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委屈,每次說找不到對象,都被噴凡爾賽,說沒有喜歡的,必然被罵要求太高,聊了一會直接自閉,互道晚安後悶頭就睡了。
第二天,照常起牀,洗漱完畢後就去吃飯,過着校內四點一線的生活,食堂·教室·宿舍·廁所,除了學習什麼都幹不了。吃完回到教室,安穩的上起了課,第二節是數學,白朮非常認真的聽着,聽着聽着,被老師揪着耳朵拽了起來,白朮吃痛,唰的站了起來,“白朮,你又睡覺!”冤枉,白朮比竇娥還冤。數學就像有魔法一樣,一聽就睡,不是白朮想睡。
終於熬到下課,看着幾個好兄弟都趴在桌子上,他也趴下睡了一會,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做了個夢,夢見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橫抱起來,被抱起的那個人發狂一口把抱他的那個人脖子大動脈咬了,不知道爲什麼,看不清人臉。到這就醒了,白朮開始回憶夢裡發生的時間地點大概在哪,窗外有陽光,教室沒有開燈,是白天。被抱起來的人穿着校服,明顯是學生。好像還是白朮那個班。
偏偏白朮只要做夢夢到的特別真實,要麼是未來會發生,要麼是之前別人經歷過的,不過很荒唐的不會發生,這個夢應該不會應驗。白書也就沒放在心上,該吃吃該喝喝,上課睡覺,下課瞎作。
就這麼過了三天,到了週四晚上。白朮像往常一樣躺在牀上聊天,突然開始頭暈,隱約看見有個人向自己走來,碰了自己一下,“我這是怎麼了”起身環顧四周,嚇傻了,呆了半天,“小胡,米多力!這是宿舍!我回來了!”這時候的白朮,還是白朮。但,還是那個天天沒心沒肺只會吃喝玩樂的白朮嗎?
兩人聽見白朮叫,都起來了,“怎麼了術術,做噩夢了?”白朮一愣:“啊?奧,對,做了個噩夢。”白朮強裝鎮定,隨即躺下,閤眼裝睡,看似表面如古井無波,十分正常,實則內心已捲起驚濤駭浪,“我穿越了?”拿起放在枕邊的手錶,摁了兩下,日期隨之出現,2022年1月21日,末世前第四天,明天放假回家,確定後,便又睡下。畢竟又左右不了末世的發生,也請不了假,既來之則安之吧,回去再想辦法,又迷迷糊糊的上完一天課。
伸個懶腰,放學了,白朮拎起書包,拉着行李箱,隨着擁擠的人流走出校門,步行到公交站,等了十分鐘,車就到了,人太多,又站了四十分鐘,一直到下車才能歇會,走到街對面的車站,坐下,從煙盒裡摸出根菸,點燃,看着一縷青煙緩緩向天上延伸,感受着片刻的寧靜。坐了一會,車來了,深吸一口,甩手扔出菸頭。上車回家。
又經歷了半個小時的車程,終於到家了,看見早已等在家裡的妹妹,一把抱起,“哥想你了,你想哥了沒。”真的,這是跨越了整整十年的思念。前世用了三天趕回家,用鑰匙打開門時,父母妹妹都在家,成了喪屍。當時白朮是一路殺回來的,再少,幾十只也有了,眼睜睜看着屋裡三人向自己撲來,卻下不去手。
最後,他還是一身血的出了門。臨走前,拿走了爸媽的結婚證身份證,妹妹的出生證明,房產證,戶口本。一併把屍體埋了,順便做了個簡單的屍檢,身上都沒有咬痕,就算是早回來了也沒用。含淚把結婚證房產證燒了,帶着其他的就走了。
既然無法改變未來,那就趁這幾天多陪陪他們吧。
給媽媽妹妹買零食衣服,給爸爸遊戲衝了點錢,帶妹妹去遊樂場,能去的地方都去了,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把遺憾補全。睡了一覺,開始着手準備東西。
吃喝拉撒用的東西,去超市買就行,睡覺用的家裡有戶外睡袋,自保用的東西就不太好弄了,但也有點渠道。吃了點早飯,跟爸媽打過招呼,就出門辦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