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擒(高幹)
以下防盜章,與正文無關,之後修改,再點不花錢。
楔子
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就好了,或者讓她睡一覺起來重生一次,這些想法在喬汐的腦子裡翻來覆去的滾動着,但是一睜開眼,進入眼簾的還是那個有着金色繁複花紋的天花板。
她躺在牀上,一隻手被銬住連接在牀頭,雖然還有一隻手是自由的,但這麼多天她經過各種實驗之後已經放棄解開手銬的逃脫方法了。
這個地方應該不是他家,因爲那個人根本不會喜歡這樣奔放又張揚的風格。
她百無聊賴的想着,抑或算是等着那個人的出現。
咔嚓————
門被打開。
一個男人走進來,男人四肢修長,行動間有着矯健的氣息,再往上看的時候往往你會凝神屏氣,那一瞬間你的認知裡面只有那張令人駐足的臉。
當初喬汐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感覺四周的聲音都消失掉了,只餘那雙沉靜的眼目,那一剎那,她的心給她下達了一個命令。
這個男人,對她胃口!一定不能放過!
現在想來,她還真真是自投羅網。
“在想什麼?”悅耳的男中音在室內響起,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但如若細心些便會發現這聲音中有着天生的冷然。
“沒什麼。”她懶懶的回答。
“哦。”室內又是沉默起來。
他總是沉默的樣子。
可她就是不喜歡他這個死板的樣子,喬汐嘴角勾起一抹笑,主動問他:“嘿,你打算什麼時候把這個解開?”她拽了拽牀頭和她左手腕連接的手銬,房間微微蕩起金屬撞擊的聲音。
他淡淡的投去一眼:“等你說實話的時候吧。”
“我從來不說謊的。”她支起身子嚴肅着臉一本正經的說。
他突然彎下腰與她對視,離得極近,她不禁向後縮了縮,他眨了一下眼睛說:“看,你又在說謊了。”他這樣給她下着定義。
又……
喬汐垂下眼,半刻緩緩說:“如果我說了實話,你就會放我走?”
“嗯。”
深吸一口氣,她的聲音帶着些微的笑意:“其實我在想,要是沒有遇見你就好了……”
室內的空氣慢慢散發着一種扼住喉嚨的窒息感,男人的臉上也慢慢爬上了陰森寒氣,而她緩緩擡起頭竟然微笑着,帶着一絲殘忍對他說:“我是說,我真是後悔遇見你!”
吻,鋪天蓋地的落下。
他把她按在牀上,攫住她的頸項,另一隻手也被他死死按住,他的脣就壓了下來,舌尖撬開她的脣探了進去纏上她的,帶着一種驚人地顫慄感在她的口中橫衝直撞,霸道的氣息全然籠罩着她。
無處可逃……
她的腦子裡浮現出這幾個字,真是可笑,如果知道自己招惹的是這樣危險的人物,她當初絕對不可能傻乎乎的自投羅網。
不滿意她的不專心,他略施懲罰,離開時稍稍用力咬破了她瑩潤的脣。
“嘶——”她吸口涼氣,不滿的瞪着身上的人。
他毫不在意,望着她豐潤脣上的血跡慢慢笑起來,很是妖邪,伸出舌尖將沾染到他脣上的殷紅舔去,一雙眼睛注視着她,乾淨清澈一望到底,彷彿剛剛施暴的人不是他。
成年人很少有這樣清澈的雙眸,因爲早已沾染了世故不復純潔。
偏偏這人有着一雙這樣獨特地眼睛,是極深的黑色,不帶一絲光芒。所有的星光都會在那雙墨瞳裡面寂滅,隱約帶着一絲不易發現的戾氣,仔細看去又發現他的眼神其實純善無比,一雙眼眸看着你的時候就像你是世界的唯一。
真是矛盾的存在,但這矛盾卻刺激到了她的神經末梢,連心底都不斷翻涌着欣喜。
猶記得當初相遇的心情,想至此隨之而來的是無限的憤恨,她就是被這雙眼睛騙了的!
那現在呢?
她的後路是什麼?
喬汐抽出右手撫上他的臉,手下的肌膚帶着涼意的低溫,細膩光滑仿若白瓷,真是可惜,她在心裡暗歎。
爲什麼就不能是一隻真的可愛純善的小白兔呢,她對老虎那種危險動物一向沒有興趣的說。
手順勢向下,從袖口裡滑出水果刀按在男人的頸邊,喬汐微笑起來,扯到了嘴角的傷處,但現在這種痛反而讓她更加快慰,“親愛的,打開手銬吧,否則我真的會動手。”
他看着她身形沒動,面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微眯着眼瞳看着躺在他身下笑意盈盈的喬汐。
這次,玩大了呢。
她如今,便真的沒有後路了吧。
自古以來國家就在不斷地更新替代,而其中總有着幾股勢力千百年來屹立不倒,終究原因便是無論何時,國家,都需要人才。
聰明人,永遠站在時代的尖端。
喬汐一直覺得自己是糊塗人中的聰明人。
自畢業後順利留在A市並在外企工作兩年,在外人眼裡她的生活是美好而愜意的,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在二月十四這樣的情人節中,一個人去奔赴女性朋友聚會的自己後果將會多麼慘烈。
尤其是在堵車的情況下,遲到的自己一定會被那羣損友痛宰一頓。
想到這裡她嘆氣一聲,天朝的別名就是天堵啊,天天堵車!
薄羽酒吧是A市中等偏上的酒吧,裝修大氣,環境優雅,即使收費高昂了一些,但這一點也滿足了人們心中某種等級的優越感,在這裡你可以享受到最佳的優待體驗人上人的感覺,因此吸引了很多白領在此聚集。
將大衣寄存在前臺的衣物存放處,喬汐穿着寶藍色小禮服走了進去,剛一進去便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坐在不遠處。
穿着黑色長裙露出傲視羣胸的何九在不遠處的座位向她招手,然後笑着向坐在她身邊的男士說了幾句話,男人很快就離開了。
“不錯呀,幹嘛放過了?”和男人擦身而過的喬汐揶揄地看着何九,何九是絕對的御姐型,像支綻放的玫瑰,引起男人征服欲的同時也讓人敬而遠之,所以每當這樣的特殊日子大多是她倆單着的當個伴兒,而今年意外加了人。
“今天可是我們的小聚會,不要男人。”林隨意笑着伸手拉她入座,何九無奈地攤了攤手。
他們三個是自大學就交好的朋友,她和林隨意是同寢,何九大他們兩屆,是在學生會的時候認識的。
“夫奴,這話可不像你說的。”喬汐打趣着林隨意,“和沈楓吵架了?否則這樣的日子一向是我和何九啊。”
提起交往五年的男朋友,林隨意的情緒就黯然下來了,嘆着氣說:“我都一星期找不到他人影了。”
說起林隨意的男朋友,那真是一渣,渣到什麼程度呢,用一句標準的強大宣傳語就是這樣:被他勾搭過的人可以繞地球兩圈。
但是感情的事,朋友有時候也不好開口,就像她一個月前和男友的分手,那樣的原因即使是親密的朋友也難以開口。
聚會在偶爾謝絕男人的搭訕中進行着,畢竟在酒吧裡他們三個小組合很是奇特,有氣場強大的御姐何九,小家碧玉的林隨意,還有面容秀美精緻的喬汐,風格各異的確滿足了男人心中的某種幻想。
可聚會的結尾卻是這些年來最奇特的,首先是何九的常年追求者王逸不知道怎麼跑來然後送了她一大束玫瑰,喬汐當時就要扶額了,追求了四年還不知道何九花粉過敏也不怪他不成功了,然後是林隨意觸景傷情說兩年沒收到玫瑰了於是開始大喝特喝,酒量不佳的她很快醉了還差點去跳豔舞,於是何九和王逸沒辦法連忙送她回家,最後由喬汐收尾作爲她遲到的懲罰。
收拾完爛攤子之後的喬汐一時也不想走,林隨意有着交往五年的男朋友,何九也有着長年堅持的追求者,似乎到最後也只有她一個人形單影隻。
喬汐正哀嘆着自己寂寞的心情,電話就響了,意外的看到了家裡的號碼,一定沒好事,果然,對面是她的媽媽,聲音如同記憶裡一樣尖利刺耳:“你都兩年多沒回來了吧,這麼喜歡外面就別再回來了!”
她沉默懶得回答,每次打電話都顯得她很重要似的,最後還不是爲了錢。
好像對面有人說了什麼,她聲音才小了一些語氣也沒有那麼諷刺:“看,你兩年多沒回來你妹妹有多想你知道嗎,過幾天她去你那,好好給我照顧着,聽到沒有!”
不是吧,這次不要錢竟然要把人送來?
想她?呵,想她怎麼在A市混不下去吧,看到她混的好了就想來坐享其成,想的真好,大約她來了之後她一家也會跟着來榨乾她吧。
喬汐沒有立刻拒絕,“可以。”她回答,“不過她不能和我住在一起,這一點要先說好。”
喬母在那邊罵了起來。
聽了沒兩句她覺得煩,直接說:“如果你不滿意可以讓別人照顧她,我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她。”
半響,喬母才說:“你要讓小望吃了虧你就等着吧!”啪的一下撂了電話。
看,同樣是親生女兒,差距就是這麼大,不過她也不在乎,不過被這麼一弄心情卻是更加不好了。
於是她自己點了一杯酒打算小酌一下舒緩心情,薄羽酒吧受歡迎的原因之一是在四周邊緣有着半敞開式小包房,既隱秘又刺激,偶爾撇過去一眼能夠看到年輕**交疊的樣子,燈光幽暗既不□又能勾起你心中的那根弦。
於是喬汐覺得自己的那根弦被撩撥起來了,極品美男哎。
昏暗柔和的燈光下,坐在角落裡的男人完美的詮釋了致命吸引力這一詞,低着頭看不太清楚面目,側臉卻有着極致的美感,立體的輪廓,完美的下顎弧線,身體線條完美至極,寬肩窄腰,單單坐在那裡就有種一直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氣勢。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男人淡淡的向她的方向瞥過一眼,只是一眼,喬汐便覺得自己身臨異域。
他的眼睛是極深的純黑,沒有一絲光芒,彷彿連魂魄都會被徹底吸入,而你將永久遠淪陷,無法逃脫。
身體外貌都是基本要素,重要的是那份獨特的氣質,更加分的是面前的男人有一雙與衆不同的眼睛,於是喬汐決定今晚瘋狂一把,要了一杯酒慢慢走向男人。
大概是出於男人的預料,略有些薄醉的喬汐看到男人輕輕皺起好看的眉,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不過……酒壯色女膽。
“可以請你喝一杯嗎?”輕柔甜美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
面前穿着露肩小洋裝的女人有着引人遐思的曼妙身材,銀白色高跟鞋和地面撞擊的噠噠聲每一處都恰到好處的應和着人的心跳。
他擡起頭來,本以爲會看到一張妖異美豔的臉,結果卻有點出乎意料,面前的女人有一張精緻柔美的臉孔,帶着淡淡的清純氣息,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樣子並不讓人討厭,起碼目前爲止,他沒有覺得厭惡。
大概是沒有得到回答有些奇怪,女子又上前兩步,坐在他的身邊,身上帶着女子特有的馨香“我叫喬汐,你呢?”
他站起身打算離開,今晚本來就是被逼着出來的,現在也出來的夠久的了。
喬汐看着要離開的男人心裡多少有些不悅,就算是拒絕這樣一言不發也有些失禮了。
於是她立時站起身正要和男人說上幾句,卻因爲酒醉和動作的衝擊一下子失了力量正巧跌進男人的懷裡,卻不成想男人沒有扶起她反而退了兩步,這下可真正激起了喬汐的好勝心。
這樣的豔遇有可能再也遇不到了,更何況就算走,也得留點利息!
於是她大步上前,一手拽着男人的領帶,一手伸入男人的黑髮中,我親……
可面前的男人沒有聽到她的話,他驚呆在原處的原因不是因爲喬汐的突擊,而是自己的態度,竟然……沒有推開她。
而且,面前女人的味道似乎讓他很受用。
像是爲了證明,他慢慢伸出手抓住女人細瘦的胳膊,女子有些驚訝的眨眨眼看向他。
手下的胳膊雪白纖細,像是稍稍用力便會折斷,於是他收了一下力道輕輕握着,學着女子剛剛的姿勢,一隻手伸向她的後腦然後試探性的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