早已經成長到這個人的極限。這個時候,不管這個人再如何提升下去,體內的氣力都無法再有所增加。至於這個境界之人,他們的氣力最多有多大,師傅也沒有和俺提起過。”
“不過,按照俺的推理判斷,巔峰期之人,體內氣力最多不會超過超過一千五百斤,當然,要是天生神力那又得另算。”
一口氣說完,趙棟望着李飛宇道:“大人。莫非你也想要熬到身體,增加體內氣力?”
說着,趙棟便站了起來。帶着古怪的目光前前後後圍着李飛宇轉悠幾圈。
隨後再次坐在臺階上,一臉正色道:“大人,您不要怪俺說話不中聽。大人以你現在的身體發育來看,早已經過了最佳打熬身體的階段。眼下,就算大人您天天用名貴的藥浴洗澡,再配上俺的獨門打熬身體之法,大人你的氣力最多不會超過四百斤。”
“額!”
本來聽趙棟說完。李飛宇心中幻想着自己有錢有勢,是否可以將身體打熬的像他們這樣。一個人可以對付七八個禁軍侍衛。
但是在聽趙棟說完,他直接對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望着他,道:“我就有那麼不堪?”
趙棟一臉正色的點點頭道:“除非有奇蹟發生。否則大人你變成小時候的模樣。”
李飛宇仰首撫面,他已經找不到任何話說了。
這個時候,那些已經看完傷勢的親兵甲士已經陸續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李飛宇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沒好氣的道:“走!咱們過去。”
說完,李飛宇邁步向前走去。趙棟趕緊從臺階上站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裡暗道將軍大人爲何要對俺翻眼?
正巧這個時候,邊上的房間,從裡面走出來兩名年輕女子。趙棟的目光望過去,心裡胡亂猜測,莫非將軍大人想要替我找個母老虎?
一想到這裡。趙棟心裡就嚇了一大跳,身體一哆嗦,後背驚出一聲冷汗。
趕緊跟着李飛宇,不敢再瞧她們一眼。
進了房間,房間中的親兵甲士基本看完傷勢已經走的差不多了。等到最後一名親兵甲士離開,李飛宇走了上去。
看到李飛宇過來。錢兵不解的問道:“將軍大人,莫非您也受傷了嗎?”
按照錢兵對李飛宇的理解。李飛宇的這點小身板,又貴爲校尉,殺敵的時候自然不會身先力敵。他又怎麼可能會受傷呢。
李飛宇好不尷尬,心中暗道你這傢伙說的是什麼話。
將自己身上的扣子解開,露出胸口,胸口上面有一處輕微的腳印。
李飛宇望着他道:“是啊!本將也是人,一時不慎,被賊首偷襲受了點內傷。”
實際上,李飛宇胸口的這處內傷,正是上次見馮立的時候,拜咱們的馮大將軍所賜。至於真相,李飛宇自然不會傻傻的說出來。
“嗯。”
錢兵點點頭,走了上來,伸出手掌按在李飛宇的胸口,手掌剛按上面,李飛宇就感到一陣輕微的疼痛,不過他卻沒有叫出來,憋在心裡一聲不吭。
仔細的瞧了一陣子,錢兵道:“看這傷勢,恐怕得有兩三天了吧!”
李飛宇點點頭。
錢兵繼續說道:“校尉大人果真毅力過人,要是別的禁軍侍衛胸口受到這麼嚴重的內傷,恐怕早已經忍不住躺下,或者早就去看軍醫。將軍大人能忍着劇痛,堅持到現在,小人心裡非常佩服!”
聽到別人誇獎自己,李飛宇難得的老臉一紅。
不是他想充當冤大頭,實際上是他根本就沒有功夫抽出時間去找軍醫去看傷勢。
他也不是傻瓜,身體受了傷幹嘛不看。只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都已經忙的暈頭轉向,就這還有點忙不過來的樣子。他又哪有功夫抽出時間去看傷,只好每天忍着疼痛背地裡咬着牙堅持着。
如果今天早上,要不是受傷的這些親兵甲士個個都在昨晚那場混亂的廝殺中受了不清的傷勢,他恐怕還會一直拖下去,直到時間久了,這處傷勢被身體慢慢同化好。
看到錢兵磨磨嘰嘰,還不動手治療,一旁的直性子趙棟忍不住說道:“俺說你這軍醫,大人都已經受傷了,都已經拖了這麼長時間,你倒是趕緊爲大人治傷啊!怎麼還在這裡磨磨嘰嘰?”
李飛宇責怪的望了張飛一眼,道:“錢軍醫勿怪,屬下人口直心快,想到什麼變說什麼,還請錢軍醫別放在心上。”
“呵呵。”
錢兵灑然一笑道:“將軍大人好福份,能有如此的手下真是讓人羨慕啊!小人又豈會怪罪。”
隨即,話鋒一轉道:“還請將軍大人躺在凳子上,小人這就爲您療傷,否則,等一會這位兄弟又要怪罪我磨磨嘰嘰。”
最後一句,錢兵是笑着開玩笑說的。
李飛宇自然毫無意義,胸口現在疼痛雖然減輕了,但有時還隱隱生痛,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逞英雄。
按照錢兵的吩咐,坐在凳子上躺好。
錢兵從小箱子裡拿出一個青色的小瓶子,將瓶塞擰開,走到李飛宇的身邊,在他的胸口上灑了一些,隨後用手將這些藥粉塗抹均稱。
這纔開口說道:“將軍大人您起來吧!小人已經爲您的傷口倒了一些止疼的藥粉,小人現在再爲你開一些治療內傷的單子,等下您讓人按照上面的方子去抓藥就成。”
說着,又從小箱子的底下,拿出筆和紙,提起毛筆將治療內傷的藥方寫了下來。
這會兒,李飛宇已經繫好了衣衫,開口說道:“如此就有勞錢軍醫了。”
將藥方寫好,遞給了一旁的趙棟。
錢兵笑道:“無妨!無妨!只是小人該做的一些份內之事。”
李飛宇剛要說話,正好這個時候,王六從外面走了進來。
走到李飛宇身邊,王六恭敬的說道:“將軍大人,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要是不盡快食用,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
李飛宇點點頭,望向錢兵說道:“辛苦錢軍醫一個早上,在下心裡非常過意不去,還請錢軍醫給個面子,留下一起用個早餐。”
“咕咕……
錢兵肚子雖然在呱呱直叫,但又豈會真的留下來,推遲道:“將軍大人,小人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如此就不耽擱將軍大人了。”
李飛宇在再三出言婉言了一會,看到錢兵執意要走,只好隨他。
便說道:“既然如此,在下送錢軍醫一程。”
錢兵本來想拒絕,心中轉念一想,自己已經拒絕了對方留下來用餐,這要是再拒絕的話,恐怕會將對方得罪,便陪着笑說道:“如此有勞將軍大人了。”
隨後,在李飛宇的陪送下,李飛宇將錢兵送到小院門口,錢兵便執意不肯再讓李飛宇相送下去。
雙方告別,李飛宇帶着趙棟回到小院。
王六快速兩步,走了上來,說道:“將軍大人,那些姑娘的飯菜,已經由小人親自送了過去。如果要是沒有別的事,小人這就出宮到外面採製一些衣衫回來。”
李飛宇道:“留下來一起吃過再走吧!”
王六心裡非常激動,又豈敢不從,相反他巴不得這樣的機會再多幾次。
看到一行十六名親兵甲士都已經到齊,全部站在院落中,正在嚴格的打着禁軍中流行長拳。
李飛宇心中很滿意,不管他們的出拳力度如何,但至少他們的態度還是值得肯定的。至少懂得抓住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來鍛鍊自己,並沒有因爲自己是傷員而放棄鍛鍊,這纔是最難得的。
李飛宇嚴肅的望着他們,大聲道:“都停下!跟本將去用餐,用晚餐以後,本將有事情吩咐你們。”
“諾!”
這些親兵甲士恭敬的齊聲答道。
隨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井然有序、條條不亂的踏着方步跟在李飛宇身後走進了房間。
不得不說,咱們的胡大少爺還挺會做人。
看到王六將飯菜擺好,又看到李飛宇下令這些禁軍侍衛進來用餐,先一步將他們的碗筷擺放整齊,並且給每人盛了一碗粥。
李飛宇沒好氣的望了他一眼,對他的舉動還是滿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