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忙完了自然會聯繫我們。”神星闌眯了眯眼,樂伊整整在手術室裡呆了一夜,到底是誰讓他這麼費力的去搶救……
阿妙多少知道他的疑惑,歪了歪腦袋說:“我覺得肯定是個女人。”
神星闌挑了挑眉:“那我大概猜到是誰了。”
“誰?”阿妙瞪着眼睛。
原本不打算跟她一起八卦的,可如果能讓她轉移注意力不去想周曉的事情,神星闌不介意八卦一把。
“翎琅。”
阿妙一愣,怎麼是她?
晚上,樂伊回來了。
“你一直沒休息。”神星闌皺了皺眉頭。
連阿妙都看都出來,樂伊身上的外套皺皺巴巴的,滿眼都是疲憊。
“我沒事。”他揉着眉心坐到沙發上,那邊阿姨很快就端了杯茶出來。
神星闌拉着阿妙坐到他對面,等他喝了口茶纔出聲問:“說吧,怎麼回事。”
“說起來都是因爲你。”樂伊嘆了口氣,“要不是你把她折騰出去,我們也不會遇上。”
之前樂伊去了戰地,倒不是因爲他有多高尚,而是因爲東非那邊有個富豪作死的跑去戰地旅遊,結果被流彈射中,於是人家花了大價錢又找了N個關係把樂伊請去了。
“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遇到了基地的恐怖分子。他們並不知道我的身份,只是把我跟其他人質關在一起。”
阿妙聽他說的都緊張,兩個男人卻和話家常似的,神星闌在自己腿上彈了彈:“然後你發現那個女警察也在人質裡。”
“沒錯。”樂伊點點頭,“相逢不如偶遇,於是我們就結盟了。”
“然後呢?”阿妙急忙問,又哦了一聲,“我知道了,一定是人家爲了救你受了傷,所以你得拼命把人救回來!”
樂伊噗嗤笑出聲,然後看着神星闌說:“看來你把阿妙照顧的很好,她現在說話纔像個二十幾歲的少女。”
“……”阿妙瞪了兩個男人一眼,他們是在嘲笑自己嗎?
神星闌摸了摸她的腦袋順毛:”聽樂伊講完。”
“她是爲了救人才受的傷,不過不是救我。”樂伊聳了聳肩膀,“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
翎琅替那個小孩擋了一槍,子彈穿過她的肺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沒人能救她。
“我就說她是個好人吧!”阿妙扭頭看神星闌。
神星闌捏了下她的手:“知道了。”
“那你們聊,我上樓寫作業。”兩個男人這麼久沒見,肯定有話要談,阿妙主動迴避。
等她走了,樂伊笑了笑:“看來你們倆相處的不錯,她還沒說話,你就知道什麼意思。”
“阿妙不想我在針對那個女警察。”神星闌眉宇之間帶着絲得意之色,他自己估計都沒察覺。
樂伊卻發現了,壓下了本來想說的話。
“你還有事沒說。”神星闌盯着他。
“在想翎警官。”樂伊低頭端起茶杯。
神星闌挑了挑眉:“她知道你的身份了?”
“只知道我是上帝之手。”樂伊動了動脖子,“累死了,我上去休息,明天還要去醫院。”
“你要是沒事,就多留兩個月。”
神星闌突然說,“我有事要你幫忙。”
樂伊看了他一眼:“跟阿妙有關的?”
“到時候就知道了。”神星闌哼了一聲。
周曉過頭七的時候,阿妙和宋寶華去了墓園。這次她的情緒好多了,儘管仍有些低落,但是已經想通。
“暑假學生都放假了,包子鋪沒什麼生意,我想回老家一趟。”回去的時候,宋寶華拉住她說,“八月底再回來。”
阿妙有些驚訝,她從不知道宋姨老家還有親人:“怎麼沒聽你提過?”
“已經沒有親人了。”宋寶華搖了搖頭,“但村子裡都是本家,還有兩間破屋子留着,這次回去看看能不能賣掉。”
“我陪你一起去。”阿妙馬上說,她不放心。
宋寶華瞪了她一眼:“胡鬧,神先生怎麼辦?我回打電話給你的。”
“那我幫你訂機票。”
最後,宋寶華答應坐飛機回去,而且她沒多耽誤,讓阿妙買了三天後的機票。把宋寶華送走後,阿妙就徹底閒了下來。
“往年的暑假我都要打工,現在突然沒事做覺得好不習慣。”
神星闌正低頭看文件,自打阿妙放了暑假,他幾乎就把工作搬回了家。
“月底你就不閒了。”男人丟過來句。
阿妙好奇的看着他:“爲什麼?你要給我安排工作嗎?”
“你會嗎?”神星闌反問她,“不過可以考慮做我的私人秘書。”
“到底是什麼事……”阿妙湊過來。
神星闌把文件合上:“先不說這個,你之前不是要去看翎琅嗎,她醒了。”
“醒了?”阿妙笑起來,“那我明天早上去。”
“我陪你。”
第二天一大早阿妙就起來煮粥,總不能空手去看病人,爲此神星闌非常不滿。
“讓阿姨做或者出去買現成的好了,爲什麼你要煮給她吃。”
阿妙哭笑不得,怪不得人家都說男人幼稚起來像小孩,這種醋都要吃。
“我特意給你煮了小混沌,去餐廳吃啊!”她端着白瓷碗,把神星闌推出去。
到了醫院,阿妙站在門口就聽到樂伊的聲音。她看了看神星闌,後者直接就進去了……
“神?”樂伊有些吃驚,再看到後面跟着的阿妙時,神色瞭然的從病牀前退開。
翎琅躺在牀上,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精神看來不錯。她衝阿妙笑了笑:“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
“是啊,不過你這次的見面方式很獨特!”阿妙笑着把粥交給樂伊。
翎琅有些自嘲的說:“好像我們每次見面都很奇怪。”
“等你好了,我請你吃飯。”阿妙把樂伊檢查過的粥倒出來,“到時候我就不信還出問題!”
“很香,你做的嗎?”翎琅動了動鼻子。
阿妙點點頭端起碗:“嗯,我餵你吃。”
話音剛落,翎琅就察覺的冰冷的目光盯上了她。她看了神星闌一眼,嘴角彎了彎道:“不用,讓樂醫生喂吧!”
“啊?”阿妙楞了下神,碗已經被神星闌拿走了。
翎琅一點都不客氣的說:“這是他應該做的,你不用客氣。”說完,還問了樂伊一句,
“對吧樂醫生?”
樂伊笑了笑,接過神星闌遞給他的碗坐到病牀邊:“既然翎警官不嫌棄,我當然不介意。”
“他們倆怎麼回事……”阿妙捅了捅神星闌。
神星闌:“等會告訴你。”
等出了病房,阿妙就一直看着神星闌,神星闌捏了捏她的鼻子:“上車再說。”
“好了,快說啊!”等上了車,阿妙就追着他問。
神星闌點了點嘴脣:“親一下再說。”
阿妙:……
啪嘰!
“親了。”
神星闌有些不滿,一把將人撈過來就吻了上去,直到阿妙紅着臉推開他。
“以後不許在外面這樣。”
小女人眼神迷離,眼角一片風情。
“又沒人看見。”
駕駛座上的神二一臉我是死人的表情……
“嚴格來說,翎琅受傷和樂伊有些關係。”神星闌把玩着阿妙的手指頭,“當時他們倆每人提了個方案,樂伊堅持用自己的。”
結果卻因爲他計劃的漏洞,讓幾個人質陷入了危險。翎琅拼着自己受傷,救下了最小的孩子。
“嘖嘖……”阿妙突然福澤心至的說,“好一段孽緣!”
神星闌對此嗤之以鼻,樂伊不會和警察有什麼牽扯的。
接下來的一週,S市的颱風天到了,神星闌似乎找到了新的樂趣,就是發現阿妙對打雷的聲音很敏感。
於是……
“抱住我。”他翻身壓在阿妙身上。
已經半夜了,阿妙渾身無力的看了他一眼:“不要了,好累。”
轟隆隆……窗外電閃雷鳴,阿妙哆嗦了一下。
“那我去把窗戶打開。”男人無恥的說。
阿妙咬了他一口抱着他的脖子:“不要臉!”
“乖!”神星闌吻住她。
颱風過去後,阿妙發現神星闌突然變的很忙,每天早出晚歸的。這天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堆人。
“做禮服?”阿妙眨眨眼,“我衣櫃裡很多都還沒穿過。”
神星闌對那些人使了個眼色,拉着阿妙上樓:“那些都是上一季的,之前不是告訴你月底會比較忙嗎,因爲有很多宴會,你得陪我去。”
“這樣啊。”阿妙不疑有他,乖乖的讓人折騰去了。
晚上樂伊回來的時候,她還抱怨:“以前去參加宴會也沒見他這麼折騰,這次是怎麼了?”
“也許是很重要的宴會呢!”樂伊一邊泡茶,一邊衝她笑了笑,“反正神不會害你。”
阿妙用力聞了聞茶香:“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奇怪。”
“對了,翎琅怎麼樣?”
樂伊幫她倒了杯茶:“恢復的不錯,但是離走路還早得很。”
“那太可惜了。”阿妙抿了抿嘴角,“我還想着讓她一起去參加宴會呢!”
“我想她對宴會也沒什麼興趣。”樂伊想到那個女人,皺了皺眉頭。
阿妙偷偷笑了笑,到書房找神星闌去了。
七月的最後一天,一大早下了場暴雨,讓一直炎熱的天氣帶着絲涼爽。阿妙吃過早飯就被幾個人圍着化妝做頭髮。
(本章完)